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王庭靠北的一处偏僻城池,迎来了一队陌生的客人。待来人报上名帖后,守城官兵先是凝眉,随后便将其迎进了城中,也不知他对其他士兵告诫了什么,乌桓兵们个个提起精神肃穆站岗,竟一反平日的懒散。
主帐中,楼班正和一干部下大口吃肉喝酒,烧得通红的炭火上烤着冒着油脂的嫩牛,几个穿着稀少□大腿的乌桓美女娇笑着给帐中主座之人倒酒*,此举看得一些老臣不由暗自摇头——少主果真成不了大事啊!
“报———吕布派来使者求见!”一个士兵疾行报奏,并呈上了拜帖。
“吕布?不见。。。等等!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这使者有何可说!”楼班醉醺醺的打个酒嗝,最终还是略微提起精神的准备面见。
不一会,舞女退下,一身青色儒衫的杨修和他身后的一身劲装的陈到便走入帐中,杨修淡淡拱手,语气虽不恭敬但却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一时间楼班竟然无法发作。
“不知汉室使者来此有何贵干?”楼班旁边一名老者问道,他明显是楼班心腹谋士。
“在下此来乃是为了大王性命攸关的大事!”杨修语气真诚从容,似乎不在意周围勃然大怒的眼光。
楼班本就是根正苗红的少主,虽然蹋顿即位后一度削弱其势力,但还是给了他一片封地和王侯封号,所以称作大王也算错,反而骚到了楼班的痒处,让楼班心怀大畅,对于杨修这位汉使又添加了一丝好感。
“哦?关于本王的?何事?!”楼班提起了一丝兴趣,自从蹋顿上位后,他的待遇和势力急剧收缩,这少主也当得无比憋屈,只能整日纵情酒色。此刻楼班倒是想听听杨修的高见了。
杨修洒然一笑:“昔日丘力居大王何等了得,虽不是我汉室中人,在下却依旧佩服其勇武英姿。然蹋顿即位后却薄待少主,更是破坏两国友好邦交,实在可恶。”
“妖言惑众!”“胡说!”大帐传来各种怒吼喝骂,在座的可不都是楼班的嫡系,这一批人很有一部分是蹋顿的脑残粉,想想也是,即使楼班安居一隅,蹋顿估计也不能完全放心!
“年轻人,说话要小心一些,你们汉人这挑拨离间之计我乌桓早早就见识过了。”楼班旁边的那老者眼中精芒一闪,嘴上却是威胁道,而帐内的守卫也提起了长矛蓄势待发。
“呵呵”杨修毫不在意的轻笑,一向温润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睥睨,“非是杨修危言耸听,而今我主曹孟德将军麾下良将鬼谋无数,实力威慑四海。恕在下直言,纵使昔日匈奴鼎盛时期都无法奈何我等!”
“狂妄!”“该死的小子!”“杀了他!”杨修的话一下子捅了马蜂窝,这不是拐着弯的说乌桓如今实力在曹操眼中不足一提吗?帐中几个大将怒气爆棚,随身宝剑甚至都抽出了一半!
楼班的胖脸上却是没有一丝恼怒,显然他也对乌桓的实力有自知之明,况且现在乌桓是蹋顿的,跟他没大关系,他只关心这汉使能给他带来什么契机和利益。“使者有话直言,莫不是想让我助你击败蹋顿?”
杨修眼睛闪过一丝诧异,这楼班也不傻啊,不过他面上不显继续道:“不完全是,大王恐怕也知击败蹋顿只是时间问题,但我主却不忍两军士兵百姓受苦,所以希望能帮助大王统一乌桓,日后两国互为友邦!”
杨修这番话可有些胡扯了,后面的陈到不由掩下眼中的笑意,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不忍乌桓百姓受苦?恐怕主公巴不得异族死光才好!不过他也知道杨修这就是在赌楼班不知道众异族异动的事情。
杨修赌赢了,确实也没人告诉楼班异族的大事,但曹军的名声他还是早有耳闻的,所以对于曹军的强大他深信不疑。和身边老者耳语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楼班就做出了决定,反正再惨不过是事发被囚禁罢了,总也好过受蹋顿排挤窝囊的活着。况且若真的成功了,日后乌桓荣华富贵都是他的了。
杨修也没想到此行这么顺利,其实这只是他不知道楼班目前窘境比他想象的要尴尬多了,不过达成目的总是好的,于是两方密谋一番,商定了合谋蹋顿的定计。
。。。
吕布虎目含笑,不由击节道:“好!杨德祖果然谋略过人!”他刚刚收到杨修和陈到写给他的密信,密信上已经约了时间和暗号,就等着倒时候给蹋顿来一个里外合击。
倒是一旁的田丰有些神色不渝:“只是还要和这些异族为伍!”
沮授呵呵一笑,淡淡的语气吐露出的话语却让人心底一寒:“等我们扶持楼班上位将乌桓鲜卑势力一网打倔,这个乌桓大王便可以消失了。”
田丰却是抚掌大笑:“正是!到时候将其一网打尽,让乌桓鲜卑再没有起复的机会,永无翻身之地!”
帐中众人不由都是大笑,他们再怎么政见不同,但对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却是理解的十分到位,吕布虎目神光大胜,心情颇好的豪气对右手末座一众少年道:“二等到时随我一同出战,只有真正见了血才是男儿本色嘛!”
“诺!”夏侯霸、郭奕等一众曹营二代不由脸上露出笑容,在吕布这磨练了一个月让他们身上都多了一丝沉稳的气质,缺的只是铁血的洗礼了。
众人都是赞许欣慰一笑,这些年青一代没有辜负其父威名都是曹营的希望。其中郭奕更是让他们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一向文弱的奉孝军师居然有这么倔强的儿子。他们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