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膺绪不禁谈了一口气,他也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南门就是最薄弱的门,不论在大同还是宣府,都是这样。
“来人啊,给本将军备马,本将军要去阵前督战。”
“得令!”
不能这么拖了,不然这宣府镇,就越来越像铜墙铁壁,防守就越来越严密。最少现在晋王朱棡和谷王朱橞两方的将士没有办法统一指挥。而晋王朱棡的将士构成,徐膺绪自己是知道的,主要就是步兵为主,只有堪堪一个千户所的晋王府卫是骑军。而这只骑军也都纷纷下马,固守南门。
“徐将军……”吴义先是看到了徐膺绪走了过来,赶忙上来行礼。
“吴义,现在形式这么紧急,你还顾此虚礼?”徐膺绪勒住了马,不禁责备道。
“将军,现在卫帆正在战场指挥。沙也怕我们俩……”吴义也是脸一红,说道。
徐膺绪也是点点头,这个考虑确实是说的在理。因为往往这些将士的领袖只要遭遇不测,往往这个军心就会彻底散掉。
“走,本将军去换下卫帆!”徐膺绪也心疼自己属下的部将,说道。
“徐将军小心,这南门原来末将觉得应该是防御最弱的地方,没想到本所兵临城下之时,突发几发铜铳。我们也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铜铳?”徐膺绪眉头一皱,心里不禁腹诽:这宣府镇,倒是真的是九边之中防御最为雄伟的一座。没想到在这难以进攻的南门,也安装了铜铳,而且在外部还看不到。
其实这些铜铳,其实都是谷王朱橞专门置办的。因为这些铜铳其实很是笨重,也不能移动,所以作为边王的朱橞还是可以轻松弄到。
“徐将军小心!”随着南门城楼上升起了一片硝烟,吴义不禁出声预警。
“没事,本将军也不是没见过铜铳。而且现在的距离,应该还不在铜铳的射程之内吧。”徐膺绪倒是不怕什么,毕竟虽然铜铳的威力很大,但是还是受到限制的。没法移动的铜铳,就是一个硬伤。
“是末将疏忽了……”吴义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将军,这几只铜铳都是比较向下的,里面更多的填充的是那种碎石……”
碎石?徐膺绪不禁有些奇怪。要说破坏力,自然是巨石比较好。铜铳里的火药,可以将很重的巨石直接抛飞。城下的人只要沾到这个飞起的巨石,那么就是非死即伤。
“这碎石,是个什么说法?”徐膺绪想了半天没有想通其中的关节。
“回将军,这碎石,虽然块头不大,但是胜在尖锐……虽然我们的将士很少在这些碎石下收到致命伤,但是却会对我们的将士照成不小的影响。”
“碎石……”似乎徐膺绪没有去关注这个碎石到底产生了什么问题,而是有些呆滞。
“将军?”吴义不禁提高嗓门喊了一句,毕竟这里是战场,意外随时可能发生……
“哦……”徐膺绪似乎才发现现在自己所在的环境十分不妙,所以急忙回神。
而此时,虽然没有月黑风高,但是有人,却默默地潜入了宣府镇。
“您是……”这名神秘人士,在谷王府的门上看似随意的敲了几下,很快谷王府管家就前来开门。
“你觉得呢……带我见殿下……”这名神秘人语气暴躁,感觉有些不耐烦。
“是是是……”这管家一点架子都没有反而还是很客气的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神秘人点了点头,走进了谷王府。也不要管家带路,算是驾轻就熟的向一个方向走去。
“卫千户!”城外,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惊动了很大一片人。
“怎么了?”徐膺绪急忙拍马,循着声音而去。
当然,这话说归说,但是实际上徐膺绪知道,肯定是卫帆出事了。
等赶到那里,徐膺绪才看到卫帆胸口中箭,身上多出被碎石擦伤,整个人惨不忍睹。
“卫千户……”徐膺绪都有些于心不忍……
“将军,将军!你救救我们卫千户啊!”虽然在周围的士兵并不知道徐膺绪的身份,但是他们的举动明显的显示出卫帆在军士的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徐膺绪还是默默的摇摇头。
“怎么了?”吴义没有骑马,算是一路疾跑跑到了这里,等停下来的时候还有些气喘吁吁。
“吴千户……卫千户他……”
“老卫!”吴义的眼泪瞬间就充满了眼眶,虽然吴义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但是那泪珠,还是慢慢的溢出。
“风沙挺大,迷了眼睛……”徐膺绪也不禁揉了揉眼,算是掩饰了一下。
“是啊……风沙,好大……”吴义也算是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很快掩饰了过去。
“传本将军的命令,卫帆、吴义千户所所有将士,后撤休息!”
这仗,不能这么打下去了。
自己这短时间训练的儿郎,就要这么白白在沙场上送命。
徐膺绪真的是舍不得。
等喊完命令,徐膺绪拍马就向中军大帐赶去,城楼上的弓箭手也知道这是个大目标,很快就有箭矢跟了过来。不过徐膺绪是拍马急行,窜出去的距离已经有些远了,箭矢也显得无力。
“注意防御,全体后撤!”因为普通将士们不知道徐膺绪的身份,所以吴义又重复了下徐膺绪的命令,证明确实应该这么做。
……
“王爷,我们家王爷是您的亲哥哥,这次也算是长兄有难,希望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