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胆和菊花的喜酒一直吃到二更时分才结束,小草吃的太饱,外面又下着雪,果然跑到秦寿的房间里睡去了,看那样子,比秦寿这个主人还主人!
半夜时分,秦寿悄悄地爬起来,溜出了捕房,直奔楚渔香而去。
白天的时候他就做好了打算,要趁着这个喜庆的i子,风雪交加的夜里,一报前仇!
来到楚渔香后,秦寿蒙上面,跳进馆子的后房里,摸着火石,点头了房里的干草,然后直奔前院,去找那楚老板报仇!
半夜里睡的正香的楚老板,被一阵浓烟所呛醒,慌忙披了件棉衣向后房跑来。
刚跑到院中,突然看见一个蒙面人手中提着半截木棍,直奔他而来,他立即明白过来,果断地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道,“有刺客啊!”
秦寿一听,慌了神,连忙将手里的木棍当作暗器扔了出去,一下子砸在楚老板的后背上!
楚老板顾不得疼痛,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含糊不清地继续喊叫着,脚下却跑的更快了。
秦寿心里暗叫“可惜”,正待追上,其它几间房间里已经纷纷地亮起了灯,已有不少下人起身!
秦寿不敢耽搁,只得转身跳出馆子,后面还隐隐地传来嘶喊声!
秦寿一边跑,一边想“那个老东西有没有发现认出他?”
悄悄地回到捕房,秦寿心里忐忑不安,连小草睡在他床上这么喜庆的事都没心情想。
迷迷糊糊地睡到天亮,醒来时,秦寿发现小草已经不在床上,心里暗自后悔!
早上,秦寿在捕房里得知一个重大的消息,城里有名的楚渔香昨夜竟被人放了火,楚老板也在火灾中丧身!捕房里接到了报案已经派人去查看现场了。
秦寿吓的一跳,心道“坏了,昨夜有雪,痕迹没有清理!”
见秦寿面se有些不对,正在吃早点的杨捕头,很有深意地说道:“真是个意外啊!阿寿你说是不是?”
秦寿一听,不由得冷汗直冒,嘴里不停地说道“是的,是的,楚老板不是跑了吗?”
“你说什么?”杨捕头问道。
“没,没什么,我是说楚老板不会跑吗?”
“是啊,他怎么不跑呢,一定是腿断了吧!”
秦寿好象明白了些什么,看了看杨捕头,没敢再说什么。
杨捕头又道:“昨晚的饭菜好吃吧?”
“好吃。”
“好吃也要注意自己的肚量,不然会被撑坏肚子的!”
“是的,师父说的对,俺以后不敢了!”
“不用,我不是要你不吃,而是要你量力而行,更不能吃完了,留下一堆事情,要别人来收拾!
自那晚以后,秦寿感到捕房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李大胆结婚后才短短的四五天时间,捕房里的捕快们已经没有什么笑容,一个个严肃的象是死了老爹。
李大胆也不例外,结婚后他新婚的劲头好象早早地过去了,秦寿能清楚地感到李大胆和别的捕快们一样,心头似有一股沉重的压力,让他这个新郎官也少有笑容。
秦寿还发现一个现象,捕房里的捕快一下子有很多人出了差,偶尔有人回来,竟然多数带着或轻或重的伤!
捕房里留守的捕快们也开始自发地加强功夫的修炼,原本因为秦寿这个徒弟带来的压力更重一分。
秦寿问过几个捕快,没有告诉他原因,反而叫他该干吗干吗,别瞎cao心。
“既然大家有事不说,那一定是件相当大的事儿”,秦寿想,“不能帮他们分担压力,就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另外,把自己的功夫练好,说不定就能帮上忙呢。”
……
城主府内,田捕头和田城主在一间偏房里低声地说着话,左右一个下人都没有。
“三伯,最近形势很紧张,顾云国的江湖势力,还有秦水城里的楚家等势力蠢蠢yu动,眼下我们的力量相对分散,要不要集中一下,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不是不可以,不过要好好谋划一下,做好安排才行,务求一击必中敌人要害,否则一旦敌人反扑,我们将陷入困难境地。”
“三伯说的对,侄儿有个初步的想法,腊月快要到了,往年腊八节您都要邀请城里各大家家主小聚一次,我想就趁这个时机下手。”
“嗯,这个时间倒是可以,不容易引起各家主的注意,不过人手上,你捕房的力量不够啊。”
“三伯,这一次要做就做个大的,他们不是想寻找机会霸占二伯得到的宝物吗?干脆让二伯带着秦水派的高手潜进来打他们个伏击!如果二伯能亲自出手,那样更好!”
“不行!你二伯正在炼化那件宝物,而且他刚刚进入人魔境界,需要时间稳固境界,这是头等大事。”田城主道,“不过我会请他派一批好手过来帮忙的。”
……
伴随着入冬后的第二场雪,腊月悄然而至。好在在初二的时候雪停了,天晴了,晴的有些晃眼。
天空瓦蓝瓦蓝的,一丝云彩都没有,像是菊花婶子洗过的盘子,不染一尘。
这场雪来的快,去的也快,仅仅三天便几乎化了个干净,只剩下背阳的旮旯里残存的一些。
这样的天气,虽然冷了些,却好过节。
腊月腊八是个传统的节i。这一天,上自王侯将相,中至富贵贤达,下至黎民百姓,都要祭祀祖先和神灵,以祈求来年丰收和吉祥。穷人家要煮上一锅腊八粥喝喝,富人的则有一套复杂的仪式和内容。这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