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se的茶在白瓷茶杯中静静地躺着,那些液体映出了那个人——一个奇怪的人——把自己隐藏在一件黑袍之中。
我们见面是在那一天,在我又杀掉了一个与默多家族有关的人之后。
“喂,”当我正站在尸体前进行着肆意的破坏并不断的咒骂着时,从我的身后忽然发出了一个声音,“撒尼尔·罗兰,是吧?”
我盯着他,一朵红玫瑰已然握在手中,随时可以刺向他,我有一定的把握可以杀掉他,一个看似十分弱小的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人。
“你的敌人是尼古拉斯·默多,以及整个默多家族的人,对吧,”说着,他拉下了那件黑袍,“很碰巧呢,我也是。”
一个血统十分卑劣的贵族,咖啡se的发se与眸se是最好的证明。众所周知,贵族都是金发金眸的,只有少数的几个贵族家族的眸se是祖母绿或是火红se的,但那金黄se的头发却是无一例外的。贵族只与贵族通婚,所生子嗣的发se也都是金黄se的,除了极其少见的基因变异之外,拥有土黄se或是咖啡se这类不纯正的发se眸se的人,便是只拥有一部分贵族血统的人。因为有着不纯正的血统,所以比起平民,贵族们更看不起他们,视他们为整个家族甚至是所有贵族的耻辱,不认同他们的贵族身份,将其流放,有的家族甚至直接杀掉他们,而留在家族中的那一部分人,则是以使者甚至是奴隶的身份存在于家族之中。而受贵族们的影响,平民们也看不起他们,在世人的眼中,他们甚至比不上乞丐,比犯人更加不堪,因此,这些人大多数选择了自杀,能够活下来的,都是意志坚强,能够忍受所有人的白眼、辱骂以及在对待他们上的不公的人。而人们也大多称呼他们为猪猡或是低贱的狗。
“除了你,这里应该没有别人了吧?”他看上去有些不放心。
“我不知道。”我如实答道。那些人可都是一流的杀手啊,要做到隐藏起来,不被我发现是很简单的事情,除非我的能力完全开启,否则我是绝对找不出他们来的。
“这样啊,”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算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么,”他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贵族礼,“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杜拉蒙德·默多。”
“默多?”我的眉头轻挑了一下,也顾不上还礼,便用玫瑰缠住了他,没有直接杀死他就算是还礼了吧,“默多家族的人还敢光明正大的来找我?”
“如你所见,”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说道,“我是一个血统不纯正的遭人唾弃的贵.”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顿,“不,不是贵族,是人。”
“那又怎样?反正你是默多家族的后代,不陋统纯正与否,都是要死的。”我猛地把他甩向一边的墙壁。
“咳。”他猛的咳出了一口黑红se的液体,然后扶着墙,勉强着站了起来。
“你来找我到底是干什么?如果是什么劝我不要再进行复仇这类无聊之极的愚蠢事情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马上就杀掉你。”我盯着他,并没有把红玫瑰收回来,准备着一击致命。
“我刚才说过的,我也要杀掉默多家族的每一个人,我要让他们尝尝这样对待我的下场,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些所谓的猪猡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说着,他面目狰狞了起来,很难想像他究竟遭遇了什么,应该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但我清楚的明白,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那又怎样?我一个人也能完成复仇,不需要别人的帮助,而且,多一个疑似敌人的人在身边,对我来说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不,我不会呆在你的身边,我只会为你提供帮助,让你完成我与你的复仇。”
“帮助?你应该清楚,我现在对于马戏团的人来说是有着利用价值的,呆在他们的身边,我会得到充足的帮助,难道你背后的实力高过于他们?”有些好奇,这个人到底有着怎样的筹码。
“在这一点上,请你放心,因为我绝对能带给你他们给不了你的帮助,最起码,我能让你光明正大的接近尼古拉斯·默多,并在短时间内不被发现。”这让我有些心动了。
“那么,你想怎么做?”我问他,如果,这个人能给予我更多的帮助的话,我并不介意赌赌看。
“”他看了看四周,“明天下午,格林尼斯的边城坦尼森的茶室中见。”
我再次把他缠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陷阱?”
“你不信任我?”他眯起了眼睛,“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放开了他,他很平静地走了。回到住所,我当即找到了内森,问了他一个问题:
“内森·帕斯,告诉我,你究竟能帮到我多少?”
“是内森·帕格,”他瞥了我一眼,“能帮到你多少?嗯.竭尽所能,你应该清楚我们的实力。”
“能让我光明正大的接近尼古拉斯·默多,且在短时间内不被发现吗?”这一点,那个杜拉蒙德·默多可是可以做到的。
“嗯.近期内还不可以,需要较长的时间准备,最少一两年才行。”看来,那个杜拉蒙德对于我来说是有用的。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静静的睡去了。
然后,第二天的下午,也就是现在,我坐在坦尼森的茶室中,和他面对面。
坦尼森,茶室外。
“这两的小子要密谋什么呢?可惜,不能暴露,不然就能进去看看了。”一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