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轩的房间的门大开着,屋内没人,想必又跑到茅厕去了,这正合颜汐的意,她将汤药放到放到桌子上后便离开了。
回房又用盘子端了一碗血参汤药,颜汐又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走下走廊,穿过荷花缸群,她走了一段距离又停了下来。
他会在哪儿呢?
他受伤了,北辰风云应该不会让他出去办事的,那,应该是回自己房间了。
前后左右的环顾,她脸上迷茫一片,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因为她刚想起,来三王府这么些日子她还没去过暗夜的住处,自然不知暗夜的卧房在何处。
此时,正好有几个丫鬟经过,颜汐就向她们打听了一下,才知原来暗夜的卧房就在青竹苑旁边。
可,不知为何,看着青竹苑的方向她在去与不去之间来回徘徊,犹豫不定......
话说阿碧借口上茅厕匆匆追赶暗夜,但当暗夜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时她却没有勇气叫他。自打上次无奈在床上拉稀并被暗夜知晓之后,她就没什么脸见暗夜了,虽然颜汐对她的一番劝解有些作用,可毕竟是那种难以启齿的事情,估计任谁不管心有多宽都会觉得丢脸的。所以,为了防止暗夜发现,她大老远的便慢下脚步,躲在暗处偷偷跟着,暗夜走一段,她就小心翼翼的往前移动一段找个物体遮挡着。
“阿碧!”
却不料,阿碧见到暗夜之后刚躲在一棵千年古树后面,右肩膀便从后方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吓得她一个激灵,心脏嘭嘭嘭的差点从胸腔里蹦出来。
“啊!”她一声惊叫,猛地回身,“白练,你吓死我了!”
她狠狠地捅了白练的肩膀一下,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一手突然捂住嘴并警惕的回身看远处的暗夜。
暗夜依旧向前走着。好像没察觉到身后的异样,阿碧这才放下心来。
“哟哟哟,瞧你这小样儿!”白练嘲笑她道,“你不是要方便吗?怎么。你就是在这里......?哈哈哈......!”
白练捂着嘴笑着,用调戏的目光看着阿碧。
“哎呀,这...那个......。”阿碧大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脸也瞬间憋的通红。
“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居然在这种地方那个。”白练瞅了瞅古树根部,再坏笑着看着阿碧,“怪不得这棵大树长得这么粗壮呢,哈哈。”
“你!练儿...你......!讨厌!”阿碧知道白练在故意调侃她,也知她口中的‘那个’是什么意思,她是又羞又急,又往白练肩膀上打了一拳。
“好啦,不调侃你了。”白练揉着被她打得稍微有点疼的肩膀,笑道,“谁让你说什么要去方便嘛。担心暗夜就担心他呗,干嘛要说谎啊。”
“我......。”白练将红通通的小脸埋到胸前,就说了一个,还小到连她自己听不见的地步。
“好啦,知道你害羞!”白练是个急性子,对于阿碧的羞羞答答她觉得不耐烦,于是直接抓住阿碧的一只手臂就往暗夜走得方向跑去,“我们一起去看他吧。”
“哎呀!这可使不得!”阿碧急于挣脱她,但白练力气大,她挣脱不开。只得被她拉着跑。
“怎么使不得?”白练只跑自己的,头也不回,“你不就是去看他得么!”
二人一直跑到暗夜的卧房前面,暗夜早已进屋去了。房门紧闭着。
“练儿,你放开我!”在暗夜门前不远处,阿碧使劲甩开白练的手。
“怎么了,你不就是来看暗夜的么,可为什么我觉得你不敢见他呢?”白练不解的问。
“我...我...你说话小声点啊。”阿碧忙捂住她的嘴,还紧张的看看暗夜的房门。“谁说我是来看暗夜公子的啊,我...我不过是突然想起午膳后有东西落在正厅,所以才想......。”
“哦?是吗?”白练持怀疑态度。
“我...我去拿我的东西了。”阿碧微低着头,对于白练的句句紧逼很扭捏,说罢转身就走,却步步一回头,表情很苦恼。
白脸撅嘴,“还装蒜,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不进去就算了,哼。”
她知道阿碧担忧暗夜,却不知阿碧为何不承认。但,既然阿碧这般抵赖,还借口离开,她也不想多问,看着阿碧一步三回头,她不屑的一甩头就转身走向暗夜的门前......
颜汐走往暗夜的住处,大老远就看见阿碧半蹲着身子鬼鬼祟祟的贴在暗夜住处的窗户下,竖着耳朵好像在偷听。她不解,便加快脚步走上来。
“阿碧,你这是......?”站在阿碧身后,她疑惑地问道。
其实,阿碧哪有什么东西落在正厅,这只不过是她避免尴尬的借口罢了。她与白练说是去正厅拿东西,实则走到远处躲在暗处,等白练进了暗夜的房间她便偷偷摸摸、轻手轻脚的走到暗夜门前。她想进去却又没有勇气,但同时又很担忧暗夜的伤势,还对于屋内二人的动静很是好奇,所以便忍不住偷听。那个白练进屋后问了暗夜的伤势,但暗夜好像故意回避这个话题,于是白练与他东拉西扯、说的话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但暗夜居然没有一点儿烦躁的意思,这让在门外偷偷的阿碧好不着急,不知不觉时间便过了半个时辰。
“嗯!?”阿碧一心扑在屋内二人的说话声上,没有注意身后来了人。身后突然想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不过幸好她的手反应也挺快,惊叫还未出来她就用手捂上了嘴,生怕被屋内的暗夜听见,若是被屋内二人知道她在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