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只微微点头表情表情平常:“倒也不是多急的事情,王罕信中书写白月节后联兵,还要有些日子,我今日里心下高兴,本是想叫你们来喝上些酒聊上些心事,盼你们能知我心中的快意心境,如今这样也好,我再细细绸缪一下要如何行事再做回复,博尔术说他帐内女人产子,要晚些时候过来。”
“可汗说的是乌尤?”
铁木真一下笑了:“博尔术的帐内女人是谁,你怎么问我?我不知道他女人叫什么,想必拙赤大人一会要去探望,若是路遇千户大人,便告诉他今日不用来了。”
凌兰出了铁木真的大帐,有奴人牵过马来,她挥手遣散了奴人,想去博尔术的驻地看看乌尤,木华黎像是跟屁虫似的跟着凌兰,凌兰侧头看他:“你要干什么?”
“我与拙赤大人同去?”
“我去探望博尔术的女人,你也要同去?”
“大人如今声望渐入高峦,我二人同去总好过大人一个人去令人好思量些吧?”凌兰一听觉得木华黎说的有理,心里本想着和乌尤算有份交情在,女人生孩子似过一道鬼门关,心里是对她有份惦念在,一时竟忽略了自己现在的声名状况和极好认的面相,凌兰点头:“你考虑的周详。”
木华黎也没带人,和凌兰两个人骑着马奔着博尔术的驻地而去,木华黎现在心里对这个女人实在好奇,时不常的总侧眼打量凌兰,没一会工夫凌兰便感觉到了,“看什么?”凌兰的口气不好。
木华黎觉得有些失礼,在马上微微欠身:“ 只觉我下了心意追随可汗而来是做的极对之事。”
凌兰觉得这话莫名其妙,你跟对了铁木真老看我干吗?
“实在是不知道夫人,不是,是大人也是如此能人。”
“我不是能人……”
“大人自然是能人,大人和博尔术大人都是万中无一的人,可汗是心装天地的万众之主,所以才容的夫人和博尔术大人如此,只是在想若是这事摊在札木合头上,想必夫人和博尔术大人都被大锅熬出了油了。”
“你这话听起来似是挖苦的意思。”
“并非挖苦之意,实在是内心感叹而生,实不相瞒见博尔术大人与夫人在外苟……”木华黎差点就说出苟且二字来,突然意识到硬着给咽了回去:“便觉夫人……夫人……”
“惑乱英雄男人之心,该遭万剐的女人?”
木华黎哈哈大笑:“也不必万刮!”木华黎面露尴尬的神色,好似凌兰一句话就说中了他当时的心思:“答兰巴勒之战时,我在族叔身旁与札木合一同督战,初见冲锋之势便觉胜算在手,只是此种心思没有过半刻,便瞧见血符咒旗的一路看的实在让人揪心,加派了兵马却是如何也压制不住,便派了人打听,说是月合斤的族人,札木合说闻所未闻,差点就骑了马去会会月合金的族长大人被族叔拦下了,只是不知他若知道原来是夫人的话会是何种心境?”木华黎没说他知道那位拙儿麻就是月合金的族长的时候,差点没惊出个跟头来。
“你罗里吧嗦的究竟要说什么?”
“答兰巴勒之战看似札木合得了胜,如今却是可汗得了万众的心意,大人此战中功高至伟,声名在望,奴众也是越来越多的,只是……只是觉得大人还未到了能挟令可汗心意的时候,就算可汗与大人有份私情在,多数不过也是男女的私意,大人的功高还未到令众族长心服的程度。”
“我让他们心服我做何?”
“大人是心意随性之人,而且还是……还是个女人,如今知道大人身份的少之又少,都是可汗的心腹之人,大人女子的身份有一天被人识出,大人还有战功在身后鼎立呢。”
凌兰也一下笑出声:“木华黎,你刚投奔铁木真多久,便成了铁木真心腹了?不过你倒是做了心腹之事,劝我去助兵王罕,随了铁木真的心意。”
木华黎笑着点头。
“你便是急与此功在乞颜部扎立根基?”
木华黎一听干脆来了个直爽的:“请大人成全。”
凌兰白了他一眼没接话,说实话凌兰也不踏实她今天跟铁木真变相谈条件这个度掌握的如何,铁木真不喜不怒的也没说别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凌兰到达博尔术的驻扎之地时,乌尤早把孩子生好了,一个白胖小子取名阿日善,是木仁活着的时候和她说的,木仁的血脉自然是要按他的心思来,其实乌尤生孩子和博尔术也没多大关系,他一人坐在帐子里翻翻书,写了几笔字,不去见铁木真是因为一听铁木真要独自见他,已经猜出了又要他作战了,铁木真没急传应该也不是太急的事,不知道会不会也叫了凌兰一起,博尔术知道凌兰的月合金如今日渐壮大之势,外人看的眼都要红了,其实凌兰真正挂心的是孩子和她脸上的伤。
想起他们在山坳隐居的时候,那时候凌兰头发还没长过肩膀,大着个肚子,非要跟他去河边打水,其实就是为了趴在河边看看自己如何样了,一直问他我有了孕是不是变丑了,博尔术便觉得她这问题问的好傻,一直笑着摇头,凌兰会摘朵花带在耳畔问他:如今是不是美了些?博尔术会说何样都是美的,凌兰会说他敷衍,其实那到真是他的心意,想起凌兰带着他买的发辫饰物,喜欢的如何都不愿摘,博尔术心想就算凌兰作战勇猛的传说传的如何玄妙,可博尔术看她如何样也是那个爱跟他闹脾气的小女人。
外面有传拙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