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启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这平冷之中又带着冽冽寒意的声线让他心跳加速。
他又启声回道,“属下还没来得及表露身份,宫里的侍女就请属下离宫了,说是他们尊主不见客!”
玉梓的眉心也拧了起来,可是脸上带着狐狸面具,外人也看不见,不过,杜启还是能感觉的到,满屋子都充斥着压迫感,真是多呆一秒都快窒息了!
玉梓没有动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手挥了挥,示意他可以退下去了!
杜启如释重负,轻应道,“属下告退!”接着,他就起身离开了书房。
玉梓心里颇为烦闷,等到房门关上以后,他就将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放在桌案上的时候还叹息一声。
看来最近真是多事之秋,事事不顺,好像就连天都在捉弄他似的!
玉梓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些烦躁,可璞玉一般的俊彦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平静的就像一面镜子!
他静静的想了想,此事看来还是需要他亲自出马才行!
虽然司徒峰来不来皇城与他而言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这是与琉璃有关,他就不能不管。
玉梓想了想,很快就有了决定,可他想好以后却没有立马吩咐下人去备马!
月国皇宫
玉炎这几天也派人暗中留意着玉梓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暗中与夜明风勾结,那就证明沈如月所言非加。
虽然他也有想过,这也许只是沈如月在挑拨离间的,可是对于这一位皇弟,他真是不得不防啊!
“皇上!”行云的声音从御书房的门口传来,声线就像他本人的名字一样,平稳平淡。
“进来!”玉炎应了一声,还放下了手里的朱砂笔!
行云身穿墨绿色绣金白鹭长衫,身姿笔挺,器宇轩昂!
“启禀皇上,静王刚刚带着两名手下已经离开了王府了,流水现在跟着他们,一路往西南方向而去。”行云启禀道,一直以来,他们在宫里的职责就是保护皇帝的安危,只是他和流水都长得太过俊美了,另外,玉炎又有邪帝之称,所以大家都以为他们是这皇宫见不得光的男宠!
玉炎原本还想着,若是玉梓这段时间能安安分分的留在府上,那他就一切照常,可眼下,这个时时刻刻都能威胁到他的男人却有些不安分了!
“夜府可有动静?”玉炎又问了起来,神情异常的冷峻。
行云回道,“夜明风这几日一直呆在王府,谁也没有见,夜皓天和夜子容近日来也忙于茶庄的生意,不过近况是大不如前!”
玉炎皱了皱眉头,暗自思量着,这玉梓既然不是和夜明风见面,那他离开皇城又是想要干什么呢?
他实在是猜不出玉梓的想法,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只有一件……
“喧夜明风!”玉炎吩咐道,打算先从夜明风下手。
行云领命,弓腰就退出了御书房。
如今两分天下,月国和北国的实力不分伯仲,一直以来也算相安无事,可是大家都知道,若是两国开战,胜负难定,天下大乱!
玉炎现在担心的是,若是他连内事都处理不好,又如何有心思去对付国事?一旦月国朝廷发生变动,北国定然携百万雄师而来,如果民心不稳,军心自然动摇,到时候后果会如何,不用他说,所有人都知道!
为了不让北国有任何入侵月国的机会,也为了不然自己稳坐十几年的江山被他人占了去,他必须做些事才行了!
现在夜府没有了夜fēng_liú,也算家道中落,要是这个时候约见夜明风,也许他不会再推迟!
玉炎心里这么打算着,想着只要夜明摆平了夜明风,那玉梓那里就变得名不正言不顺言不顺,应该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了!
……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夜明风进宫了。
自从夜fēng_liú死后,他是真的老了不少,看上去精神也差了一点,看得出丧孙之痛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夜明风俯首呼道,身穿当年的朝中官服。
“不必多礼!”玉炎温声应道,还吩咐一声,“赐坐!”
李公公随即搬了一张椅子过来,然后又安静的退出了御书房。
夜明风抱拳谢过,坐下以后就开口问道,“不知道皇上召见老臣是所谓何事?”
玉炎也不和他拐弯抹角了,他是两朝重臣,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自然看多了。
他说,“不瞒夜卿,前几日太后来与朕说,你与静王爷相交颇深,朕今日昭你前来,就是想当面问问你,可有此事?”
夜明风侧身坐着,听他这么说,立即低头回道,“皇上明察,微臣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见过静王了,又岂会与他往来密切?”
玉炎继续说道,“夜卿可是月国的老臣子了,曾经立下无数战功,朕自然是相信你的,不过此事事关当年先皇遗诏,你应该知道朕在担心什么……”
夜明风一早就知道今日进宫不会有好事的,来的时候也有了心里准备。只是眼下听皇帝这么说,他的心里还是不由往下一沉。
他们夜府一门英杰,可到头来还是被奸人所后,令他痛失爱孙,还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另外,朝廷非但没有给夜府一个交代,反而想要将夜家赶尽杀绝,他们如此绝情,他自然也是心寒彻底!
夜明风虽然满腹哀怨,可也知道君是君,臣是臣,君要臣死,臣岂能不死?
他站了起来,卑躬回道,“皇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