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瓜尾巴上的花刚刚败谢,上面的刺也是嫩秧秧的,水珠散在青嫩的黄瓜上,看起来很是可口。而余名却顺着黄瓜看到了男人的手指,白皙光洁。
张龙易笑道:“尝尝!”
余名回:“我没有刷牙。”
张龙易不气馁的继续劝:“尝一口,不碍事的。”
盛情难却,余名顺手接过,咬了一口,汁多肉嫩,确实不错。不过在现今,也怕只有有钱人才能享受到这种天然食品。在西城,就是地里长出来的东西,都带着各种污染,根本不能食用。余名吃着不免五味杂陈。
余名洗漱完再次转悠进厨房,张龙易却让他去外面等会儿,或者帮忙摆下餐具,毕竟这是他的地方。
余名摆好餐具,在餐桌旁坐下等。
很快,张龙易端来一个托盘,放在余名面前。托盘里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一碟蔬菜沙拉,一盘萝卜丝,一小碟泡菜,另外还有一个白馒头。算是都比较开胃的东西,分量余名也觉得刚好。
不多时张龙易又端了一个托盘来,里面东西几乎是余名的三倍。
余名道:“会长没吃?”
张龙易点点头,然后不客气道:“来尝尝我的手艺。我朋友可是很喜欢我熬的白粥。”说着将余名手边的勺子拿起,递到余名面前。
余名接过勺子,舀了一勺粥靠近嘴边。粥应该是降温了的,所以温度十分合适。余名吸溜了一点进嘴里,味道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没有讨厌的油腻铁锈等味道,只有粥的原味,吃完唇齿留香。每次自己生病,就不爱吃东西,张龙易便会给自己熬白粥,久而久之这也成为了一种习惯,病好喝粥。瞬间,余名觉得感动。
张龙易一直看着余名,但奈何这人太面无表情了,你怎么察言观色都不行,于是他只得问:“怎么样?”
余名点点头,“很好喝。”内心又是一阵翻腾,已经这么久没有喝到这人熬的粥了,说来张龙易还是为了自己才去学的。
张龙易高兴了,爽快的拿起勺子喝起粥来。
吃饭不能说话,要么就说完话再吃饭,一般大的家族都有这样那样的规矩,张家也不例外,尤其对吃饭。
两人默契的吃完,余名也算胃口大开,将全部的东西都吃掉了。
张龙易将东西交给了餐具清洁机,回身见余名看着自己,问:“怎么了?”
余名要开口,嘴巴张了下又顿住了。张龙易却忽然走过来,伸手摸上了他的额头,道:“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睡会儿?”
余名摇摇头,今天是周末,他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睡觉上。忽然想起自己要说的,道:“会长没事吗?”
张龙易却自来熟道:“别叫我会长了,游戏叫叫就算了,现实总觉得怪怪的!”
现在觉得怪?昨天这么多人叫你,怎么不觉得你怪怪的?余名试着道。“张少爷?”
张龙易故意拉下脸,“你要不介意,可以叫我张大哥,看样子也是我大的。或者龙易?”
是不是在庆幸自己比真正的余名大三个月?余名想,但也没有再去纠结称呼的问题。他道:“你没事吗?游戏呢?”
“我这是在照顾病患,先不管游戏了,还有你也不能玩游戏,病人需要休息。”张龙易说完看着人。虽然余名依旧的面无表情,但是张龙易却感到对方一瞬间眼睛睁大了,那样子像是在瞪他。
男人的死皮赖脸,余名是见识过的,尤其怕麻烦的他,选择了默许,回身去书房拿了本书,在沙发上坐下看起来。他的书房其实相当冷清,书架空空,除了电脑和桌子椅子,基本没别的东西。这本书还是他从图书馆借出来的。
突然沙发一动,余名看去,张龙易坐到了他的边上,也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本书看起来。见余名看他,男人笑问:“怎么了?”
余名摇摇头,继续看书。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中午张龙易做了清淡的两菜一汤,两人吃完,下午又继续看书。晚上又是不一样的两菜一汤,然后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余名看着壁炉上的时钟,显示已经六点,道:“天都黑了,会长不打算回去?”
张龙易道:“我要看着你躺下才走。”
余名朝卧室走去,“我马上就睡觉,会长走吧!”
还是这么干脆利落,张龙易笑笑,正要说好。忽然屋内响起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余名要去开门,男人已先他一步去了。
门打开,一个金发碧眼的人站在门外,几乎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对方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余名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自己来开……”
来人头戴一顶白绒绒的针织帽,半长的金发披散在肩膀上,让精致的五官表露无遗。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外套,里面是件t恤,下面是紧身裤长筒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纤细单薄,却又骨干漂亮。
张龙易看见人的那一刻,警铃大响,对方那语气一看就是和余名关系匪浅,并且这穿着打扮雌雄莫辩,一种名叫情敌的生物在张大会长的脑中张狂着。
“你是……谁?”对方眯起眼。
张龙易冷声道:“这是我想问的!”
然后两个有着二十公分差的人,大眼瞪小眼。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留言~猜猜这个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