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直白地揭露,沈玉可脸色顿时苍白:“怎么……怎么可能……”
谢长宁淡定地笑一笑:“既然不可能,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么,今后,就不要再缠着他。如果我不好过了,他也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
“为……为什么?”沈玉可颤抖着嘴唇。
“因为……”谢长宁压低声音,语气诡异,“如果我死了,他也会死……”
明明说的就是事实,沈玉可却误会了,忽然咬牙道:“王妃,您未免太自信了,他不过就是想要补偿您才聘娶您。这是他亲口说的!”
谢长宁全然不在意一般:“可是,你连他想要补偿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我们之间还有美好的回忆!”
“美好的回忆?”谢长宁挑眉问,“你的还是他的?”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当然是……”
“沈玉可,”谢长宁忽然叫道沈玉可的名字,唇角微勾,“你不要忘了,到底是谁让你留在这里的。如果不想待着了,那就滚出去。”
“如果你只是想让我听这些,那我走了。”谢长宁站了起来。
“谢长宁,你凭什么这么无动于衷,我曾经陪了他那么久,你就一点也不在意么?”沈玉可忽然叫住谢长宁。
“我会陪他更久,”谢长宁背对着沈玉可,随口应道,“以他妻子的身份。”
沈玉可忽然觉得自己脑中的那一根弦要断掉了,她迅速扑了上去,哪知谢长宁早有防备,极快地闪开了身子,沈玉可一个没注意,直直地撞到了假山的棱角,顿时捂着额头跌坐在地,满脸鲜血。
“啊!”一声尖叫,“救命啊!”似乎恰巧有丫鬟路过,看到了这一幕,她看着谢长宁,眼中尽是惊悚。
谢长宁勾了勾唇角,不以为然:“还不快扶着沈小姐回房,赶紧找大夫来?”那淡定的模样,仿佛沈玉可受伤之事与她并无半点干系。
沈玉可捂着额头,强烈的痛感与血液,让她模糊了感觉,只是忽然就明白,谢长宁没她想象的那么幼稚,她被混淆了视听,这个女人,她其实是个……邪恶的化身……这种认知让她忍不住打颤,听了那个人的话,她得罪了谢长宁,从此以后,是不是彻底完了?
谢长宁没有理会她,还是按照自己原定的计划上了马车。
到了江阳王府之时,自然是司马颖亲自相迎。
“怎么来我这里一趟,身上还见了血?”虽然谢长宁穿的是玄色衣衫,司马颖还是依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上面有一块不一样的颜色,泛着红。
谢长宁笑了笑:“我来得这样艰难,难道你不应当好好招待下?”显然是要岔开话题,不欲回答。
“你怎么过来了。”司马颖将一杯茶递给谢长宁。
“戚洵入宫了?”这样大的事情,戚洵没有道理不去,江阳王突然出事,戚洵现在应当也是十分混乱。
“嗯。”司马颖收敛了笑意,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公公命陨沙场,江阳王府现在是什么情况。
“如果,今天决定接替江阳王统帅权的是三皇子,那么一定要说服戚洵主动请缨。”谢长宁镇定吩咐道。
“那么,如何让三皇子去不成了呢?”司马颖手指蘸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画着圈圈。
谢长宁嘴唇微抿,认真地看着司马颖:“秦霜不就在你这里么。”她知道,司马颖把司马言留下来的东西交给了秦霜。
果然,秦霜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却没有多问谢长宁是如何知道的,只是缓缓道了一句:“你如何知道的?”
“明天我会进宫,在我进宫之后,你也去,带着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