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杜隋这家伙,自此之后,见到小沈浪和小沈羽,还是只管叫六毛八毛,搞得两个小宝贝很混乱,弄不懂究竟哪个是在喊自己。
抓周第二天,沈翟和素素带着俩孩子去看成浮岸,小沈羽开心地牵着爸爸的手,蹒跚学步,嘴里不连贯地哼着街边听到的曲调。
路上碰到以前的老邻居孙大伯,依瞎认得素素,兴奋地上前,浑浊的眼珠子羡慕地紧盯着沈翟手上的表不放:“哟,这是素素吧?老成和苏韵那个?”
“嗯。”素素抱着小沈浪,淡淡地颔首,心头厌恶。当年她父母离异,在背地里帮成家那边的亲戚造谣,说是她妈妈先出轨的人里,就有这个孙大伯。
“哎呀,这是你女儿?长得就好富贵,很有福相嘛!”孙大伯伸手想去捏小沈羽肉肉的耳垂,被沈翟一个冷冽的眼神吓住,小沈羽也不悦地蹙眉,退后了一步,孙大伯才讪讪地收回了手,转向素素怀里的小沈浪,吹口哨,挤眉弄眼地逗弄。
小沈浪根本当他不存在,自顾自玩着手里的魔方。
这孙大伯见没人理会自己,忽然眉头一皱,枯瘦焦黄的食指对准小沈浪,一副像发现了爆炸性秘密似的高亢腔调:“诶!素素,你这儿子该不会这里有毛病吧?”他指指自己的太阳穴,神色假装十分关心,“不然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好歹听到声音该有点反应吧?他有没有发过高烧啊?”
见素素依旧面无表情,孙大伯慌了,满口瞎扯:“呃,还是说,他得了那、那,叫什么来着,对!自闭症!我对门那家孙子就得了,跟你这娃超级像,一开始可安静可省心了,后来一查有才死了,我听说他们最近找了个秘方,有点用,你们想不想要?”说着,他伸出另一只手,悄悄做了个数钞票动作,有点猥琐,分明是想骗钱。
沈翟冷笑,懒得说话,搂着素素走了。
那孙大伯的出现,令素素简直跟吞了只活苍蝇似的恶心官道无疆。可小沈浪过分的安静乖巧,还有一些相对漠然的奇怪表现,的确让她有点隐忧。
回到家后,沈翟一眼就看穿素素的担心,潇洒地笑笑,拍拍素素的背:“傻媳妇儿,何必在意那些话。”
“阿翟,”素素眉间紧蹙,“可我越想越后怕,万一、万一被他说中了,我们的沈浪岂不是……”
“就算是又怎样,咱们的小团团一样是我们的天使,一样是我们的宝贝,不是吗?”沈翟坚定的口气感染了素素,让她稍稍放下了心。
但当她过几天,又听到有人隐晦地提醒,小沈浪有点奇怪,似乎与一般同龄孩子表现有异的时候,她心上立马像悬了一块大称砣,随时可能坠落。
素素自己上网查,越看越像,尤其是瞅着旁边的小沈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玩魔方,偶尔甚至连她叫也没啥太大反应时,她的担忧上升到了最高点。
晚上,宝宝们已经在旁边的婴儿床上安然入睡,可素素还在翻来覆去,忧心忡忡。
沈翟一把拥她入怀,捏住她下巴轻摇了摇,笑着念叨:“唉,瞧瞧我家的傻媳妇儿啊,真让我发愁i前看着挺聪明淡定的,没想到婚后变这么笨,还爱胡思乱想。好了,睡吧,莫非还要沈爷哄你睡?哈哈,那我可要‘收费’的,肉偿吧,怎样?”暧昧地抛了个眼色,转了语气安慰,“素素,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我明天和你一起带儿子去医院检查,成不?”
“嗯。”素素反手紧搂住沈翟,头亲昵地靠着他的脖颈,动作里无意中透着浓浓的依赖,瞬间觉得眼皮子累了,耷拉着想睡,打了个哈欠,语调带着微微的撒娇意味,“阿翟,我今天是不是很烦人?你看我,老是自寻烦恼,还要给你添麻烦,你明天华谋不是有事么?”
“呵,你就是烦我我也乐,华谋就丁点事,睡吧。”沈翟关掉灯,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他知道,素素只是太爱两个孩子了,所以才会有很多的担忧。
第二天去医院,碰到江昊和海洋,小沈浪见了海洋,有点小兴奋,挣脱沈翟和素素的手,快步往他跑去,虽然跌跌撞撞,但还是准确地撞入蹲□的海洋怀里。
“嘿!”小沈浪张开双臂,被海洋抱起,嘴里嘟囔着什么,虽然听不太懂,但明显是很开心的样子。
沈翟吃味:“素素,你瞧,这儿子,见了海洋多粘多正常啊!唉,所以说他怎么可能有自闭症,虽然我不懂自闭症,但他这样子不像吧?”
“自闭症?”江昊挑眉,和海洋对视一眼,然后对沈翟说,“我看也不像,不过我不是这个专科的,涉猎不多。你们到附近儿童医院查查吧。”
等诊断出来,当大夫说一切正常,小沈浪只是性格比较特别,但经过系统地评定检查等,暂时并没有发现明显的自闭倾向,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继续观察时,素素感觉心里的重担猛地卸下,脚一软,瘫在沈翟怀里。
4月上旬,沈翟和素素将孩子们交给家里人照顾,两人要一起去一个偏远的山村学校送些物资,本来这件事,是定在宝贝们诞生的那天,也就是3月29日,但由于办抓周,所以不得不延后。
素素想亲自去送,是因为她很感恩:幸福没有错过她,让她遇到沈翟,嫁给沈翟,孩子们也有惊无险地降生,逃过一劫,她这么做,也算是对这些幸福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回报吧。那天她在网上看到那所学校里,这么多穷苦却勤奋坚毅的孩子,就心里发酸,自从有了孩子后,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