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术你大胆,你既是要来追随大人做那可儿,怎可不行跪拜之礼?”
“唉!”塔儿忽台摆手阻止了斯热的喊叫,塔儿忽台起初脸有变色,随即便缓和了:“博尔术我上次在泰赤部见你带了二十随伴要来投诚也速该,我敬你有身好本事要把你收入麾下,作我泰赤部塔儿忽台的那可儿,今时今日我听闻你带了五百族人前来投诚,我自是信你是比当初的诚意更重,如今一看想是那报消息的奴人也是个识不清数的东西,你带多少人来都是无妨,只你一人前来我也敬你是个好本事的人,我亲自带了族人来迎你入族可见我诚意并非一般,我塔儿忽台虽是身份显赫,从来都是敬重真的勇士,你如何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啊?”
“我自是诚心实意前来。”博尔术低头把挂在马脖颈的弓摘了下来,他没有抬头已经感到一阵隐隐的肃杀之气,他向一旁伸了手旁边的随伴递了几个棉布小包给他,他把小抱栓在了三支箭上,靠在前面的泰赤部的人还在琢磨这博尔术说要表达诚意,一直不抬头弄这三小包是什么意思,注意力都在低着头的博尔术身上,博尔术突然抬头嘭的一下将三支箭齐齐射来,三支箭并排插在了塔儿忽台马头不远的地方,动作实在太快前排的许多马儿向是受了些许惊吓,开始来回倒脚。
博尔术的箭刚一出手,便看见迎面有寒光射来,他心里也早有了估摸,那个那日苏是还是有些能耐的,以支利箭贴着他的大臂划了过去,划破了他的大臂的袍子蹭了条血印出来,身后的族人跟着大叫一声,博尔术立刻出口喊了那人的名字,喊叫之人随即住了口。
“如何?”博尔术沉声问到。
身后的随伴咬牙喊道:“刚被毒虫咬了下胳膊,无碍。”博尔术的随伴撅断了插在胳膊上的箭扔在了地上。
博尔术抬头对面的七八百人已经各个开弓搭箭似是等着塔儿忽台的号令,只有那日苏握了把空弓的手垂在身侧,嘴角微勾弧度。
“我为部长大人送礼,大人却令族人拿刀箭相对,大人就是这般诚意的?”
塔儿忽台面有半分怒色,“博尔术你是何等身份,你敢用如此下等手段来试探我?我出来迎你已是给了你天大的颜面了,你自己不要莫怪我无情。”
“大人出来迎我莫不是怕我们的血污了大人的帐子,我精心为大人备的厚礼,大人连看都不看便说我是没诚意的?”
塔儿忽台低头看不远处的三个箭尾挂着三个布包,一个比一个靠向自己,箭尾挂着东西,还能射到此处也是不易,他眼睛转了转,朝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有人跳下马去把那三个布包摘了回来,掂量了掂量有轻有重,拿布包的人挑了个最沉的递给塔儿忽台,塔儿忽台打开一看一对金灿灿的黄金马鞍扣环,雕工精美上面刻着祈福的言语,塔儿忽台也不是缺金子的人,只是两个金扣环的雕工,草原难寻,他本就是极爱奢华虚荣之人,如今想着这两个扣环挂在自己马上,只有自己有别人没有,便觉得有些得意难掩,塔儿忽台微微上扬了嘴角,他转头看着随伴:“还有什么?”
随伴又打开一个布包递给塔儿忽台,塔儿忽台伸手一拿掏出个鸡蛋大的红宝石来,对着太阳一照红的甚是鲜艳,塔儿忽台嘿嘿的笑出了声,“如此大颗的红宝石实在稀有,我是拿来嵌在帽上合适?还是嵌在腰上合适。”塔儿忽台的腰带上就嵌着颗红宝石,博尔术送的这颗比他腰上的还大上两圈,塔儿忽台咧着嘴看着随伴:“把那个也给我。”
塔儿忽台拿着布包打开掏出片树叶包着个东西,他满脸喜色的打开树叶一看,顿时色变,大喊一声把树叶甩在地上,树叶里包着一个人的耳朵血淋淋的像是刚刚割下来,“谁的耳朵?谁的耳朵?”塔儿忽台高声叫问,一旁的人看他慌了也跟着有点慌,都不由自主的去摸自己的耳朵。
“博尔术!”塔儿忽台高声怒喊:“你到底是何意?这是谁的耳朵?”
泰赤部的族人不知道此时应该如何,是该举箭合适还是不该举箭合适?
“我替大人教育了一个族人,说出话来丢了大人的脸,张口闭口全是侮辱我安达的言语。”
“你安达是谁?”
“我安达是孛儿斤氏铁木真。”
博尔术说完这话,泰赤部的族人互相看了看,又纷纷把箭举了起来。
“大人这是何意啊?铁木真是我安达,是大人的同脉族亲,他说话骂铁木真,我不爱听割了他的耳朵,我替泰赤部维护颜面,你们这族人怎么这么是非不分的拿箭对我?”
博尔术说完这话,泰赤部族人又互相在看,手里的弓箭也举的不执着了。
塔儿忽台气的呼呼喘气,没一会工夫在林子里找人的那三百人也追了上来,低声在博尔术耳畔言语:“搜遍了,没有。”
塔儿忽台一看博尔术的人马渐多了起来,眉头开始深皱:“博尔术你到底来此处是何用意?”
“我前几日去乞颜部拜会我安达铁木真,听闻大人把他请来泰赤部共同商讨蒙古部族大计,我在乞颜部等了他数日不见他回返,便有些心急的来此处接他一同回返乞颜部。想着与大人也许久未见,空手前来实在不合礼数,便带了两件小物件,换能与我安达见上一面,诃额伦夫人也对他甚是挂念。”博尔术心想塔儿忽台要是不一定要铁木真的命,用东西把他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