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中巴以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行驶在宽敞平整的市郊公路上,车上的乘客有的在轻声聊天,有的在观看车窗外的风景,有的在闭眼养神。
柳诚轻闭着眼,一遍遍地回忆这近一个月来的经历。
周围的乘客不断向柳诚投来疑惑的目光,似乎在猜测这是那家的在外念书的俊俏后生回来了,多事的大妈甚至想了想那家的女儿与他相配,动起了给他介绍对象的心思。
快到清溪镇的时候,陆续的就有人下车了。
桂花村在清溪镇的南边,背靠大青山,村门口有两棵桂花古树,树身有两三人合抱那么粗, 虽然岁月在树身上留下累累伤痕,但仍是枝繁叶茂。
柳诚从清溪车站花10元钱打了个摩的,十来分钟就到了村门口。
这里村民的房屋大多数都是倚山而建的木结构,红墙绿瓦,古色古香,一看就是那种有些年份的古老村寨。一条三米来宽的小河穿村而过,河水清澈得可以看见水底的游鱼。
何金贵家就住在大青山脚下,柳诚随便问了个村民便找到了他家门口。
走出弯弯的水泥小路,展现在柳诚眼前的是一栋两层木屋,屋前用竹子围了两块菜地,菜地里面绿的红的,黄的紫的正热闹的挤在一起。菜地中间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s形小路,小路的尽头就是何金贵家的大门。不知道为什么,柳诚看着这门前的布置,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
柳诚站在门前,正在犹豫是否开口叫门,门却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贵客临门,令寒舍蓬荜生辉,快请屋里坐。”
柳诚半张着嘴,大睁着眼,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也不怪他,只怪出现在他眼前的场境与现实相去甚远。
他眼前站着一个道骨仙风的老者,穿着一件棕色道袍,头发乌黑,面色红润,双眼有神。
老者正面带微笑地望着柳诚,双手后背,一看就像写的得道高人。
“小子柳诚拜见真人。”
这时,柳诚平常看的那些起了作用,他很快得出结论,这老者一定是个高人……
“不用客气,请屋里说话。”
老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就自顾自地转身向屋里走去。
进了屋,柳诚又是一惊,只见屋里豪华沙发、大冰箱、大液晶彩电、电暖炉,所有客厅里该有的现代化设备一应俱全。
“妈呀,这里外差别也太大了。”柳诚一边打量屋里的装饰一边心里嘀咕。
“请跟我来。”
老者看了一眼柳诚,继续向客厅右边的一扇门走去。
柳诚跟着老者进了门,眼前出现了一道长长的通道。
走着走着,突有谈谈的清香飘来,眼前豁然出现了翠竹、假山,水塘、青莲,原来里面别有洞天。
柳诚估计,应该进入大青山了。再走过一小段石板路,有水声传来,一条小溪出现在眼前。小溪流水淙淙,溪里游鱼悠闲追逐,溪边长满了不知名的奇花异草。一些花草散发出阵阵清香,令人陶醉。
又走了几分钟,跨过一座小石桥,再前行十多米,就来到一座茅屋前,哗哗的流水声从茅屋背后传来,想来后面应是有一飞泉瀑布。
老者推门而入,柳诚也没有客气,紧跟了进去。
进到屋里,柳诚顿时精神一振,感觉全身舒爽。
屋里只有一桌一蹋一几一蒲团。
几和蒲团在屋子中央,桌和床蹋紧靠北墙,南面门头墙上嵌着一副先天八封,东面有窗,竹子做的窗户被一支竹杆支起,西面墙上挂着一幅字画,上书“道法自然”几个大字,没有落款,也没有印章。但几个字却给人一种空灵飘逸的感觉。
老者在床蹋下拿出一个蒲团,扔在茶几的另一面,从桌子上拿起两个白瓷茶杯,又提起一个黑乎乎的瓦罐,来到了茶几旁,自己在蒲团上坐下,用手指了指对面的蒲团说:“坐下说话。”
说完就提起瓦罐在两只杯子里注满了液体,并将一只杯子推向了柳诚。
柳诚闻着杯中的清香,努力控制着一口喝干的冲动,端起杯子轻轻喝了一小口。液体一入口,顿时满口生香,咽下肚里,立马感觉全身温暖如泡温泉,舒服得差点**出声。
“这,这是……”
“这是我闲来无事时做的百花露,你可把他当茶也可以当她是酒。”
“请问真人,您可是修真者?”
“贫道入道门只有八年,说不上修真者。倒是公子远道而来,不知找贫道何事?”
“小子柳诚,是筑城大学学生,因家父病危,特来向真人求药,望真人救救我父亲。”
“你是看了八年前医学院的那些人的报道才找来的吧?”
“您就是何先生?”
“贫道了尘,何金贵这名字已有八年不用了,公子唤我了尘就行了。”
“实在对不起,打扰道长清修了,还望道长救我父亲。”
“唉,富贵生死皆有因果定数,令尊的病已入膏肓,请恕贫道无能为力。”
了尘道长面有难色,嘴角抽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拒绝了柳诚的请求。
“请道长救我父亲,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小子纵然粉身碎骨也愿意!”柳诚见了尘拒绝了自己的请求,立马慌了神,翻身向了尘跪倒。
好不容易找了个得道高人,父亲的病有了希望,柳诚那里会轻易放弃。
了尘看着跪在面前的柳诚,双眉紧皱。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你对修真了解多少?”
“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