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牧知道潘允旗居心不良,心中清楚这是潘允旗想借自己之手彻底的和三皇子撕破脸皮,他好从中得利。虽然他们不惧三皇子,可也不希望被人当做垫脚石用。
清楚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潘允旗知道他是想挑起孟应诺和三皇子之间的争斗,他好从中获利。青丞跟着孟应诺也有不少时日了,受到他很多照顾,现在秦子牧不方便出面,他却是可以的,毕竟他本身不是出自孟家,就是说了什么过激的话也可以说是年少轻狂,没带什么家族和政治色彩。
所以,青丞上前一步,对着还想说什么的潘允旗说道:“潘兄,青丞不才,看着热闹想凑凑人数,长长见识,潘兄不会不欢迎吧。”
潘允旗看着半路刹车个程咬金,心中咬牙切齿的骂着青丞,脸上却不得不带上笑容的说道:“罗兄过谦了,你能参加,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欢迎呢。”
秦子牧看着青丞维护他的模样心中暖了暖,自己可没看错人,青丞是个可以结交之人。秦子牧知道,一般人不会惹祸上身,特别是在国子监中一般都是个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青丞为着他肯得罪潘允旗,这份情谊就值得珍惜。
潘允旗看着人聚的差不多了,特别是三皇子也往这边看着,他心中微微的兴奋,整理了下思路,对着秦子牧发问道:“不知秦兄对大契来犯有什么看法?”
青丞听着潘允旗这么指名道姓的问秦子牧,这是直接无视他,绕过他了。青丞无奈了,他真不想做不识相的人,可看样子今天他是做定了。所以,他没让秦子牧有开口的机会,直接说道:“大契扰我边境,杀我子民,劫我粮草,这样的匪贼万死难消我等心头大恨。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真恨不得做个武夫上阵杀敌,把大契赶出边境,振我大梁国威,扬我圣君之名.”青丞一副激动万分的愤青模样,好似刚刚那样的话是冲动之下说出口的肺腑之言。
青丞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潘允旗,他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潘兄,刚刚冒犯了!我太过激动了,毕竟大契这样的敌人,我等人人得而诛之。当然了,这只是青丞一些微不足道的见解,不知道我说的,潘兄赞不赞同?”一副星星眼的望着潘允旗,好似真的在向他询问对错。
潘允旗能说不对,大契是好的,我们不去杀它赶它剿灭它?青丞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说,他要是敢那样说,恐怕就要成了叛国之人了。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对着大契群情激奋,人人骂之的档口。
青丞先把话这么一说,潘允旗想要说主和就不大方便了。潘允旗自然也知道,他没想到平时看着沉默寡言的罗青丞有一天也能这么的伶牙俐齿,给他来个先声夺人。
不过,潘允旗的才子之名也不是白得的,所以没一会他就说道:“罗兄说的不无道理。大契罪大恶嫉,人人得而诛之。我也是如此!可大契为何能屡屡扰我边境,正是因为大契的铁骑之凶猛无人能敌,我们空有一腔热血,感情用事只会让大梁遭受更大的损失,战争一起,百姓就要饱受战乱之苦。罗兄出于农家也更能体会到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的说法吧。大契可恶,但百姓无辜啊!难道就要为了争一时之气就置黎民百姓于不顾?所以,我认为为着天下安危化干戈为玉帛才是上策。”
潘允旗一副悲天悯人,为着天下着想的模样把青丞膈应的够呛,果然是才子啊,这样的以情动人,大义凛然。同时这么一对比就把青丞刚刚的作为说成了书生意气,不堪大用。
青丞看着周围人好像被说动 样子,心中冷笑,不过是一群人为名为利的借口罢了。这个潘允旗恐怕能比的上战国张子了,能把人说的割地赔款那才是真本事,而不是说服本国送别人金银财帛以苟活。
青丞正色道:“罗兄,你可见过温水煮青蛙?先在锅中放入温水把青蛙放进去,慢慢把水烧开。青蛙原先在温水中感觉不到热度自然以为这水温就是如此了,等在热的时候,它也以为忍忍就过去了,以为反击会被人惩罚,等水烧开了,青蛙想反抗已经晚了,以为它已经被烫死了。”
青丞接着说道:“我说这个的意思也就两个字,蚕食!大契的狼子野心永不餍足,今日割五城,明日奉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大契又至已。然大梁之地有限,大契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又云:以地侍大契,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今日,你以和议求全获一时安稳,他日大契以我朝供养兵强马壮,不会对大梁有丝毫仁心,只会更加的肆无忌惮,烧杀抢掠。到时候,战火再起,大梁如何抵挡,百姓会更为的悲苦。”
青丞对着潘允旗步步紧逼,一字一句的落在人心上:“还是潘兄能够保证,大契得了我朝和议,再无犯边之举?不然,何以用我朝之物力财力供养敌手,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打服了才是上策。要让天下知道,犯我大梁者,虽远必诛。”
潘允旗只得勉强道:“罗兄大才,在下佩服!”就不再说什么了。
而萧天遥则是在站在远处,痴痴的看着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青丞。萧天遥今天虽然给青丞带了信,可心中总是挂记着青丞,跟着皇帝撒了撒娇,就被准许出宫了。
她来的时候,青丞刚刚在和潘允旗辩论,为着不打扰青丞,萧天遥就站在边上看着听着,因为人多,萧天遥挤在人群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