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已经不早了,天边的烈阳已经落入山头,那红艳的色彩让人看了叹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三人坐在马车里面休息了一会,便一起勒马上路,一路上芯鸾飞心志高涨连连高歌,弄得车里两人如坐针扎一般难受,藏先生一路上连连咳嗽,提醒某个妹纸,请你别唱了,谁知某妹纸不懂他的意思,很是给面子的关心问道:“藏先生,你不是得哮喘病了吧,等会到镇上一定要去大夫那里看看啊。”
于是乎,这强大的一句话弄的藏先生是咳也不是不咳也不是,最后受不了她拿着纸团捂住耳朵。
本来珠宝十分爱睡,本打算着吃饱喝足睡个好觉,谁知道芯鸾飞今儿个抽风抽得如此所向霹雳,惊得大地都要抖上几抖,更何况睡觉了,要真睡着也会做噩梦的。
“路边的野花儿~~~你不要踩!!!!!请把我的爱,请把我的情…………”芯鸾飞还在歌唱,车里两人发现这纸桶无法起到完美隔音效果,正打算走远一点,而远方,突然跑过来一名乞丐,让伦窝藏皱眉停车。
车内的芯鸾飞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于是问道:“怎么回事啊?”
谁知那乞丐拿着一个破碗直接跳上马车,机动万分道:“哎呀喂,我的爱人啊,总算是找到你了!”
芯鸾飞被吓的一口口水呛在喉咙,一张小脸憋的通红,珠宝很无辜瞪大眼睛,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乞丐,不明所以。
伦窝藏也惊讶的看着里面的芯鸾飞,眉眼含笑,绝对没安好心。
“你……”芯鸾飞高歌不行,赶紧从那狭小的窗口跳下马车,车上臭哄哄实在熏人,那乞丐一头污垢让人看了害怕,特别是头上那还吊着一根发黄的面条,实在让人恶心。
芯鸾飞一出马车扶着一颗树就大吐特吐,把今天晚上吃的晚餐算数吐了出来,而现在她连马车都不敢看,一看见那马车她就恐惧,她发誓,这辈子打死她都不再唱歌了。
伦窝藏嘴角微翘,为终于没有那震耳欲聋的歌声感到高兴,看见那乞丐他也微微皱眉,然后拿了一惦银子给他,乞丐拿着银子高兴疯了,好像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这么多钱,他拿着钱下了马车,把钱高举过头顶,那黑漆漆的脸上似乎还可以看见微笑,他大声对着林子一阵嚎叫:“爱人啊爱人,我们有钱了,路边的野花我再也不去采了,你快回到我身边吧!”
芯鸾飞本来好受一点的心脏立马萎缩起来,娘耶,受不了了!
最后不得已,她施展五行之法,逃之夭夭,珠宝在后面狂追,叫道:“姐姐等等我!”
伦窝藏在身后眉梢一挑,还没有发现芯鸾飞居然还有这等速度,有潜力,有潜力。
他看了一眼那乞丐,这马车大约那人是不会再坐了,他嘴角一扬,拿起宝剑对着车板一砍,顿时马车和马就分开来,他骑着马悠哉悠哉得追芯鸾飞去了。
芯鸾飞走在前头破口大骂,感叹她命运多折,唱歌都会被打击,这个年代不平衡啊。
几个人走到前面的镇上之时,已经是乌漆墨黑,天上繁星不见一颗,唯有一个巨大的月亮高悬,越来越有圆滚滚的趋势。
走进镇里,芯鸾飞才发现这个镇并不小,此刻街道两旁的灯火冉冉,点亮了这一片天,有帅锅在泡妞,献上金钗一只,有美女在看美男,口水连连。
芯鸾飞吧唧吧唧高兴坏了,终于是找回了二十一世纪逛夜市的感觉了,好激动。
可是肚子哇哇直叫也不是个办法,她拐着珠宝盒伦窝藏走到一家酒店,坐在客厅里面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大吃特吃……
伦窝藏和珠宝坐立一旁很不是滋味,伦窝藏很饱,由于芯鸾飞的厨艺很好,所以他一向吃的是很多的,而珠宝嘛,想吃却吃不到,有伦窝藏这个管家婆在,他只有望着美食催泪的份。
所以这一桌的奇怪现象理所当然的招到了一个酒店里面所有客人的疑惑目光。
那些客人看着身旁两个作者一动不动的两个男人,感叹这世间的母夜叉是越发的多了,自己的相公和孩纸都不让吃饭。
“唉!”
不知道是谁叹息一声,然后接二连三一群人的叹息声此起彼伏,芯鸾飞本来拿向鸡腿的手一顿,抬起来头来看向四方,这一看她的魂都快没了!
这这这这这这,这些人干嘛用这种表情看着她,难不成是她吃饭太不雅观?
她抬起眸子,把爪子收回,然后装作大家闺秀,很优雅的拿起筷子细嚼慢咽。
谁知,这些个八婆们还在议论!
“哎哟哟,你看她,长得不怎么样,倒是很会摆谱,看,她相公一表人才,怎么会看上她啊,啧啧,吃顿饭连相公和儿子都不许吃,得到这样的婆娘有什么用啊。”
“是啊是啊,还好我婆娘没有这样对我,要不然我早休了。”
“唉,这男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看上这样的,唉!”
芯鸾飞竖着耳朵听,总算是听出一些眉目,刚刚放进嘴里的鸡腿“噗嗤”一声被她喷了出来,喷得对面两位使劲憋着笑脸的两人一鼻子一脸,哦,是一人!
伦窝藏看见她那架势很快逃开,所以悲催的珠宝弄得一脸的肉末,他用力抹了一把脸,一脸嫌恶,低声而压抑得道:“姐姐,你……”
“靠!”她低声骂道,这些八婆们,谁是她相公,谁是她孩纸了啊!娘地,看不出她才十七,八岁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一个孩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