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带了人马到达通往克列部的通径的时候,木华黎已经到了一天了,见拙赤大人的队伍到来木华黎很是尊敬的上前向凌兰行了礼,二人又在此处等了一日,博尔术也带了兵马前来,休整了半日三队人马合了一队,八千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与克烈部王罕的约定之地前行。
木华黎心中常以博尔术为偶像,本是说话点睛之人现在一下变的话多起来,时不时的要和博尔术攀谈,语气似是好哥们般讨论起问题来:“不知道此次能否见到名号在外的妖妃古尔别速。”木华黎牵了说话由头看着博尔术似是等他发表意见,博尔术对这话题没兴趣,可是木华黎瞪着眼睛看他,他随口附和了一句:“你是对她有兴趣?”
木华黎大笑了几声:“我可是不敢,如此强盛的乃蛮之国因她分了南北,她如今跟随的太阳汗拜不花偏又是如此昏庸的人,被大哥欺负了无力解还要找王罕诉苦,若没这事王罕何至于写信叫我们来?调了乞颜部的人马,王罕坐等余利是他惯用之伎,这女人是眼盲,兴许她要真不欲鲁汗便不是如此了,太阳汗也是窝囊,我听说现在南乃蛮都是古尔别速做主,女人能做出何主来,还不是搅乱人心所用,我倒是真想见见何样女人就美的让乃蛮的每个大汗都昏了头了。”
木华黎说完便转头看着凌兰:“不知大人如何想的?”凌兰还未问话,博尔术先怒了呵了一声:“木华黎你此话是何意?”这一吼把木华黎吓住了,愣了片刻,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懊恼表情满脸。
太阳西落行军大队扎营,木华黎十分忐忑,找了凌兰解释下午是冒失了,木华黎并未有心讽刺谁,只是对乃蛮如今的时局论说一二,行军之时他常恍惚的不把凌兰当作女人,只是博尔术一怒,他才意识到拙赤大人是个女人:“大人怎能与妖妃相比呢?”
“我是比不过她,我不破颜都没她美,何况我还破了颜面。”凌兰看木华黎急的一头汗有心逗他,木华黎一听急的直跳脚,真想给凌兰跪下:“我这是又说错话了。”
“木华黎不必如此,千户大人不是小心之人,你也不必如此介怀。”
木华黎仍是不放心:“我见千户大人似是真怒了。”
“他这几日族事烦忙心燥,明日便好了。”
入夜三人又在帐内议事,博尔术脸色压的沉:“后日要与王罕碰面,首要之事便是要讨了此战的利来。”
“可汗在与王罕的回信中,并未提要与他分功之事。”木华黎在一旁说到。
“这便是王罕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可汗调兵的缘由,调兵必出又不谈利,谁人如此,你带了兵马来只为空跑送死?”博尔术质问了木华黎一句。
木华黎摇头:“倒也不是,只想若得不到利,又替可汗失了情分就是不好了。”
“见了王罕我自会与他说,你们顺了意思就好。”
“好。”木华黎点头对博尔术是十分的信任,凌兰是琢磨博尔术突然对许多事似是有了筹划一般。
木华黎回帐休息离开了博尔术的行军大帐,博尔术靠在行军床上翻看着书籍,凌兰看了他一眼转身想走,想了想又回来询问到:“有心事?”
“没有。”
“木华黎是无心的。”
“我知道,是我听者有心。”博尔术这话似是自嘲。
“你筹划了何事?”
博尔术莫名的看她:“你指什么?”
“从未听说你对战利费心求索。”
“那便是不对的,你我二人,封疆在外,满算起来你如今的族人八千,还要算上老幼妇孺,我族人一万三千之人能战之人也是少数,还是少。”
“何事少?”
“真有了外族来侵,可汗若明我们抵挡一阵,我们如何立保不失?封疆在外无人如何稳固,不为族人牟利,如何有族人追随,这是前连后果的因由。”博尔术看着凌兰笑了笑:“别说了,去睡吧,明日一早还要拔营前行呢。”
凌兰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也没再说别的,离开了博尔术的行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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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兰没想过见到王罕的时候,太阳汗拜不花居然也在聚集之地,两个传说中的显赫人物一次性的都见到了,太阳汗三十几岁的年纪,竟是天生的受气包的面相,八字眉,八字眼,眉尾和眼尾都向下看似整天愁眉苦脸一样,幸亏续了短须还给他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王罕被称为约翰牧师的大汗,长了一副慈眉善目的面相,一点都不像嗜杀成性的君王,可是草原之上大大小小的战事,却都有克烈部的身影,脸圆、口阔、高鼻、大耳、脸上的笑容似是准备随时普渡众生一样,他笑笑的一直盯着凌兰在看,让凌兰觉得别扭,毕竟自己是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如此目不转睛的直视多少还是有些怪异,王罕看了凌兰一会哈哈的大笑起来:“你便是那个带领族人杀了札木合三千人马,族人毫发无损的疤面战神拙赤达尔麻吧?”
凌兰也笑的大声:“大汗这可是说笑了,我若是能毫发无损,怎能落下这种称号?这都是妄言,大汗听了乐呵几下便让此事过去吧,我再听此说自己都觉得好笑。”
王罕笑意未减:“能战、懂礼、会说话,铁木真当真又收了个极好的那可儿。”
凌兰寒暄赔笑。
“敢问太阳汗,此战何样为胜果?”博尔术在一旁插了话,没心情和王罕假客套,直接看着太阳汗奔了主题。
太阳汗被博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