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过的安逸,时间就显得特别快,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凌兰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博尔术日日还乐此不疲的跟着村里的人干杂活,村里人给的杂七杂八的零碎物件攒了一大堆,中间他和村里人一起骑着马跑了半天到了中途通径之处迎了流动商人,大家跟商人换了些要用的东西,他也换了些日用品,看见个铜制雕花的发根饰物,博尔术满心欢喜的跟人换了来,想着凌兰这些天头发长了不少,再过上两三个月凌兰就能把辫子梳起来了,带上了肯定好看。
赶回村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刚跑进山坳便看见凌兰站在帐房门口被人数落,凌兰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当扇子给自己扇着风,木仁似是在跟村民对质。
凌兰一看博尔术回来了松了一口气:“你可是回来了,快帮着你哥理论理论,听的我头疼。”
博尔术不知道何事跳下马来凑近一听,这村民说木仁轻薄了他家的大女儿乌尤,木仁皱着眉头喊:“我冤不冤啊?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村民不依,非让木仁把乌尤娶了,木仁更是不依。村里人都说乌尤是个傻子,长得也是平平常常,凌兰见她跟她搭过两回话,其实这女人不傻,就是反应略慢不爱说话,她不爱说话是因为口吃的厉害,说句话得废上半天力气,乌尤岁数不小了,听说得有二十岁的年纪,别人已是判定她是嫁不出的女人了,如今乌尤的阿爸在跟木仁理论,表面看上去是愤怒实则是喜悦。
“你说他是摸了你没有?”
“摸……摸……摸……了”乌尤站在一旁低着头,揉着自己的袍子。
“巴特尔,你大哥轻薄了我家长女,如今乌尤是再也嫁不得别人了,你们初来此处没有许久日子,本来这里都是太太平平的,我对你们一家是厚道,你新搭的帐房,帐围我也出了许多,你们怎能如此对我们家人,今日我定是要辩出个道理来,你与你大哥苏鲁说,要他把乌尤娶进帐中。”
博尔术看着木仁:“你到底是摸她没有?”
“我哪摸她了?我摸她哪了?”木仁恍然瞪着乌尤:“乌尤,你且说清楚,我是摸你哪了?”
乌尤半抬眼皮看着木仁愤怒的目光,又低下头去:“摸……摸……摸了……手!”
木仁精神大振:“听听,都听听,我不过就是摸了她手一下。”
乌尤的阿爸大叫:“摸手也是摸了。”
博尔术蹙眉:“你到底也是摸她了。”
木仁不服:“她赶着一群羊,从我帐前过,停了半天,我正午睡,吵闹的心烦,我便出帐叫她快些把羊赶走,她看着我说好……好……好……的,说了足有半个时辰,我是心急才过去夺了鞭子,帮她把羊赶上了坡,无意中碰了她手一下,这就是轻薄她了?真是笑话,我木……我苏鲁是辨不清女人好坏了?”
乌尤的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色,衣服揉的更厉害了,凌兰看她的样子转头看着木仁劝解到:“大哥,你不如就收她入帐吧?”
木仁变色看着博尔术:“哪有这个道理,你评评理!”
博尔术叹了口气:“收了吧,你也缺个帐内伺候的人。”
乌尤一听这话,赶忙给木仁跪下,“我会……会……伺……”
“伺候好你男人苏鲁。”凌兰接话。
乌尤看着凌兰点头。
“你喜他什么?”
“他……他……帮我……赶……”
“他帮你赶羊?”
“嗯。”
“没……没……”
“没人帮你赶过羊?”
“嗯。”乌尤点头:“他对……对……”
“他对你好?”
乌尤笑着点头。
“所以你想嫁给他,也对他好!”
乌尤笑的像朵花似的。
博尔术看着木仁又劝了一句:“收了吧,还要在这里住上许久的。”
木仁一副半为难的样子,“收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偏就是觉得被诓骗似的,早知就把其其格带来,莫让人误认了我到了这把年纪帐内连个女人都没有。”木仁瞪着乌尤:“你起来吧,我若收你入帐,以后我说何事便何事,我要不问你少开口,半天说不上一句话,听了能让人急废了心力。”
凌兰和博尔术回了帐内,凌兰感叹偏这么小个村子,这么几户人家也好闹出些事来,博尔术笑着回她:“你是有孕了,心燥的厉害,如今一想是好事,木仁也算在此处安了家了,有个女人伺候他心思也能安稳些。”
木仁收了乌尤的事,很快家家户户都知道了,大家都挺高兴,木仁为村里解决了老大难的问题,乌尤的阿爸更高兴,终于算是把这个女儿嫁出去了,隔了几日村长来找博尔术要他给村长家的羊剪毛,如今天热,剪了毛晾晒上,入秋干了,攒了羊绒做冬衣,博尔术琢磨他孩子也是寒冷之月出生,凌兰也说要给孩子做件冬衣、包被,这差事是好,他去帮村长还能跟他要些羊绒回来,便一口应承了。
博尔术去村长家溜溜忙了一天,太阳隐去燥热之气,他才回返,马背上扛了一大包袱的羊毛绒,回来递给了凌兰,凌兰是高兴:“这么多。”
“村长家的羊多。”
凌兰看博尔术的手勒的都是红道子,一想村长家是这村羊最多的,怎么也有个四五十只,这羊听话还好,不听话就得把四蹄捆起来剪,问题是哪有那么听话的羊啊,凌兰眼前似是都有画面了,博尔术在捆羊然后一只只的给羊剪毛,她看博尔术颈间有汗,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