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8当真极品
古色古香的宅院在夜幕笼罩中显得神秘而寂静,三个人悄无声息的回到屋中在桌旁坐下,屋里灯火仍亮着,胡铁花挑大了些快要燃灭的烛火,伸手就要去拿桌上唯一的酒壶。
楚留香却偏着头瞧着被南宫灵放在桌上的暴雨梨花针,沉吟道,“这种要人命的无价之宝到了我们手里也不知是福是祸。”
“楚留香,你怎么也纠结这些虚妄之事。”胡铁花把酒倒在大茶杯里,笑道,“我倒是想试试这些东西到底有多快,有多厉害。”
南宫灵瞥了眼靠近胡铁花嘴边的茶杯,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微微抬头,目光在一处顿住,扯了扯嘴。
“你们要不要来一杯。”胡铁花已将酒杯举到嘴边,却停下来笑了笑,一边倒酒,一边道:“这世家子弟果然都是有钱的主,这种地方也能找来上好的汾酒,虽不是小灵最喜欢的花雕,可也是难得的极品了,想来一会儿也进得了戴前辈的眼。”
楚留香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正想说话,却注意到酒壶的异样,怔了怔,想到什么拧起眉看向南宫灵。
南宫灵却像是没有瞧见楚留香的视线,只是抬手就捏住一只小小飞虫,挑了挑眉,把胡铁花倒好的酒水推到自己面前,一个抛物线把虫子丢了进去。
“小灵,你这是做什么?”胡铁花愣了愣,莫名其妙的看向南宫灵,正想再说话就听见“嗤”的一响,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只见那酒杯里竟然冒出一股淡淡的青烟。
“是毒?”瞳孔骤缩,楚留香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声道:“好毒的酒。”
这一刹那的功夫,小虫已经不见踪影,酒水里出现一片泡沫可在眨眼的功夫就再瞧不见了,这杯酒仍然清冽的很。
胡铁花面上变色,呆了半晌才道:“我们是得罪什么人了,他们居然下如此毒手,还好小灵你也是各种高手,不然我老胡可就丧命于此了。”
“别担心。”南宫灵却是一笑,低声道:“这天下无论是多么毒的毒药会有与之相克的,您说对吗?戴前辈。“
像是迎合南宫灵的话,这时候有一道黑影飞快的掠过窗口窜进屋中甲板,沉沉的一声响,便似乎是有一物被扔在地上,烛火照映下,一张苍老却目光精锐的脸出现在屋中三人的视野中。
三个人皆是站起,楚留香和胡铁花甚是敬重的看向戴烛行,作了一揖。
戴烛行年岁不小,早在江湖上闯下一番名头,此时可以说是半隐退于江湖之中,一生都是丐帮中的元老前辈,回完楚留香和胡铁花的礼,他便看向南宫灵,拱手,语调平缓的回答道:“相生相克本就是自然规律,帮主看得明白。”
南宫灵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戴烛行叹了口气,慢慢地走近南宫灵、楚留香和胡铁花,摇头道:“帮主,老朽有违重托,竟不慎让这贼子自毙。”
“前辈言重了。”淡淡一句,南宫灵目光便凝在那黑衣人的尸体上,微微蹙眉。
楚留香这时微笑开口,道:“在下与老前辈虽然素昧平生,却也是久闻大名,那幕后之人行事诡秘难测又毒辣心狠,也难怪这贼子一被老前辈抓住便心知无望自毙而亡。”
戴烛行笑了笑,衰老的面容上带着些许欣赏和赞叹,道:“香满天下,老朽也是久违香帅大名,早就想要见一面了。”说完,他转头看向南宫灵,道:“帮主,这贼人内力普通却身法、剑法极高,看来应当是哪个组织秘密培养的杀手,你看此物。”
在三人目光下,戴烛行就要从身上拿出一物来,可这时候外面又传来声响,李玉函的声音响起,“三位可是未曾睡下?”
胡铁花瞧向门,往那边走了几步又犹豫的停下,如果李玉函和柳无眉真如他们所想就是幕后之人,那......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看了看戴烛行和那地上的黑衣人尸体,又瞧向南宫灵,好像是在对他们说:这下如何是好?
“李兄。”看了南宫灵一眼,楚留香没有犹豫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对门外衣冠整齐的李玉函笑道:“这么晚了,你夫妇却也未曾睡下吗?”
胡铁花紧张的一回头,却看见南宫灵面色慵懒的坐在桌旁斟酒,而戴烛行和那地板上的尸体早已不知去向。
李玉函穿着世家子弟的虽然华贵却简约的服饰,挂着亲切的微笑,眼中带着几分歉意和悲伤,道:“深夜至此,几位却仍未入眠,怕是被我夫妇给惊扰了吧,小弟在此深表歉意。”
“李兄这是什么话。”楚留香目光微微闪动,浅浅微笑中带着忧色,关怀道:“也不知夫人......无恙吗?”
李玉函苦笑的垂首,半晌,才抬起头来勉强道:“不碍事,这是她的老毛病,每个月都要发作两次,除了痛得很,倒也没事。”
“如此便好。”楚留香微微一笑,看出来李玉函没有说几句话便离开的意思,索性让开身子叫李玉函进屋,“不知李兄可曾听到什么响动?”
“响动?”李玉函一边进屋,一边叹道:“夫人她一直痛楚难忍,翻来覆去如小孩子似的,我只好想尽法子哄她舒适,别的却是没有留意......”他停下话,看着桌旁坐着的胡铁花和南宫灵歉意的说道:“几位都没有睡下,真是小弟的罪过。”
“哪里是你的事!”胡铁花皱眉道:“你夫人不停的叫苦是病痛缠身,我们又怎么会怪罪,况且我们至此未睡却是因别的祸事。”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