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四点多,黄蓁蓁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手似乎压到什么东西,她以为是她的大熊,也没在意,半睁着眼睛去洗手间上厕所。
水声潺潺,胳膊搭在膝盖上,感觉膝盖这里有些痛,她戳了戳,真的挺痛。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光着身子什么都没穿。
还好黄敏行睡在阁楼上,没有看到,不然丢脸死了。
上完厕所,觉得嘴巴特别渴,可是没刷牙不能喝东西。
想到刷牙,她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她不会没刷牙没洗脸就睡了吧?昨天出门她可是涂了防晒隔离霜的,隔离霜虽然不算化妆,可不卸掉也会堵塞毛孔。
她连忙打开浴室灯,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还是那么光洁白嫩,完全看不出到底洗没洗脸,管它洗没洗,都当做没洗好了,想到昨天晚上没刷牙没洗脸就睡觉,简直不能忍,连忙挤了牙膏来来回回将口腔刷了几分钟,又用洗面奶将脸洗了,才觉得松了口气。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她已经忘了大半,只依稀地记得她和黄敏行跑到南湖边喂了大半夜的蚊子,望着脖子、胸前的红痕,她伸手摸了摸,南湖边的蚊子太毒了吧?居然把她咬了这么多包?还尽对着脖子和胸咬,胸上肉嫩好下口是吧?
还有大腿上,好多蚊子包。
这里她记得,她当时就觉得蚊子怎么尽盯着她腿呢,还模模糊糊的想,再也不要穿裙子了,她要穿裤子!长裤!
这些蚊子太缺德了,不光小腿上被咬了包包,连大腿上到大腿根部这里都有,幸好自己现在没有男朋友,不然被男朋友看到,还以为自己偷了野汉子呢!
太羞耻了。
小腿那里的蚊子包还有点痒,大腿那里的蚊子包摸了摸,包已经消了,只是还有被抓过而留下的红痕,也不痒了。
她看着镜子中的嘴巴有些水润红肿,闹钟忽然模模糊糊地想到一件事,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懊恼地捂着脸,昨晚在南湖边,她似乎又把黄敏行给轻薄了?
黄敏行那么羞涩的人,肯定不会主动轻薄她。
前面惹下的fēng_liú债还没还清,又添一笔新债,她以前也没发现自己这么色啊。
这可怎么办?简直无法面对黄敏行了,真想逃跑啊。
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家离他家不到两百米呢,她往哪里跑?真是见鬼,为什么每次她都非礼他?
她仔细地回想后来还发生了哪些事,使劲想也想不起来,午时、张续、陆擎他们后来怎样,她一点头绪都没有,估计都自己回家了。
十七度的黄酒,五个人喝了六斤,哪怕她多喝了一些,也不至于就喝醉了吧?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耍酒疯。
她可是记得,有一次她和魏东青吵架,傅伊叫她去酒吧喝酒,魏东青不放心她,也跟着去了,在外面,她从来都很给魏东青面子,即使才吵过架,也不会给他没脸,让外面的人知道。
她还和他兴致勃勃地玩小蜜蜂呢。
小蜜蜂大家都知道,就是石头剪刀布,两个人如果出的是一样,就‘嗯嘛嗯嘛’隔空亲两口,如果一方输一方赢,赢得那方就佯作打输的那方两个巴掌,嘴里还说‘piapia’,输的那方就装作被打了耳光的样子喊‘啊啊’。
到后来不知怎么就喝多了,和魏东青玩着玩着,他输了,她啪啪两个巴掌朝魏东青的脸上扇了过去。
自己当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还是傅伊告诉她,魏东青当时整个脸都黑了,脸色可怕人了,还问她,他把她抱回去之后有没有打她。
黄蓁蓁当时还凶悍地说:“他敢!我弄死他!”
其实内心还是有些心虚的,别人不知道,她却十分清楚,魏东青长那么大都没有被人打过,更别说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人扇两个大耳光了。
这件事她自己是一点都不记得,事后也当做没发生过,除了魏东青脸上两个巴掌印,并且晚上恶狠狠地惩罚了她一番外,这件事之后也没有被提起过,就那么过去了。
自那之后,魏东青就一直限制她喝酒,平时可以喝点红酒、甜酒、果酒,过了那个量就不让她喝了。
难道这一次,她又是喝醉之后耍酒疯,把黄敏行给强吻了?
看来她真的不适合喝酒啊,就醉过这么两次,不是打人就是强吻别人。
还好没有发生别的更多的事,要是她酒后把黄敏行给强~暴了,那……那简直……
不想了不想了,这种事情完全不可能发生嘛!
多想无益,她走到淋浴室,冲洗身体,冲洗的时候依稀记起昨晚上自己好像洗了澡,可身上黏嗒嗒的,感觉又像是没洗,尤其是后面的股沟处,一摸居然还滑滑的,什么东西?不是大姨妈来了吧?
对了,她昨天晚上洗没洗澡?洗完……洗完干嘛了?
就着灯光,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膝盖,青了一小块,难怪有点疼。
洗完澡,拍了些柔肤水和乳液在脸上,关了浴室灯之后,面对突然的黑暗,眼睛还有电不适应,哪怕此时已经快早上五点,天空已经蒙蒙的亮起,但因为朝南的卧室拉了窗帘,依然黑漆漆一片,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好在早已熟悉房间的一切,熟门熟路地爬上床。
嗯……什么东西?硬硬的?好像一条腿。
腿。腿?为什么会有腿?Σ(°△°|||)︴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爬到床头,打开床头的灯,就看到躺在空调被里枕着她半个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