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呆怔了几秒钟,尹智厚抚了抚额头,走了。第一次改变了习惯,没跟在其他人后头信步随行,而是就这么默默地,走了。
接着,具俊表抓起简洁那个被埋在家具碎尸中的大包包冲出去了!
“这毒舌妞整个一破坏狂啊!看看这满地狼藉,满目疮痍,满屋……一个垃圾~~~”宋宇彬说到最后一个形容词时就阴阴瞄上了金丝草,如果金丝草不是女人,那么,他早已揍得这丫后悔来到这世上了!
苏易正却裂着破嘴快乐地笑道:“我觉得很好啊,咝~~反正这儿的家具摆饰我早看腻了,是时候重新装修一下了。咝~~叫洁宝宝帮我们设计去。”
“嗯,她家的地板花纹挺漂亮的,关键是必须让她出钱!”
“咝~~~宇彬,你刚才撞得我好痛啊!你看你看,我勾魂摄魄的性感之唇啊,你让我怎么去亲吻那些乖巧美丽的女生?”
“恶心!你的嘴破了难道我的就完好无损了?你的臭嘴有我的帅气迷人嘛?”
“以前不好比,现在肯定差不多。”
“今天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噢~~~真痛!遇上个白痴……”
这对难兄难弟一边搜罗着简洁刚借的书一边骂骂咧咧互损着,最后也快乐地走人了。
被当作空气的金丝草止住了哭声,看了看像十级台风过境后一样的休息室,无声地笑了笑,吃力地独自收拾起来了……
门外,窗边的石柱后面缓步走出两个人——姜熙淑和郑室长。
“呃,这位简洁秀她,她——”又有个人改变了习惯,在老板没开口前郑室长已抹着额头细密的冷汗出声了,可惜他想不出适当的形容词来描述他此刻的感受。
姜熙淑也难得地多话,“郑室长,你是想夸她脾气太好还是想夸她破坏力太惊人,又或者想夸她对友之心天地可鉴?”她想了想,吩咐道,“收购简洁所住大楼的计划暂时搁置,原定三天内收购丝草干洗店的时间改为一天。”
“……是,会长。”心有余悸的郑室长慢了三秒钟才恢复到以往应声虫的状态。
姜熙淑柳眉微颦,偏脸似是自问又似问郑室长:“简洁,jane,毒舌妞,洁宝宝,还有剑桥大学,游戏公司,天台屋,难道不令人好奇吗?”
郑室长小心翼翼地看了老板一眼,思忖再三才说道:“会长,照简洁秀的背影看来,那晚在商惩俊表少爷一起购物的秀应该是她而不是金丝草。”
“嗯?听你这么一说,她的身材看上去是要比金丝草高挑纤瘦些,难道真的是她?唔,郑室长,周六晚宴再增加两份请柬,一份给简洁,一份给金丝草。不,简洁的请柬暂时别派,改为晚宴开始前电话通知。”她倒要看看到时简洁和金丝草该如何面对对方!
郑室长略一迟疑,答道:“是,会长。”
姜熙淑此时完全整理好了心情,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姜会长,轻声吩咐道:“回公司。”路经休息室的转角处,看到屋里正奋力打扫兼“寻宝”的某棵小草,她的脚步不禁缓了缓,嗤笑一声,“这贱民,长的什么脑子?”
学校门口,f3焦急万分地拨打简洁的手机中,在无数次被拒接后,宋宇彬的另一部手机响起——是阿豪,他不耐烦地吼:“有什么事?快说!”
“会长,简洁秀在,在后院,总之您快点回来吧!”阿豪的口气里有着不安,但更多的是迷茫,听上去就像个走失的娃儿一样可怜兮兮。
f3立马飞车赶回宋家老宅,车子还没停稳,具俊表和苏易正就像末路狂奔似的冲了进去——咦?人不是好好的瘫在走廊地板上扮挺尸嘛?丫还怀里抱着小三后脑勺枕着lucky的背好不悠哉!可怜的lucky逃不开挣不脱,不时发出一声求救的“呜呜”声。
苏易正做了个手势,然后跑过去断喝一声:“混蛋你个qín_shòu快快放开lucky oba!”
“滚~~~~~~”地上的某只抡起一只后爪朝一个柱子哥哥虚踢两下,搁在人家让出来的……栏杆上,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睡大觉。
她没找人打架?具俊表和宋宇彬相视一眼,随即悄声跑到后院,木桩,可怜的木桩安在乎?!耶?木桩不但安在,还干净得连个鞋印都木有!于是宋宇彬愤怒了,他倏地车转身子朝豪哥劈头盖脸地吼了过去:“郑豪杰!”
豪哥咽了咽口水,脸上仍是一副迷糊样儿,“会长,刚才简洁秀像要踢馆一样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一路叫了十几个兄弟到后院,说要看他们打木桩,兄弟们打啊打地,打了不到五分钟,她很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又说了一句中国话就不耐烦地把人全赶走了,然后她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草坪上拿着扫把追赶小白,直到十分钟前才跑去前面睡觉了。”
他这话刚说完,在围墙上避难的小白朝着宋宇彬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喵呜~~~”,但此时的宋宇彬哪有心思理这只灰不溜丢的猫咪呀,心急地追问:“她说了什么话?快说!”
“就算你不懂,学一下总会吧!”具俊表冷声说道。
“说,说什么,什么‘五个汉’,应该是,好像,大概是这么说的。”
五个汉?五个汉……于是具俊表和宋宇彬犯偏头痛了,神马意思?
具俊表蓦然一掌拍到宋宇彬肩上,“啊!我明白了!”
两人异口同声问:“什么意思?”
“她讲的可能是粤语的‘不够看’或者是‘不够砍’,应该是说你的手下没资格和她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