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凌兰跟铁木真一家人住了一年多,从来都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的身体,即使只是赤|裸|上|身,偶尔会看他们赤|裸上身的在草原上套狼,当成一种娱乐游戏玩耍,回到家中的时候都是将衣服穿的好好的,月伦夫人总是说我们是贵族,不是一般的奴隶和族人,那意思是让他们时刻保持住贵族的气质。
凌兰低着头偶尔挑下眼皮看看铁木真,大概是种族的问题,草原上的男人长的都偏高,铁木真虽然比博尔术小一岁,个头跟博尔术长的相差无几,男人们常年在外奔波,皮肤都晒的很黑,铁木真在火光的映照下棕的有点发亮,凌兰不太好意思仔细打量他的身材,可是却忍不住的要看两眼,铁木真常年骑马打猎的,身上的肌肉是又结实又漂亮,别说他了,凌兰经过这一年的锻炼,觉得自己都渐渐往肌肉型女性转变。
铁木真的肩膀很快,胸肌隆起,腹肌的中线又宽又直一直向下延伸,凌兰侧了脸不敢再多看了。
“你站在那干吗,你过来啊,那树上一直在往下掉水!”
凌兰才意识到自己站在七八米开外的地方半天都没挪步了,她平静了下情绪低着头走了过去,走进了才看见铁木真的胸前和肚子上有很多红色抓痕,“你受伤了?”
“不碍事!你看这个。”铁木真背过身去,指了指洞里的地上,铁木真一转过身把凌兰吓了一跳,铁木真后背伤的十分厉害,一看就是动物利爪抓伤的,从肩头一直划到腰际的深窝处,肩胛处像是连肌理都抓伤了皮肤裂开,似乎都能看见里面的肌肉,干涸和未干的血液涂满了后背。
“铁木真你伤的很厉害的。”凌兰捂着嘴,呼吸都变的加重了。
铁木真侧过头来看了看自己的后背:“不妨事。合撒儿倒是没骗我,他说看见雪狼,果真是看见了。”
凌兰看着洞里的地上是一只被杀死的硕大雪狼倒在地上,肚子上被划了一道长长口子,白色的针鬃又厚又硬的,四肢十分的粗壮,凌兰觉得这狼要是站起来绝对有一人多高。
铁木真有点得意的在火堆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继续拿着他的衣服烤火,“衣服湿了背伤火辣辣的疼,我一路追它进来,后来本以为追丢了,看见这山洞想在此处休息片刻,不想这狼就藏在山洞之中,一不小心被它搭了肩膀,差点被它咬断了脖子,还好我反应快了些,要不然定成了这物的一顿美餐了。”铁木真满意的摸着那狼皮:“这狼鬃是着实的厚实,带回去给你做双靴子,定能让你又暖和又漂亮的过一个冬天。”
凌兰在铁木真面前跪坐了下来,一时觉得鼻子酸,眼里也热,伸手一蹭有眼泪掉了下来,铁木真看凌兰哭了,有点惊慌:“你怎么了?”
铁木真这么一问,凌兰的眼泪是止不住的掉,到后来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铁木真,你干吗对我这么好?我……算是什么啊?”
“我对你哪里好了?额吉总是说待你像亲生女儿一般,今年开春她给家里人都做了新靴子,唯独没给你做。”
“我的靴子本就是新的,穿了不到一年。”
铁木真伸手摸了摸凌兰的头发:“你哪跟一年前一样啊?我刚见你时,你连马都上不去,如今长高了也漂亮了,头发都变的又粗又黑的,我猜靴子也要不合脚了。”
铁木真摸着凌兰的长辫子,很轻的放了回去:“哭什么?倒像是我欺负你了?”
凌兰还挂着眼泪,抬头看着铁木真,伸手摸了摸他前胸的伤,手刚一碰到铁木真的身体,铁木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莫要碰我?”
“很疼吧?”
凌兰看着铁木真脸红红的,抓着她的手很是用力,却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她,她想铁木真后背的伤一定是钻心的疼。
“你等等。”凌兰把手抽了回来。
到洞外沿着树根,石头缝隙里转了转,她把皮囊水袋拿了下来,回到铁木真身边:“我摘错没有,是不是这种,夏如草,你说可以镇痛的?”
铁木真看了看点头说是。
“我帮你擦擦后面的伤。”凌兰跪坐在铁木真身后,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方法也只能用嘴嚼,“你忍着点可能会很疼。”
凌兰小心的把嚼烂的草叶涂在铁木真的伤口上,刚一碰那伤口铁木真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疼了?”
“不甚疼,只是突然被吓。”
“凌兰。”
“嗯。”凌兰意识到了什么,侧头看铁木真:“你叫我什么?”
“只是想起我们初相见时,你说你叫巴巴凌兰,我觉得很是拗口,此刻一想是不是这名字只有我一人知晓啊?”
两个人都很安静,凌兰只是很认真的在擦铁木真背后的伤。
“合安答?你收博尔术安达的弓是不是答应了嫁他?”
凌兰的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想了一会:“没有!”
“我铁木真是乞颜部族长,蒙古部一时的旺族,却从来不曾送给心爱的女人任何珍贵之物,说出来也实在是有些难堪了。”
“铁木真我不是因为你给不了我值钱的东西。”
“那是为何?我实在是想知道为何?”铁木真转过身来看着凌兰:“我们一家人过的好好的,博尔术刚来,你却要动心思和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