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似是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听不真切,她提着长矛枪爬到了坡上,看着远处一个人骑着马举着火把喊着凌兰,凌兰心想会叫她这个名字的一个是铁木真一个是博尔术,听声音她也知道不是铁木真,心里不免失落了几分,她朝博尔术轻喊:“博尔术。”
博尔术拿火把照了一下,催着马小跑着过来,马停在坡下,他仰头看着趴在草坡上的凌兰:“如今是何时了?天都暗了怎么还不回族里?”
“铁木真叫你来的?”
博尔术略微迟疑了一下:“不是,下午又有两人前来投奔,他正在与人寒暄无暇出来找你,我猜他心中对你很是挂心,便先替他出来寻你。”
“他若挂心让他自己来。”凌兰听了,提着她的长矛枪又顺着坡往下爬了回去。
博尔术一气催了马爬到了坡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凌兰窝在草堆里的怀抱着长矛枪像抱了一杆大旗,心想她怎么老是这副德行:“你看看你这样子,铁木真娶了别的女人,你若是天天如此这般模样,迟早是要让他生厌,你有几分女人样子行不行?”
凌兰抬头朝博尔术大喊:“你滚开,轮不到你来说教。”
“你……”博尔术脸有怒意:“你当我爱管你死活,无非是看你是安达的女人,我也是一丝善念罢了。”
凌兰不理他继续抱着那柄长矛枪,扭了个身盘腿坐在地上。
“你这般怒意又是为何?他娶孛儿帖回来在平常合理之事,你又怒的那般?你当这草原上有几个男人只与一个女人朝夕相对。”
凌兰一生气,起身起了马,也沿着斜坡爬了上来,与博尔术平视高喊:“你是来瞧好戏的是不是?”
“看你怀抱长杆坐在草垛之中是何好戏?”
凌兰气的挥鞭子要打他,博尔术一把抓了鞭尾:“孛儿帖嫁过乞颜部你这般脾气定是要改,好歹她是德薛禅的女儿,也莫要像你今日这般掀帘便出,不是每个男人都好脾性的受你这些。”
“博尔术谁要听你来教育我要如何对待孛儿帖?我要如何做女人?我爱铁木真,心里有他,若是他心里有我,就不能这么对我?谁管她是何人的女儿,她是玉皇大帝的女儿也不行!”
“凌兰!”
凌兰被这喊声吓的一哆嗦,低头看着坡下铁木真带了哲勒篾还有七八个族人打着火把,在看着她和博尔术,她转头再看博尔术,博尔术面色也有些吃惊,博尔术反应了片刻,催马先下了山坡:“刚才看安达族事繁忙,天也暗了,怕夫人迟迟不回出何意外,便想先来寻上一寻,兴许能劝说夫人回去。”
铁木真点头,继续看着坡上骑着马的凌兰:“下来!”态度十分坚决。
凌兰低头看着铁木真,过了许久说:“为何?”
“什么为何?你再不下来,今夜你就在这山坳里过吧。”
凌兰一听怒从心起,斗气的情绪实在难耐,只是族人太多又不敢喊叫,拨转了马头就要下坡,铁木真突然催马迅速的跑了上来,还没等凌兰反应过来,他就伸手揽她的腰使劲往自己马上拽。
“我真是纵了你太多,真是无法无边了。”
“你放手。”凌兰骑在马上挣扎,使劲推铁木真。
铁木真也是蛮意上来,拽的凌兰的衣服都有扯裂的声响,终于把凌兰拽到了自己的马上,凌兰心里是委屈眼泪不争气的流,转头看身后的铁木真想张嘴骂,还没开口便让铁木真捂了嘴,铁木真骑了马带着凌兰回了部族,一下马就把凌兰扛在肩膀上往帐房里走,铁木真的手终于不捂凌兰的嘴了,凌兰突然喊到:“谁要回来,你放下我,我不跟你进帐,你放下我。”
铁木真进帐把凌兰扔在毡塌上,面有一丝笑意:“乞颜部族长的夫人,怎如一般奴人的女人一样这般泼赖无礼。”
“我就是泼妇。”凌兰蹭下毡塌,还往帐外跑,铁木真拿胳膊一挡推了她,她又跌坐回来,铁木真微蹙眉:“你行事一向有度,你这是为何?”
“你说我是为何?”
“我不知。”铁木真说完开始慢悠悠的低头解自己的袍子。
“铁木真,你怎会不知?我问你,你心里有没有我?”
铁木真将外袍脱下来甩在毡塌上:“你说我心里有没有你?”
“你没有!”
铁木真愣了一下,微扬嘴角:“你说没有便是没有吧。”
他坐在毡塌上,把靴子脱了,把中衣也脱了拿了碗底盖了油灯:“累了,没空与你夜里还要理论这些,睡觉。”铁木真还没来得及躺在毡塌上,凌兰窜起来扑过来一口咬了他的肩膀,铁木真也不反抗凌兰一生气总是如此,凌兰一看咬成这样铁木真也没什么反应,突然开始抡拳捶他:“你怎能如此对我?你为何就是如此这般对我,我舍了命的去救你,就是为了换你回来风风光光的去娶别的女人!铁木真你想做的事必须要做,你可曾想过我的心意,你若是心里有我,可曾愿为我实心做些什么?放弃些什么?”
铁木真突然怒气的翻身把凌兰压在身下,双手按着她的手腕,低声怒到:“够了,凌兰我告诉你,这草原之上不是只有博尔术一个人才有尊严有傲骨,我也有。你说我为你做些什么?别克帖说了不敬之言我怒起都将他射杀,塔儿忽台抓我日日在族内游街,他这般辱我,我抓了他却放了他你说我为什么?乞颜部族散德薛禅从未提过嫁女之事,如今我平安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