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东说他最近老觉得脖子、肩膀很痛,黎落便陪着他去医院做身体检查。
“请站上去。”抱着记录本的护士小姐示意东站到体重称上。这是体检的基础步骤,东依言站到称上,黎落探头去看,体重秤上显示的数字让她不禁诧异地抬起头来,正对上护士同样惊诧的表情。
护士一脸困惑,“……抱歉,麻烦你下来之后,再称一次。”
东也看到了数字,表情显得有点莫名其妙,还是按照护士的吩咐再称了一次。
只是这一次,依然是“115kg”。
115千克,即23o斤。
东身高有17o,身材匀称结实,差不多13o斤左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么重。
刚好黎落在旁边,护士便请黎落去称重,验证下是否是体重秤坏掉了。然而上面的“45kg”表明,黎落的体重又显示的很正常。
护士也茫然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让东接着进行下一项的检查。
东疑惑而担忧,忧心忡忡地去做ct照片。黎落在走神思考体重秤不准的原因,稍微落后了一点,身后飘来那个护士和别人对话的、困惑不解的声音。
“奇怪了。那个男人顶多13o斤左右吧,怎么会23o呢?但那女人的体重1oo斤,显示的又很正常。”
“1oo,13o?咦,数字加起来刚好23o?”
另一人随口的接话却让黎落脚步一顿,一丝莫名其妙的诡异感觉倏忽地从心里划过。
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冥思苦想了好久,也抓不住刚才的一点了悟。
做了各项检查的东,尽管他说自己的肩膀和脖子很痛,但是医生什么也检查不出来。
最后只能归结于,他工作太忙,颈椎疲劳。还语重心长地劝诫他,年轻人要保重身体,不能太过操劳。
东也只得接受这个结论。其实他和黎落都明白,这段时间除了拍摄几组照片外,他整天被灵异时间困扰,几乎没怎么工作。
黎落回到家,就急忙按照编辑老头的指点,用即可拍照相,据说这样立即出现的照片能够照到人眼看不见的东西。
“咔嚓”
白光一闪,照片徐徐从相机下部吐出,黎落拿在手里扇了扇,被照着的景物缓缓显影出来。
一面挂着各种摄影作品的墙壁,一盏灯,除次之外,什么也没有。
失望地扔下照片,地上已经有相似的照片散落一地了。半个小时内,黎落几乎把家里照了个遍,也没从照片中发现任何诡谲的显影。
“我们家应该没有这东西吧。”回到家就歪斜地躺在沙发上的东,揉着酸痛的脖颈,神情疲倦。
黎落想了想,“那我去上次车祸的地方。”
“我陪你去。”东说着要从沙发上起来,黎落连忙过去阻止,“现在天色还早,我一个人去也没关系,很快就回来。你好好在家休息吧。”
望了眼外面斜阳西下的明亮天色,东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身体不舒服,没有再勉强自己,而是双目隐含着温柔和担忧地凝视着黎落,嘱咐道,“那你小心点。”
独自开着车黎落来到当晚酒驾出事的地方。然而接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也没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眼看着天色渐暗,黎落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忽然接到东的电话。
“东?”
“……汤,出事了。”手机里透着的男人声音,惊惧而颤抖。
黎落心里一凉。汤,东国中起就认识的朋友,他们两人感情不错,连带着黎落也和汤熟识起来。
匆匆赶往汤的家,老远就听到尖利刺耳的警笛鸣啸,很多人在警戒线外围观,对着一辆顶部凹陷玻璃破碎的汽车,以及地上残留的一滩嫣红血迹指指点点。
黎落向警察解释了自己的身份,才得以进入到里面,找到了颓废地靠着墙壁,悲怆哀伤的东。
在东的心绪起伏不定的断断续续的解释下,黎落终于明白了事情原委。
就在黎落出门后不久,汤忽然找上门来。他神情惶恐绝望,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东连忙担忧地拨打汤女朋友的电话,想让她来接他。然而电话刚接通,东回头一看,大门依然敞开着,汤却了无踪影。
东向yy说了刚才的事情,对方很惊讶,“你在说什么啊,汤一直好好地在屋里睡觉啊,我在客厅看电视,没见他出门过。你在恶作剧吗?”
东握着话筒的手心变得汗涔涔,不可置信地叫道,“不可能!他刚才明明就”
话音未落,就被听筒里传来的女人生气的声音打断,“你不信,我这就去叫他起来接电话,话说他最近奇奇怪怪的,一副疯癫惧怕的模样--啊,汤你起来啦,东打电话说……喂你去哪儿?”
“等等,你去阳台干嘛,喂--”
“不--”
下一秒,东的耳膜几乎要被女人尖利凄绝的嗓音狠狠刺破。捂着生疼的耳朵,他心急火燎地赶往朋友的住宅,却看到昔日的好友仿佛破布娃娃一样,一动不动地趴伏在一辆汽车的顶部,殷红的血液从凹陷的车顶缓缓淌开来,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汤莫名其妙跳楼自杀,她女朋友哭的撕心裂肺,悲痛欲绝。
黎落想去安慰她,手却被人一把用力攥住。讶然回头,正对上东红肿疲倦的眼睛。
“珍……汤绝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我们家和他家的距离也不近。那时来找我的、那个汤、他”
巨大的恐惧让东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