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退下吧,有事明日再议,蒙力克随我进帐来。”也速该抬手挥了一下很快就垂了下去,看的出他在极力的支撑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
也速该执意如此,一众人都纷纷躬着身看着他和夫人蒙力克以及贴身的随伴进了大帐就都纷纷撤去了。
“大人会平安吧?”
凌兰侧头发现是刚刚跪在远处的那个小姑娘,此时表情很是复杂,又高兴又是担心,难掩的崇拜和向往的神情。
凌兰心想这也速该和塔儿忽台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一个高大英俊一脸的英气,另一个肥头大耳满脸的皮笑肉不笑的,人没到肚子先到,光从外表也不在一个段数上啊,而且这高大英俊也完全符合了人民对民族领袖的期盼,只是可惜看他如今的样子怕是活不了几天了。凌兰站在原地想事情忍不住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女孩紧张的拉着她的袖子直问。
“我是想说他应该没什么事,会好的。”
女孩终于松了一口气,双手放在胸前仰望星空:“愿神明保佑,侵扰也速该的邪瘴快些离去。”
“嗯,保佑,保佑。”凌兰也跟着在一旁望了望天。
凌兰和胡勒根同乘合安答走在回泰赤部的路上,合安答的脚程很慢也许是岁数大了眼神也变不好了,比来的时候更慢了些。凌兰一路上心里都在盘算着,原本她是担心真的会有战事发生,想着如今这是个刀箭无眼的年代,秉持着动不动就冲过来杀你全家的战术思想,若真是有战事还是早做打算,可是如今一看不是有战事,原来是当家的要挂,想着刚刚那些大人们脸上各怀深意的表情,部族动荡怕是不可避免了。
凌兰一直沉默着想着事情,忽觉的身后的胡勒根坐的靠近了些,一只手顺着腰部滑了上来一把抓在了她的胸前竟上来抓了一把,口鼻间的气息似乎都已经吹到了她脖颈处,凌兰此时是心烦到了极点,想着这帮男人平时把自己形容的猪狗不如,饥渴难耐的时候又非要拿自己止渴,估计解渴之后自己又变猪狗不如了。心里像着了火似的烦躁,她头向前一仰猛的向后撞去。身后的胡勒根“啊”了一声,转头看他时,他已经从马上跌下捂着鼻子在地上打滚了,凌兰跟着跳下马来,一把揪住胡勒根的脖领子:“你信不信,我一拳砸死你?”
胡勒根捂着鼻子看了凌兰一眼,此时她眼睛圆睁,气的鼓着腮,借着寒冷的月光,一时竟觉的有些可怖,胡勒根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别打我的脸!”
这一哭到把凌兰弄定格了,看着自己柴火棍似的小拳头,心想这胡勒根就是个懦弱胆小的人,就自己小身子板能砸死谁啊?
“你刚才在干什么?”
胡勒根抹了一把脸,鼻子被凌兰撞出了血,这一下抹的到处都是,样子十分凄惨,凌兰看着他的样子终于把柴火棍似的小拳头收了起来。
“你是我女人我怎么就不能摸一下?”
“放|屁。”凌兰一激动又耗住了胡勒根的脖领子:“当初我们怎么说的,我说没说过我订过亲,我说没说过我们不是真好?”
“我又没说我跟你真好,可是我也没说过我不碰你啊?”
“你……我……”凌兰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我还是得砸死你。”
胡勒根从地上坐了起来,“你们女人都是一样的,那月伦夫人还曾是篾儿乞首领的女人呢,也速该敌不过她的美貌把她从赤列都手里抢来,强娶了她,她当初还哭的悲痛欲绝,声震川林,连灵河的水都让她哭颤了,可是现在怎么样?她还不是为也速该生儿育女,敬他爱他。也速该若不是蒙古部的首领,众人皆知的勇士,月伦夫人能如此?你订了亲的男人能给你什么?至少我还能借给你我的合安答骑吧?”
那个貌美气质优雅的女人是也速该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这点凌兰倒是没想到,脑子里想着他们相视的眼神,只觉的他们之间充满了爱意,怎么看怎么像真爱。
“怎么样?你想通了没有?”胡勒根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凌兰挪了半步试探性的想去拉她,凌兰就像突然爆发的火山一样,一把卡住了胡勒根的脖子:“我日日隐忍,受着这里的吃,受着这里的穿,每天给各种不同的牲畜挤奶,天天听你们劝告我其实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人,我说什么了,我还不是都默默的认了,我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是猪狗,我是兔子!你可知道我要说什么?”
胡勒根被吓的赶忙摇了摇头。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句话明白吧?”
胡勒根赶忙点了点头。
“我再送给你我们那里广为流传的一句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不管月伦夫人和也速该是怎么回事,我说不愿就是不愿没有其他,你若再来烦我,我就跑出去跟所有人说你是南人,你们全家都是南人!大不了一拍两散,鱼死网破,咱全都见三仙去。”
“你胡说,我阿爸不是!”胡勒根一听这话也有些急了。
“我管他是不是,我就这么说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老老实实的闻你的靴子攒你的羊,凑够数娶的貌美的蒙古女人,你不来烦我我也不去烦你。”
说完凌兰骑上了瘸腿合安答,用手里的鞭子指着胡勒根:“你的合安答,我要征用几天,没有你说不行的,就这么定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势好不威风。
胡勒根站在下面仰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