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跌让她跌回了匍匐在身边的理智,看着床上依旧昏睡的冯玥,她抓着自己的头吓破胆那般的骂了句十足的脏话以便驱魔,又不死心的问了自己心一句:“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发现自己的心还真准备诚恳认真的给予正式回复后,才惊慌失措的变了颜色。站起来时不仅倒退了几步,还无法做到流利的轻手轻脚。孟佳荷拌了个凳子又撞了餐桌脚的快速的关上冯玥宿舍的大门,闷着头往自己的宿舍奔去。

在寝室卧谈的李妍和朱琪琪从孟佳荷还在走廊的另一端就听到了孟佳荷的脚步声,急躁中带点心慌意乱,虽然在离自己寝室还有三四个房间距离的时候孟佳荷收了脚,变得蹑手蹑脚。开门、关门的时候也克制的没弄出更大的声音。但李妍还是忍不住从蚊帐里探出头问:“孟佳荷,你遇鬼了?第一次见你这么慌慌张张的回来。”

心里有鬼的人不仅说话办事都不会顺畅,一向在室友面前表现得“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孟佳荷,居然讲话结巴附带打结:“没,没哪儿,没事儿。”

这让寝室的室友就算没掀开蚊帐对看也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这绝对有什么问题。”

只是因为孟佳荷拒绝对此事作出任何说明,两室友才决定在今天放过带着巨大谜团以及浓重酒味的孟佳荷。

威士忌的后劲虽然不如红酒会简单粗暴的致人昏迷,但是对于孟佳荷这种以前只浅尝即止二锅头的小小少女也算是不小的负荷。

于是整整一个夜里,孟佳荷都睡得不甚舒适,在乱梦和性梦之间不停的打着圈。时而梦到一对j□j的海豚;时而是她和冯玥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时而是天空下起倾盆大雨,长蛇盘旋在半空之中;时而是她捏着冯玥乳首,冯玥抓着她的臀肉,她们异口同声道:“我们在一起肯定会国将不国。”以至于她第二天逃课逃班旷掉早餐中餐,一头乱发起身下床遇到朱琪琪时,朱琪琪指着孟佳荷的脸道:“孟佳荷你黑眼圈重到这程度,得去庙里收惊啦。”

朱琪琪是闽南人,习惯将一切不顺心的事儿都托给妈祖来处理。这良好的心态让孟佳荷十分羡慕,她靠在朱琪琪身边一边刷着牙,一边含糊的说道:“我这问题要是问妈祖,怕是也会把妈祖吓到。”

对此不以为然的朱琪琪正想给孟佳荷科普妈祖娘娘的伟大功绩,却恰逢电话尖锐的响起。只好收了话头,接起电话,恭恭敬敬的说了两句却把话筒递给了孟佳荷:“冯老师找你。”

“冯。。。。老师?”孟佳荷差点把嘴里的牙膏泡沫咽进嗓子眼儿。那表情和语气好像二战时候的犹太人听到德国人那显赫的“冯”姓一样避之不及。这样子终是太打眼,让朱琪琪大惊小怪,孟佳荷只好按捺住不安,对朱琪琪说:“告诉她我在洗漱,洗漱完了就给她回过去。”

其实冯玥打这电话的意思很简单,和昨夜的温柔、吻、以及暧昧的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关系,因为按照冯玥的习惯,喝醉的世界从来都是记不得的世界。关于这个电话,只是打过来兴师问罪于孟佳荷的无故缺课。

自从孟佳荷和冯玥越来越熟之后,大学语文便成了孟佳荷渐渐由“问题学生”变成“最佳进步奖”竞争者的唯一短板。其他科目孟佳荷就算再不喜欢都会尽力敷衍,而对于大学语文则采取了放任自流死不上课的方针政策。虽然冯玥从没说过什么,甚至为了孟佳荷的喜好放弃了“隔三差五就随便点个名,没到三次必让这些不开眼的小兔崽子挂”的原则,但她心里还是很不开心的。

不知从何时起,台下如果有孟佳荷听讲的话,那冯玥那两节课就会超常发挥,引经据典还能获得满堂彩。有时候发散一些言论让少男少女们使劲的在bbs上使劲引用和讨论都能获得满足感。可是孟佳荷从来不觉得她什么好厉害的地方。对于艺术、文学、诗歌等等对于冯玥来讲充满萌点的玩意儿,在孟佳荷看来都是对社会没有用的东西。在她的眼里,只有科学和技术能够拯救世界,让一个社会正常的发展。所以当孟佳荷上个星期直白粗暴的告诉冯玥这不上大学语文的理由后,她很快的否决了孟佳荷想以此理由而不挂科的想法。并更加简单粗暴的告诉孟佳荷:“想不挂科,就他妈的好好来上课。”

虽然近十年来冯玥第一次爆粗口,却让她觉得很解气。

今天,当她今天忍住酒醉后头痛欲裂的晕眩,在阶梯教室整整站了两个小时,可是孟佳荷却一分钟都没到之后,她彻底生气了。不假思索的拨了电话,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不听话的学生。

过了整整一个小时,孟佳荷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你为什么今天上午又旷了我的课。”冯玥懒得再听孟佳荷的狡辩,直截了当的说道:“每个老师有每个老师的规矩,我的规矩就是被我逮到三次无故缺席就直接递送到重修那一栏去。”见孟佳荷没说话,又像为她特意挖一个可以钻的漏洞般无可奈何的说:“如果你保证这个学期再也不缺我的课,我可以高抬贵手给你打个及格。”

“我感冒了。”过了好久,孟佳荷才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三个字:“头疼。冯老师我能不能下次课一起补个假条给你了?”

冯玥对孟佳荷这一说法有些准备不足,她看过无奈的、不羁的、不要脸的孟佳荷。忽然之间对自己公事公办把老师学生搞得泾渭分明的还是第一次。可潜意识还是出卖了嘴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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