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术催‘赤云’小跑着,凌兰手里忙活着编花环。
“合安答,你日后有何打算?”
“日后?”凌兰抬眼想了想:“还未打算些什么?”
“你已一十五岁,就从未想过请月伦夫人为你赐一婚事?”
“我非此处之人,不会久居!”凌兰还在低着头编她的花,靠在博尔术的背上觉得很是舒服,她似乎感觉到博尔术做了个深呼吸。
“不如同我一起离开?”
“同你?我为何要同你一起离开,你这人气势咄咄逼人,做事蛮不讲理,生起气来还要打人,我是喝了mí_hún汤?要和你一同离开?”
“你所言之人是我还是你?”
“你这人……”凌兰冷哼一声:“我既是这般不堪,你还要我同你一道离开?难不成是你喝了mí_hún汤了?”
博尔术犹豫了一会:“从未喝过。”
“同你一道离开也可,你要娶我。”
博尔术安静了一会:“可娶!”
“我要做正妻!”
“可。”
凌兰抬眼想了想:“只可娶我一个女子可做到?”
“你们宋人男子也不只娶一女子?”
“先不争辩我是否为宋人女子,我只问你可做到?”
“何等难事,有何难做?”
凌兰心想这都答应?不过再一想,不娶并不代表不睡?
“博尔术我再问你一事,你若答应了我便同你一同离开。”
“何事?”
“你可愿做我的别夫?”
“别夫?”博尔术像是在琢磨凌兰的话,想了一会突然急勒了马缰绳,赤云被勒的又紧又急,一下仰了前蹄,凌兰本来还在编她的东西,把博尔术当个沙发来靠,手是哪都没扶,这一下她咣当又从马上跌了下去,差一点脸又着了地,快编好的花环也被自己揉烂了。她转头指着博尔术大骂:“博尔术你这个王八蛋!”
“你那里是有何词汇描述天下最坏女人的词语,我便拿来用在你身上。”博尔术的样子也挺生气:“我好心好意要娶你?你叫我阿儿刺博尔术做什么?”
“我无非是玩笑之言,你何必如此当真?此言如同你说要娶我一般,听闻即忘便可。”
“谁与你玩笑?”
“不是玩笑,你这人当真是奇怪了,我二人见面吵闹无休,刚刚我还要拿刀捅你,此刻你又说要娶我,不是玩笑又是何为?莫非是你与铁木真结义不安,非要娶他妹妹才可放心效忠于他?”
“我二人结为安达,他若有难我必定帮他,何来效忠之说?我不过是替你可惜罢了?”
“替我可惜什么?”
“戚先生说我心野,我自认是胸无大志之人,不过是不受束缚找些新鲜有趣的事做,铁木真与我不同,他心大掩天,将来必拿你联亲拢络其他部族之用。”
“你胡说?”
“昨日我二人酒醉,他亲口所言!”
“铁木真说要拿我联亲?”
“铁木真憾叹他无一胞妹,不然可立即向克烈部王罕联亲。”凌兰满脸质疑的看着博尔术。
博尔术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我只觉,难得一见的有趣女子,若嫁给王罕实属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