兴奋过后,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的一营官兵登上了回程的大解放,慢慢消失在眼前的大解放让因为隧道终于打开而兴奋不已的莫正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站在空旷的工地蹭着头皮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最终在刘庆和的吆喝下,莫正凯只能暂时把那丝怪异放下。
而渐渐驶离了工地的大解放随着车速的缓缓提升,车上慢慢响起了呼噜声,坐在付有才身边,晃晃悠悠中的二喜一下又一下点着头,眼睛已经闭上但始终感觉不舒服的二喜半睡半醒的迷糊着。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迷迷糊糊的二喜直到快到地方才睡实诚,可刚刚睡着就被身边的付有才叫醒。
半闭着眼的二喜跌跌撞撞的跟着身边同样迷糊的战友们下车,微微发白的天空中,看着一个个疲惫不堪睡眼朦胧的战士,李文荣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声交代各排排长把人都送回班级。
以排为单位,所有的战士跟着排长往所在的寝室走,一排长林峰先是看着一班全体战士走进寝室后,才带着点头的战士往旁边的寝室走,相隔仅仅几步的寝室门口,林峰打开房门,数着人数看着人进屋。
而当二喜走过林峰身边的时候,林峰微微皱了下眉头,使劲抽了抽鼻子,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还没等仔细看看,身后微微响起的呼噜声让林峰只能先把把那丝怪异甩开,带着身后三班的战士继续往下走,把所有战士送回寝室后,慢慢往自己寝室走的林峰走到半道突然停住了脚步。
林峰终于想起那丝怪异是怎么回事,铁锈味或是也可以称之为血腥味,二喜走过身边的时候不像别的战士身上带着一股汗馊味而是夹杂着一股子浓郁的铁锈味。
想到这里的林峰顿时皱起了眉头,觉得不放心的林峰调身就往二喜寝室跑,跑到二班寝室门口,林峰推了推寝室房门,插上门栓的房门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
仔细听了一下,仅仅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寝室内已经响起了呼噜声,知道战士们累的够呛的林峰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敲门,可怎么想怎么不对劲的林峰最终抱着没事最好有事早发现的想法轻轻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住在门口的付有才发出一声呻吟声,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爬起身伸手把门打开,当看到站在门边的林峰时,付有才真想哀嚎一声。
“排长咋的了?”
揉了揉眼睛的付有才坐起身看向悄悄走进寝室的林峰,而林峰没有说话而是四处看了一眼,当看到趴在上铺呼呼大睡的二喜时,林峰暗暗的在心底嘀咕难道错了?带着怀疑大步走到二喜身边。
往二喜身边一站林峰就皱起了眉头,特别重的铁锈味很清晰的告诉林峰刚刚的那丝怪异没错,看着即使是沉睡中依然皱着眉头的二喜,林峰拍了拍二喜,“二喜、二喜。”
好半响才把二喜叫醒的林峰看着二喜迷蒙的双眼又推了推,“二喜,你是不是受伤了?”
林峰的询问让二喜混沌的大脑好半响才明白林峰说的是什么,下意识的摇头又点头的二喜把林峰闹糊涂了,看着又要闭眼睛的二喜,林峰看向付有才,当看到付有才还睁着眼,冲着付有才招招手,“有才,过来帮下忙。
被林峰的怪异弄的睡不着的付有才边暗暗的嘀咕林峰瞎折腾边走到二喜床边,两个人把躺在上铺的二喜弄了下来,二喜一站在地上,林峰就开始上下打量。
这一仔细看,可把林峰吓够呛,只见二喜右侧整条裤腿都湿哒哒的,伸手摸了一把的林峰看着满手的血顿时急了,“付有才赶紧的,把二喜裤子扒下来。”
同样被林峰一手血吓了一跳的付有才这会连最后一丝睡意都消失了,两个人七手八脚的开始扯二喜裤腰带。
两个人直接上手的行为把二喜吓的一激灵,瞬间惊醒的二喜死死抓住腰带,“干啥呀,排长,你俩扒我裤子干啥?”
吓的声音都走调的二喜尖锐而刺耳的惊呼把整个寝室的人都喊醒了,一个个坐起身的战士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抓住裤腰的二喜和伸手扒二喜裤子的林峰、付有才。
彼此对视一眼,脑子里顿时全是问号,被战士们怪异的眼神和二喜惊恐的表情惊醒的林峰、付有才老脸一红,有些恼羞成怒的林峰照着二喜肩膀就是一巴掌,“你个憨货,你裤子上全是血,你是不是受伤了?”
被两个人吓的没有一丝睡意的二喜一下子想起摔倒的时候,点点头,“昨天摔了,可能摔坏了。”明白林峰、付有才事出有因的二喜慢慢松弛下紧绷的心,边点头边不紧不慢的回答。
“赶紧看看伤啥样,咋那么多血。”还有心解释的二喜让听到回答顿时着急的付有才气的跟着给了二喜一巴掌,“火上房了不着急,赶紧的。”
两个人的催促让二喜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被提醒后隐隐的疼痛也让二喜把最后一丝顾忌丢开,直接解开裤腰打算把裤子褪下,可刚刚脱到屁股位置,二喜手上的动作顿住了,感觉右侧后腿里被黏住的二喜在付有才的催促下一狠心带着血肉直接把裤子拽了下去。
这一下,二喜右侧大腿上的大口子露出了真面目,足有手掌长的大口子好像孝嘴似的张着,鲜红的血液没有了裤子的阻挡顺着大腿不断的往下淌。
“我艹。”直接被吓了一跳的林峰蹭的一下蹦起来,一把抓住二喜床上的枕巾按在了二喜腿上,“叫车、老付赶紧给连长打电话叫车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