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景郸抚摸着一件件法宝,脑中转着念头:有了这些,妘氏一族实力必然大增。但此番折损四人,却十分可惜。不过能换到如此之多的宝贝,也算死得其所。只是不知那密道中可还有活口?以那空间裂缝之力,必然可将众人吞噬——那密道中炼制成法器的大门都能生生扯落,何况金丹血肉之躯?只是不知那道中金石,可能填够裂缝?若是裂缝已被填满,留下漏网之鱼,又该如何?是否应该回去查探一番?
正在犹豫间,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这巨响开了个头,便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震得整个赤帝宫隐隐发颤。妘景郸心中一惊,手一挥,收了桌上宝法,便身形如电掠了出去。
到了院中,许多妘氏子弟也赶了出来,所有人抬头一看:一条浑身金灿灿的巨龙,正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护派大阵的结界。结界之外的半空,还站着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脚下踩着一把红色长刀,目光如冰,森寒无比,冷冷地俯视着足下众人。
妘景郸见到此人,心中一凛:果然有人逃了出来!此人不是被自己劈了一掌么,竟然丝毫无损!
旋即又认出了那条巨龙,竟是阳极真火所化!
妘景郸心中有些忐忑,但马上又目露凶光:今日既躲不过,便是你死我亡!
此时那金龙停下了攻击,飞到男人身后,盘成龙阵待命;金灿灿的龙首悬在男人上方高空,竟丝毫压不过男人散发出的冰冷气势,反衬得此人如同九天之上尊贵无双的神祉。
妘景郸心念一动,便已踏上法宝,飞到半空与男人遥遥对峙。妘氏仅剩的其它四位金丹修士也赶了出来,分别立在妘景郸左右,其中一个怒声道:“来者何人?竟敢到我赤帝宫中作乱!”
男人冷冷扫了此人一眼,淡淡道:“凡与妘氏血脉无干者,一柱香时内,即时离去。”
他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进了赤帝宫中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众人瞬时大哗:这男人好大口气!看这样子,倒像是来灭门的……家族何时结了这个仇家?
妘景郸旁边一位修士怒喝道:“大胆狂徒!找死!”说罢便引动飞剑向男人胸口疾射而去。
男人不慌不忙,轻描淡写地抬手,伸出两根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捏住剑尖,那飞剑便立时定住,再无法前进分毫。
修士大骇,使劲引动法器,却见那男人目光冷冷扫过,修士瞬间脑中一痛,还不待反应,那飞剑却用比去势更疾地速度退了回来,一下贯穿了主人的胸口。修士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对方,道:“你……”话未说完,身子便已坠下,男人身后金龙一闪,将修士肉身和元魂一口吞了个干净。
这一切不过弹指之间便已结束,底下修为低点的人根本就没看清怎么回事,一个金丹修士就在眼前陨落了。
此时有些在妘氏打工的修士已经心生怯意,但又慑于东家的积威,不敢立时离去。
妘景郸和旁边三位修士均是大骇,他们自问都做不到像这男人这般,举重若轻地取走同阶修士的性命。
正在此时,天边又掠过来八条人影,妘景郸举目一看,心中暗发凉:那老秃驴也没死!
玄净等人在远处刚好看到秦月挥手之间斩杀了同阶修士,心中对这位秦道友又有了新的认识;再转眼一看,妘景郸也在!
那位妖修怒不可遏,喝道:“妘景郸!你这卑鄙小人!抢走遗宝不算,竟还想尽数害死我等性命!”修竹院三位修士也目光不善地盯着妘景郸道:“速将遗宝交出,我修竹院三人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