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着就好了,有没有后福还要等到以后再说。”杨初月说。
“看到你生小外孙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小雨生平安那时,也这么凶险。对了,孩子起名字了没有?”柳四娘看着小外孙说。
“还没有,侯爷说等到满双月子的时候再说。”杨初月回答道。
“那也好。”柳四娘和杨初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柳四娘算不上一个好母亲,但比起她上辈子的父母已经好了很多。想起穿回现代后父母见到她后的反应,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他们那样的做法太让人寒心。
办双月酒的时候杨初月也能下床走动了,虽然走路的时候双脚有些虚浮,好歹脸上也有血色了。“我又回来了,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还真是个难题啊。”杨初月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伸懒腰活动筋骨。
邱振晔给小儿子取名叫炜霆,要说有什么意义,邱振晔自己也说不出来。双月宴不算热闹,邱振晔就请了邱家内亲和宴家以及杨家三人来。杨初月又给邱家添了一个孙子,又有侯卉琴那样一个反面教材在,邱老夫人对杨初月亲切多了。
宫里的杨小雨也送了一份贺礼来,是一个做工精致的紧锁。看门的家丁到邱振晔身边耳语了几句,邱振晔刚才还高高兴兴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杨初月正抱着炜霆出来见亲戚,见到邱振晔要出门,刚要开口邱振晔就拦住她说:“你先抱孩子回去休息,我去去就来。”
见到邱振晔神色古怪,杨初月把炜霆交给奶娘也跟了出去,“小倩,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杨初月问道。
小倩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有什么话就说清楚,你这样能解决什么事?说吧,我听着。”杨初月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小倩低着头红着脸说:“侯爷说夫人醒过来后身体不好,不要我们把你生小少爷那天的事告诉您。”
“说。”杨初月只说了一个字,她不是经不起打击的人。
小倩这才鼓起勇气来,说:“您生小少爷那天,侯卉琴到侯府门前来闹事。侯爷就滴血认亲,结果松哥儿是侯爷的儿子。侯爷和老夫人商量过后,就把他送到乡下庄子里去了。”
没生炜霆以前,杨初月一直以为侯卉琴只是企图用她那一双儿女的出生世间迷惑所有人,想不到松哥儿真是邱振晔的儿子,她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然后呢?”
小倩见到杨初月脸上没没生气的神色,继续说道:“您当时性命垂危,侯爷都快急死了,把全京城的名医都寻来给您治病。侯家又被贬为庶民在京城一无所有,侯卉琴以为您醒不过来了,每天到侯府门前哭丧一样嚎哭,说您命薄,说侯爷和她以前怎样怎样,求侯爷原谅她,说什么让侯爷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把松少爷从乡下接回来。那段时间侯爷没上朝整天留在府里守着您,侯卉琴在大门外闹的人尽皆知,侯爷想办法处理过,后来您醒了,她再也没来过了,想不到今天她又来了。”
杨初月明白了侯卉琴的做法,也许她是来给她一个下马威,或者嗝应她的。一来她出身不好,现在邱振晔对她好,侯卉琴来插一脚也会让她和邱振晔之间生嫌隙,二来她只是邱振晔的继室,侯卉琴来警告她松哥儿也是邱振晔的嫡子,她不能对松哥儿怎样。“我知道了,你陪我出去一趟。”杨初月说。
小倩不知道杨初月要做什么,小声地喊道:“夫人,您……”
“我没那么容易被她三言两语打倒,只是出门会会她,把事情说清楚。”只见侯卉琴跪在地上求邱振晔把松哥儿从乡下庄子领回来。
见到杨初月出门来,侯卉琴停止哭泣,死死地盯着杨初月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接着嚎淘大哭,“夫人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理解为人母的心情,求夫人劝劝侯爷吧,松哥儿年纪小,不能在乡下受苦啊。”
侯卉琴铁定杨初月好欺负,不过杨初月没照她想的回答,“我的确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知道疼孩子不假。但松哥儿不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要帮你?我没读过什么书,不懂得‘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个道理。另外我没你那么大度,看到侯爷休掉的前妻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话。侯爷虽然让他回了邱家,但并不承认他,我为什么要和侯爷作对帮你?都说继母恶毒,难道你不怕我为了自己的儿子虐待你的儿子吗?要说在乡下受苦,不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
杨初月其实觉得这样的情节挺狗血的,三角恋,为了包子迫不得已,其中各种复杂各种隐瞒,最重要的是,邱振晔和姚千遒头顶上都有一顶绿得不能再绿的帽子。“侯爷当年在乡下待了两三年,后来回到了京城。不说那么多面前的事了,就是去年,侯爷在乡下还得种地,亲自挑粪施肥,得下力养活一家人。那时候侯爷可什么也没有。松哥好歹也是半个主子,待在乡下庄子里,难道还有人欺负他不给他饭吃不给他衣穿不成?但凡有血性的男儿,就不该为这点儿小事在意。”
侯卉琴不想杨初月的嘴巴那么恶毒那么厉害,还以为她软弱可欺,不想也是个强硬的,被杨初月说了一通,她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反驳,跪在地上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