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龚克搂着她,叶南笙第一次觉得他是如此温暖的男人,她爱他,连他身上不算很香的体味都爱。
“你会娶我吗?”
黑夜,窗外偶尔一晃而过的车灯光照亮男人瞪眼的眼睛,那样子好像在说:除了我,你还想嫁谁吗!
“不是。”他的眼神像危险的信号,叶南笙连忙否认,“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想那么早结婚呢?”
“那我给你把前两个要求再提一次的机会。”对待叶南笙身体这件事上,龚先生似乎总不知疲惫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于是叶南笙被体力超赞的龚克托着,加班直至天明。
龚筱藤小朋友有个好习惯,就是从不赖床,早六点刚过,疼疼的房间就传出窸窣声音,然后是咚咚门声。
“爸爸,你干嘛把我关起来!”
疼疼的喊声让才有睡意的叶南笙彻底清醒了。她腾的起身,再腾的卧倒,像被十辆卡车从身上开过似得,可真酸。
“902,等我走了你再开门啊,902!”叶南笙追着起床去给疼疼开门的龚克说。可龚克像没听见一样,径直去了疼疼房间,打开了门。
“先去洗脸刷牙,早餐我一会儿下楼去买。”这句还是爸爸对女儿的正常嘱咐,可是不代表小一句也是,“洗漱好了去隔壁给你南笙阿姨拿几件衣服,她的钥匙在门口柜子上。”
“姐姐在我们家住的吗?”小孩子好奇的问。
“嗯,昨晚她的床被那几只动物尿了,所以来我们家借床。”
叶南笙边整理衣着,边翻个白眼,“我不光借了你家的床,还借了个男人。”
她没注意到,疼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卧室,指着叶南笙脖颈上的青紫,疼疼张大眼睛,“姐姐,你受伤了?”
“啊?哦。”叶南笙摸摸脸,“被狗舔了几口,没事。”
“什么狗?”
“你喜欢什么狗?”
“我喜欢哈士奇,可是爸爸不让我养。”
“哦,就是一只哈士奇舔的,好大一只。”盯着站在门口那个男人,叶南笙笑容灿烂。
按照龚克的意思,他真是想现在就押着叶南笙去民政局把证扯了的。不过这种要求竟意外得到了穆中华的否决。
她是这样说的:“龚克,按理说,你和南笙的年纪是该结婚了。不过我是这样想的,你和南笙从认识到现在总共不到半年时间,对彼此的了解还没很深。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草率,这样,你和南笙的事情我和她爸爸不反对,意思是你们再处个半年,也给我们俩时间准备准备些嫁女儿的东西。毕竟,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
穆中华的话听在龚克耳朵里是这个意思:我们的女儿就一个,要好好考验你下才能决定是不是嫁你。
龚克也理解,所以虽然还是想坚持,却也没辩驳穆中华。
可老穆的话在叶南笙听来却完全变了味。趁着龚克被叶爸叫去下棋的功夫,她把老穆堵在了洗手间,“老穆,这不对啊,你当初和我说的是把他套牢就赶快拿下的,怎么就变卦了?”
“傻!”老穆敲了叶南笙头一下,“容易得到的哪还会那么珍惜?这叫待价而沽,高点抛出!当年你爸和我求婚,我不是也拖了半年。好男人不会因为这半年时间就和别人跑了的,再者,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培养下自己未来的老公,譬如厨艺之类的,艾玛,想想你那个黑暗料理我就头疼。”
“闺女,这都是经过你妈我千锤百炼实验之后的经验之谈,信我,没错的。”
书房里,曾经的被千锤百炼对象打个响亮的喷嚏。
临水的春天,早早启程在四月初的一场雨。临水警校已经开课一个月了,这学期龚克的课程安排在下学期,负责的是门叫做“犯罪心理轨迹追溯”的选修课程,一共48个课时。听教务主任说,他这门选修课的报名人数竟然超过了警校大多数必修课的选课人数,因为这,校方特意在教室方面做了调整,把原来那间容纳100人的小教室换成了校内最大的授课教室,可容纳人数在500人左右的阶梯教室。
下午,龚克坐在实验室里看书,他不时抬头看眼睡在沙发上的叶南笙。相处久了,龚克越发觉得她就是自己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叶南笙总是张扬的,快乐的,和他不同,不过她总在毫不吝啬的拿这种积极的情绪影响着自己。
龚克起身,拿了外套,走到沙发前给南笙盖上。南笙啧啧嘴,继续睡。
这时,有电话打到办公室的座机上,龚克几步过去,赶在第二声响起时接起了电话,“喂……”
打电话的是关楚,他是来同龚克发出邀请的。
“龚克,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媳妇儿难得放假,正好咱们两家一起出去旅个游,你怎么那么扫兴?”
“关楚,你惹了卫兰,她不理你你就想找我们帮你做润滑剂,我是没时间。”龚克突然想起靳怀理的那句话,顺便拿来堵关楚,“我很贵。”
“喂,老龚,你都知道了还不帮忙……”关楚凄厉的声音被推门声打断,进来的是龚克的助理,王烨。
此刻的王爷一脸愁苦,“龚老师,那个女记者又来了。”
龚克收回正准备放下的电话,“关楚,去也可以。”
“真的!太好了,你们去那我老婆肯定也去了!”关楚拿着电话撒欢的样子,就算龚克看不到也想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