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见撬不开两人的嘴,只得抓紧时间转问简洁对此收购案圆满完成的感想,简洁歪头想了想,特吝啬地说了句中文:“幸不辱命。”
有位英国记者得到中国同行的翻译后秀了个不可思议的小表情,嚷嚷道:“简秀,这个收购案的成功对你这般年纪的年轻人来说简直堪称无与伦比的辉煌,你怎能如此简单地看待和评判?我不得不说你太谦虚了!”
简洁失笑地摇摇头,“谦虚?错,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这只是一项普通工作,照命完成是我的职责,完不成就是我的失职。如果真的算是个辉煌,那也在对方同意签约的时候就成了过去式。”她霸气侧漏地扬扬眉,傲然道,“每个人的起点不同,对于辉煌的定义自然也不同。先生,现在你可以收回‘我很谦虚’的结论了。”
克莱德曼教授赞扬道:“*宝贝儿,我就是欣赏你这种骄傲!亲爱的爱尔兰绅士,你说的这个辉煌就像学位证书一样毫无实质意义,只能证明昨日的成绩,明天的成就仍需从零开始。你想取得成功,就应该像她这样先明白这一点。”
“是的,教授。简秀,不,女皇,您太棒了!”那位英国记者貌似瞬间就晋身成铁杆粉了,他丢弃专业素养激动地鼓掌叫道,“哦~~女皇,我真的爱死您的张狂了!不不不,这不叫张狂,这叫自信!普通人难以超越的自信!”
“麻烦您也对我这位尊敬的老师拍拍您的小手,谢谢。”简洁挽住克莱德曼教授的臂弯竖起最恶俗的剪刀指巧笑倩兮地道,“流氓大叔,我们合个影吧,这个辉煌我愿意分你一份。”
“我万分感激你个徐蛋的恩赐。”克莱德曼教授嘴里虽在吐槽,但做了个更恶俗的两指作枪托下巴的流行动作陪爱徒疯闹,惹得所有人都大笑鼓掌,这一老一小真够逗的!
合完影后怕被问及恋情的简洁想托词开溜,但事与愿违,一位小报娱记以高音提问留住了她的脚步,“简秀,很多人认为到目前为止毫无建树的韩国绅士配不上你的身家和能力,这必将影响到你们的交往,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配不上么?”简洁邪邪勾起唇角笑了笑,丝毫不掩嘲讽地打量他几眼,“ok,那我就陪你玩一把庸俗。请问,我不拜倒在我男朋友那时装大师亲制的高价西装裤下,难道还应该跪舔你这双旧皮鞋不成?世人都说幸福感和满足感来自比较,难道你不明白?”
打人脸?这可是懒惰成性的克莱德曼教授最爱的游戏啊!他轻抚着老脸笑道:“亲爱的朋友,毫无建树不等于没有能力创造辉煌,只要给那个可爱的韩国酗一点点时间,他的成就将超过我身边这位天才美少女,你敢拿全部身家和我打这个赌吗?我相信你现在一定感觉脸很疼,就像我那些可爱的无缘得见的老伙计们。”
简洁一脸木然地斜眼瞥过去,语调平平地说道:“亲爱的教授,您也准备像那个花心老裁缝一样移情别恋了吗?请相信我您的夫人一定……呵呵,您敢拿全部身家和我打这个赌吗?脸好疼啊!”
于是除了那个神情羞愤却仍强撑着倾听观察的旧鞋记者之外,其他人都憋笑看向被反将一军的教授大人,都暗说女皇太贼了!一定什么?大有商榷之处啊!
老奸巨滑的克莱德曼教授才不会上当嘞,他摸着喧子闲闲笑道:“在我无法保证*和你不给我夫人打电话串谋的前提下,你这个赌约我将永远搁置不议。哼哼~~你这徐蛋休想阴我,别忘了我可是你的老师!”
简洁状似谦虚地欠欠身,但话说得不客气之极:“好的,学生我会继续努力,假以时日我一定要您领略‘教会徒儿饿死师傅’的个中真味。”
“尝过了,滋味很美妙。也许我得抽空和那个胆大包天的韩国酗好好谈一谈,免费徒儿我永远不嫌多,二十美金也是钱嘛。”克莱德曼教授不以为忏地耸了耸肩,他的一位资深投行高徒立马上前取下他披着的大衣,还朝简洁笑了笑,“*?”
“有劳。”简洁一直藏在口袋中的双手露了出来,脱下风衣递给师兄的时候立即惹来中方代表头儿的抽气声,她略诧异地偏偏脸,继而莞尔一笑,“姚先生,你也是玉石爱好者?”
姚先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右手食指上的血玉扳指说道:“不,是我母亲,我想她看到你这枚扳指定会大吃一惊,这个恐怕得有上千年历史吧?只是这雕功似乎……新了点?”
“姚先生果然家学渊源,眼光一流,我看你才是真谦虚。这本是一座西汉血玉方型印章,不小心砸了,就废物利用改制成这套小玩意儿了。”简洁极其优雅地向台上摊摊手,“我看汤姆大叔他们也快到了,姚先生,请。”
姚先生见帮助显富的目的已达到,再说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深知简洁最烦侍候记者生物,便托词留在原地甘愿替这位大功臣挡驾,“你和教授先行就座吧,我再等等劳伦斯先生。”
克莱德曼教授蛮有绅士风度地向爱徒递出臂弯,“*宝贝儿,走吧,我们休息去,依我看劳伦斯不迟到个三五分钟不足以表示他对你的愤怒。”
简洁对自家教授的善举视而不见,却学着他背负双手的死相慢步开走,还悠然笑道:“错,汤姆大叔最恨的人是你这个超龄jey鼠才对,学生我还远远不够资格被他恨哦。”
“嗨!*宝贝儿,这下我真饿了!我觉得你该滚去华尔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