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少年叫桓僖,是邬鳞从一个修真门派掳来的漂亮玩意儿。
当年邬鳞发现他时,他只得十一岁,长得鲜嫩嫩、水灵灵,跟雪团儿似的;邬鳞一见就喜欢了,开口便问那门派的掌门要他。
桓僖不但是变异冰灵根,还是世间罕见的天生“灵体”,不用打坐便会自行吸纳灵气,生性聪慧乖巧、前途无量——那门派上下视若珍宝,哪里肯将他送人?
邬鳞见这门派不识抬举,不但不交人,还拚死阻拦他将人带走,一怒之下把这门派上下屠了个干净。
桓僖被他带走时已经初通世情,一夕之间门派惨变,眼睁睁地看着同门和师长死在自己面前,却是恨不得和邬鳞拼命,哪里愿意臣服于他。
当时桓僖的修为已至筑基后期,但在邬鳞面前却只是只蝼蚁,便是灵力自爆,最多也只能把邬鳞炸掉几片鳞甲,邬鳞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邬鳞并不将这年幼的美人胚子视为威胁,反而觉得他十分可爱,每次见他拚死刺杀自己却被打得浑身伤痕累累,心里都会涌起一种异常悦愉的满足和兴奋。
他对这小美人越来越喜欢,舍不得就此杀了,便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养在洞府里面慢慢凌虐享用。他怕小玩意儿修为增长过快不好管束,又弄出了这个别院,并在洞厅里设下隔绝灵气的阵法,教他修炼不成,只拿些琴棋书画的玩意儿给他打发时间。
一开始邬鳞为了防止他寻死,会着些人看守;后来几十年过去,桓僖胆子越来越小,再也不敢对他张牙舞爪了。邬鳞觉得少了许多乐趣,经常拿些敏感的话来刺激他发飙,比如一边侵犯一边和他详谈他师父师兄死时的惨状,欣赏身下的人哀哀哭泣求他住口,于是那种兴奋和满足的感觉又找了回来——僖儿真是可爱至极,这样的孩子应当好好宠着才是。
渐渐地,邬鳞后来便不怎么虐待他了,有时还会正经地宠着:喂食、亲手替他洗澡,然后再抱到床上温言软语好好疼爱……心情好时会带他出别院,让他在洞府中四处逛逛;甚至还把他带去兀须海的老邻居家拜访炫耀。
不知不觉之间,桓僖对邬鳞已经怕到了骨髓里面,再也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念头——邬鳞对他搜魂多次,发现这小家伙不但放弃了报复反抗,还对自己开始依恋起来:虽然他一样害怕邬鳞,但是亲眼见到邬鳞对其它奴仆动不动就打杀凌虐,渐渐明白了邬鳞待他是有些不同的;洞中奴仆们虽然互相倾轧,见到他时也只敢说些风言冷语,并不敢动手责打欺负——这还得挑着邬鳞出府的时候他们才有那个胆量。
长期的禁锢、折磨和孤独,令桓僖胆子变得奇小无比、逆来顺受,被修为比自己低的炼气小妖斥骂也不敢顶嘴。他下意识地遗忘了过去,每天躲在别院里不见人,邬鳞的宠爱不知道怎么地就在心中变得重要了起来:有主人在身边,别人就不敢欺负自己了,主人也会和自己微笑说话……虽然有时候被宠幸会很疼,但被爱抚也很舒服……
宠物如此乖觉,邬鳞自然十分喜爱,在桓僖寿元快到期时还怕他死掉,外出弄来些突破瓶颈的丹药,体贴地让他进阶了金丹。
这次邬鳞出门多年未归,虽然没有音讯,但在府中的积威丝毫不减:府中大半小妖都被他下了禁制,逃也不敢逃;只要附近地盘里有妖崽化形,小妖们便主动自觉地去把妖崽带回来,作为将来代替自己受过的炮灰储备。
桓僖虽然进阶了金丹,事后修为一样被邬鳞封了起来;这几年邬鳞不在,他可没少受小妖们的斥骂,来送灵食的小妖都是把东西扔在地砖上让他自己捡了吃。
他想念邬鳞想得厉害,这天忍不住拿出纸笔,趴在桌上开始画了起来……
桓僖画到一大半,突然听到身边有人,以为是那些小妖又来找碴,被唬了一大跳;后来见是邬鳞,脑中顿时惊喜得一片空白。
邬鳞说了什么他没有听清,下巴上微微的疼痛让他意识到:主人是真的回来了。
桓僖猛地向邬鳞怀中扑了进去,紧紧攀住主人的腰身,在他胸口缓缓来回蹭着泪花。
小宠的真情流露让邬鳞龙心大悦:世上当真只有僖儿才是最可心的……那半妖一伙虽是漂亮,却都只是杀才!
他用仅余的只手圈住那四寸软腰捏了两下,怀中小宠便离开了胸口,驯服地滑倒身畔——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满是讨好,泪光盈盈的双眸中含着期盼,怯生生地打开了自己双腿……
……
邬鳞在温柔乡里不慌不忙地养伤,琅海原洛家一家子没查到消息,都有点心烦。
兰佩斯悉知凶手现踪,三天两头往璃宫里跑,打听最新进展动向。他自从六年前知道猫儿被人害死之后,为了不让凶手有机会逃脱,每天在林宝城疯狂刷经验、练习飞行速度……他以前就可比化虚,加上不担心走火入魔,实力进境飞快,现今已能媲美合神。
楚爹看到他那么拚命,每天咬牙切齿地承受着阴气灌体的痛苦,心里暗暗奇怪。后来对他进行审问,兰佩斯的说辞是:宝贝们都赶上自己了,身为家长,怎么能被孩子比下去?要是有一天他们不听话,家里连个能教训孩子的人都没有,那怎么可以?
楚爹想想觉得挺有道理,就没再管他了。
邬鳞养好伤,窝在巢里思想前后了一番,小心翼翼地溜出去打探了一番消息。
他的老巢在西边,刚好错开了秦月安插的耳目,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