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不屑的睨视他一眼,继而又看向宝座上的玉炎,抱拳道,“皇上,微臣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铁证如山,不容他再狡辩!”
秦亮心里一揪,眼睛也瞪到了最大,顿时慌了起来,连忙喊道,“皇上!皇上,微臣是冤枉的,微臣可是从未做过这种事啊!”
琉璃又转向他说,“有没有做过,很快就知道了。”说完,她就吩咐一声,“贺云,把人都带上来。”
“是王爷!”随行的贺云应了一声,行礼之后就退出了大殿,没一会,他就带着三名衣衫褴褛的百姓进来了。
很多大臣见那三个百姓蓬头垢面的,都是一脸嫌弃,站在后面的一些人还用手偷偷捂住鼻子,想要掩盖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其他人虽没有那么过分,但也狐疑的看着他们。
“参见皇上……”三人跪在地上呼道,有生以来第一次得见天子之颜,眼下显得很是拘束,眼神明显带着怯懦!
“皇上,他们三人都是江州的百姓,因为秦大人挪用了建渠善款,导致江州受灾的范围扩大,很多百姓都无家可归,又得不到朝廷的救济,灾民只能前往别的城镇,路上甚至出现了饿殍。”琉璃启禀道。
闻言,朝堂上的百官全都开始窃窃私语,当然,其中不乏知道实情的人,不过,还有一部分的人可是第一次听说,江州的受灾情况这么严重了。
而秦亮随即反驳起来,“就算灾民数量增多,也无法证明是本官挪用了那笔善款啊?南骏王,你这么诬陷本官,到底有何居心?”随之又看着地上的贱民威胁道,“你们三个说话小心点,诬陷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琉璃就知道他不见棺材不掉泪,启声道,“秦大人,你若是没有做,你怕什么?”
“本官坐得端,行得正,何需要怕?”秦亮还在狡辩。
琉璃不屑与他争辩,看着地上的三人说,“你们将所见所闻如实告诉皇上,在这天子脚下,本王倒要看看,谁人敢动你们分毫?”
三名百姓有她做支柱,自然胆量也大了些,因为夜fēng_liú三个字在月国百姓的心中就是神,而在那些奸佞小人的心里,这三个字就是把利剑,专门拉他们入地狱的魔鬼!
跪在中间的百姓第一个开口,匍匐在地回道,“回皇上,当日秦大人来江州的时候,一部分的银两确实用在了建渠上,不过动工不过半月就停了,后来洪水来了,城里的灾民越来越多,头三天知府还派人给我们送米粮,但第四天开始就是糟糠了,短短七天,我们就无人管了……”
跪在右边的男人又道,“因为城内没有粮食,我们只能出城,可是知府封城不让我们走,为了活命,我们只能逃,但城里还是剩下了不少老弱病孺……走不了的,就只能活活饿死了……”
“是啊,我年迈的老母和两个孩子都饿死了……”
说道伤心处,三个人都低头哭了起来。
秦亮听他们这么说,又看着琉璃道,“这也不能说是本官挪用了那笔善款!”
琉璃稍稍提高了声线,“秦大人,当日所筹善款足够建立堤坝,半月的时间就算来不及全都竣工,至少江河与泾河之间的堤坝也够时间建成!另外,据本王所知,江州最大的米行已经愿意免费发放米粮给城内的百姓,直到大坝建成,要不是你将善翁朱茂昌一家全部收监关押,期间朱茂昌,长子朱德顺,次子朱德明都在狱中被害,此事也不会落得如此!”
秦亮反击道,“本官之所有将他们收押,正是因为朱茂昌言而无信,眼看灾情严重,居然想要抬高米价,此等风气,本官岂能放纵?”
琉璃听他满口胡言,顿时怒斥一声,“一派胡言!你假借朝廷之命抄他们的家,此等行为简直天理不容!本王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的孙子朱启刚还活着,并亲眼看见,及亲耳听到,当日你在抄朱家的时候与江州知县说的一番话!”
秦亮的眼瞳缩了缩,实在不敢相信朱家的漏网之鱼居然被他找到了!
琉璃又抱拳看着玉炎,恳请道,“请皇上恩准朱启刚进殿,当面与秦大人对质!”
“准了!”玉炎平声应道,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和别人的不同。
“谢皇上!”琉璃谢了一声,随即又看了一眼身边的贺云。心里暗暗思忖,这次她就拿秦亮这个王八蛋祭天,杀鸡儆猴给秦柯看!
贺云心领神会,没过一会就带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回来了。
朱家也算大户人家,朱启刚从小就受到很好的教育,当他见到玉炎的时候,虽然很紧张,但言行举止也颇有规矩。
“草民朱启刚,叩见皇上!”少年跪在大殿的中央。
玉炎看着他问道,“你就是朱茂昌之孙?”
朱启刚回道,“草民正是。”
玉炎又说,“你将当日所见所闻都说出来吧,倘若有一句不实,便是欺君,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草民断然不敢欺瞒皇上!”朱启刚应了一声,然后慢慢抬起了头来,看着九五之尊,将当日发生的情景全都说了出来……
随着真相慢慢浮水面,朱启刚又是最好的人证,所谓铁证如山,已经不容秦亮在介词狡辩了。
“秦亮,你好大的胆子!”听完朱启刚的陈述,玉炎随即怒喝起来!
秦亮心头一惊,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道,“皇上饶命,臣是被冤枉的……”
玉炎虽然生性fēng_liú,被世人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