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鹦哥欢呼一声跳起来就朝青衣奔了过去,一靠近便抱住青衣一支胳膊直往怀里拽。
“刚刚还说到你,你就出现了,”桑娘微微笑了一下,看得出来,见到青衣平安出来,她很愉悦。
“让你们久等了。“青衣眨了眨眼,任由雪花飘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如蝶翼般轻盈灵动,笑了笑,任由鹦哥拖着她的臂膀进了房间。
“好香啊!”关上房门,整个房间都溢满了浓浓的肉汤的香味,青衣一月未曾进食,也算久不食肉味,不由自主地迷上眼睛轻嗅了一把,十分夸张地点头道。
“青衣……”长长的尾音,让原本房间暖暖的气氛瞬间变得静悄悄的,实在是……太恶心了。那腔调,那声音,那眼神,就是飘香楼的头牌姑娘都没他叫得酥。
青衣眼角一抽,僵了半响才勉强笑着对墨泽道:“青衣多谢神君对胡为的照拂,呃,大恩不言谢,嗯,我们吃饭吧。”不是青衣嘴笨不知道说什么,实在是她也恶心的不行,透过纱衣微露的玉臂上此时已经爬满一层密密麻麻的许瘩。
咦……真是太恶心了!
墨泽无辜又失望地哦了一声,低下头戳了戳碗中的羊骨,青衣怎么听到我叫她不高兴的样子,可是,这个叫法,我可是专门向半袖阁偷学的,青衣房间的话本子也明明写着,女子都很喜欢自己喜欢的男子亲密的叫她的名字。.
偷瞄到墨泽有些失望的神情,青衣觉得有些歉疚又有些不忍,自己如此劳烦他……遂弯弯了眉眼,给墨泽已经戳得稀巴烂的碗里添了一块鲜嫩的羊肉。
“啊?啊!青衣,你果然对我最好了!“墨泽已经有些跑神,可忽然感觉手下的筷子戳起来越来越硬的样子,低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青衣给自己夹了一块,顿时心情多云转晴,凤眼一眯,甜腻腻地向青衣撒娇道。
青衣闻言手一抖,僵硬着身子把脖子扭回去,臂上觉得更麻了!
天哪!这是哪学的?!她快受不了了!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除了墨泽吧唧吧唧吃东西的声音,剩下的全都静悄悄地抓着自己的筷子戳自己碗里的肉……
气氛,更加静默了……
……
由于没怎么消耗灵力,青衣吃过饭后便去了胡为房间。
许是墨泽护得不错,胡为虽然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但面色却没有最开始的那抹青白,并隐约浮出一丝微微的红晕。
青衣抬手抚了抚胡为有些散乱的鬓发,温和地笑着,阳光爬过雕花窗棂探进来,涂上一层温暖的光度。
一旁,长身玉立的男子眼中也多了丝他没有发现过的暖意,如午后从树荫中透出的斑驳光影,虽说稀少,却分外珍贵温暖。
“青衣多谢神君相助之恩,日后若有需要青衣帮忙的地方,青衣必定在所不辞。”青衣敛裾肃容,深深弯腰施礼道。
听出了青衣语中的真意,墨泽高兴地眯了眯眼。
“好说好说,就不要日后,你答应我修仙就可以了……”思索了一番,墨泽比较了一下,觉得还是修仙比较好,就十分实诚的回答道。
青衣……
“这个除外……”
“啊?”墨泽瘪了瘪嘴,这个不行,哎呀,那剩下几个,哪个比较好呢?真是……
……
闹归闹,胡为还是要救得。
青衣看了看窗外依旧高照的日头,踱步到院中的桑树下。
“鹦哥,城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瞧你这么一脸激动的样子。”其实青衣早就注意到了,从吃完饭,鹦哥就一副要说不说憋得要死的模样,隔一会便看一眼自己。
“额,姐姐……”见青衣终于注意到自己,鹦哥又是得意又是为难,哎呀,是说还是不说呢?到底说不说呢?顿时又纠结成一团。
桑娘轻点好下午要用的食材,好笑地瞥了一眼。
“是不是风捕头出什么事了?”看鹦哥的表情,略一思量,青衣便明白了。只是,这一副又爱又恨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对风,这丫头会出现这种表情了?太古怪了!
“姐姐……”鹦哥眼神躲闪的四处乱瞟了半天,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见一向快言快语口无遮拦的鹦哥说不出话来,墨泽顿时哂然一笑,收起一把不知何时变在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敲桌面,摇头晃脑颇有些怅惘的意思道:“唉,可惜了一桩大好姻缘啊!可惜啊!”
青衣闻言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什么姻缘,什么意思?随即把头扭向鹦哥。
磨蹭了半天,鹦哥最终还是有些忐忑地开口道:“额,前几日,因着风捕头和林泽远死而复生的生,两人被召唤面圣,圣上见他二人面相斯文,举止不俗,又因他二人有福将一说,一高兴就给他们指了两名宗师贵女为妻,那林泽远因其妻子之事婉言自己此生不会再娶拒绝了圣上赐婚,圣上本就有些不高兴,哪只风捕头竟然也拒绝了这天大的好事,顿时圣上脸面就不好看了,不仅如此,那风捕头不知道是不是真看到了,竟然在朝堂上说他当今宰相是狸猫变得,把圣上给气了个够呛,直言他不知好歹,满口胡言,要不是风捕头义父吏部尚书为他求情,估计直接送他去大牢了。所以……”鹦哥断断续续地说完话,就开始又拿闪烁不定地眼神瞅青衣。看得青衣一时哭笑不得。
只是,风能看见“真”,也不能这样长久下去,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自己所知的事物竟也有失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