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宝根其实经过昨晚的沉淀和思考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他对黄氏不是所谓的旧情难忘,而是不甘心和男人的自尊心在作怪。当年的事情虽然他总是因为自己足够坚强,足够的不在意,可实际上他心中十分的固执,自己做不成的事情要让自己的儿子完成。
可青丞的优秀出乎他的想象,他眼看着自己多年的愿望要成真了,却有些空虚,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突然见到了黄氏,他更多的是想要一种肯定,想要证明自己的成功,总总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才会失态。
可冷却下来,罗宝根就没那么多想头了,毕竟黄氏在是他爱恋过的人,可她已经是别人的婆娘,就像自己儿子说的那样,陪在他身边的才是他最应该珍惜的。
而对黄氏,不怨不想,不见不找。就当做给自己少年时代的一个结束,不可否认,在听到黄氏过的不好,特别是儿子没青丞优秀时,罗宝根心中不道德的涌起了一股优越感,而回头罗宝根想想觉得从那一刻起,他对黄氏恐怕就不复从前了。
而今天自己外甥的跟哨让罗宝根心中有些无奈,他就知道自己一肚子主意的儿子肯定是不放心的。为着让儿子放心,不在他身上耽误时间,他装作不知道,想着晚上一定要和儿子谈谈心。
青丞从严卜源那儿知道了自己爹没什么异常,才真正放下心,暗怪自己多疑。到了晚上,他爹对他打眼色,让他去找,青丞就知道肯定是严卜源的跟哨是暴露了,认命的准备让他爹好好批一顿。
果然,他爹好好的训了他半个时辰,青丞从来没发现男人啰嗦起来还能这么可怕。可谁让他做错在先,只好老老实实的低头挨训,希望自己爹能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的情况下给他来个一次训话就行了,要是来个分期惩罚,他真是不活了。
罗宝根难得有机会能叨叨絮絮的说上青丞半天,心里的满足感大于生理的,最后,看着乖乖认错的青丞,罗宝根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青丞,爹希望你把重心放在读书上,再过几个月就要考试了。家中的事情你放心,有爹在。”
青丞听着直点头,罗宝根看着青丞,眼睛不自然的别过去,说道:“至于黄氏的事情,我在这给你交个底。这辈子我不会收妾纳小,让你和你娘伤心失望。我都是做快要做祖父的人了,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前程似锦,家族子嗣延绵。其他的,你爹我是没那么都花花肠子的,你啊!心思比一般人深,还较真。这对至亲无所谓,可有时候过刚易折,人这一辈子长着呢,心宽些才好过。”
青丞听了他爹的话心头多日来的担忧终于散开,对着他爹说道:“爹,我知道的,这不是关心则乱嘛。你和娘都是生我养我之人,我不希望你们受到任何可能的伤害。这一着急,做事情就没了章法。下次不会了,我一定不再毛手毛脚。”
罗宝根把话和儿子说清楚,心中也高兴,想着儿子也是关心自己,虽然做法欠妥,但孝心可嘉。这么一想,罗宝根心头还有些别扭也消散了。
哄好了罗宝根,青丞脚步轻快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严卜源今天观察了一天的罗宝根,累的坐在椅子上小鸡啄米似得在打瞌睡,青丞看着好玩又心疼,赶紧上去,拍拍严卜源的肩膀喊道:“萝卜,醒醒!醒醒,你这样睡可是容易着凉的。”
严卜源睁开自己紧闭着的迷糊眼,一看是青丞,才压住自己起床的不适,打哈欠的说道:“青丞,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等你都等的睡着了。”
青丞一听,心中暖暖的,把严卜源打发到床上,把他脱了衣裳,梳洗了一番,自己要读会书。严卜源明明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可眼巴巴的看着青丞,青丞没法子,只好钻进了被窝,给严卜源盖严实了,摸摸严卜源的小脑袋说道:“睡吧!”
严卜源安心的闭上眼睛,开始进入梦乡。看着依赖自己的严卜源,青丞心中感到安宁,慢慢的也闭上眼睛,抱住了身边的小火炉,想着:还是小孩子身上暖和。
今年的雪来的特别的早,转眼间已经下了三场雪了。好在新房子地龙什么的都是好的,罗家人也早早准备了过冬的东西,青丞怕冷,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衣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了。
要不是青丞极度的要保持自己男子汉的面子,按照罗老太太的做法,就干脆让青丞和严卜源呆在床上,给他们来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架势。
而罗老爷子却是打算今年不回去过年了,大雪封路的,这一家老老小小的,他也不放心。干脆就在宁安城过年算了,而家中也没什么一定要照看的,就是自己的儿媳妇恐怕赶不来了。
下定主意后,罗老爷子就让罗老太太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了,而罗宝根却是打算趁着天好些回去看看钱氏和青和,还有两个亲家,也提前告知一声,走亲什么的就多担待,留待明年。
罗老太太已经好些年没这么细细的忙过年的东西了,以前都交给钱氏打理,毕竟她年纪也大了,有些事情也该放手给儿媳妇了,否则她两脚一蹬,钱氏还不能立马当家可不就害了她儿子孙子。
现在罗老太太自己上手就有些吃力,还好有三妞帮着,竹嬷嬷也搭把手,勉勉强强的把过年的事情准备的差不多了。眼看着年关将近,宁安城却是人声鼎沸,叫卖声隔都老远都能听到。
罗宝根带着罗老太太买的东西,驾着驴车赶回去了。家中青丞越发的用功,严卜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