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依依前世死的有点冤枉,她在公司加了两天半终于弄好了表格,从公司出来正想去对面买份早点,却出了车祸。
在监牢中呆了两天之后终于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东施所有的记忆也慢慢被融和,她知道了她所处的时代,家里有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过让她不甘心的是,她竟然重生到了东施身上,那个因为一句东施效颦被嘲笑了上千年的女人。
她试过倒立,撞墙,装死,最终也没能让自己灵魂出窍,倒是娱乐了一众犯人。
最终,经过两天的挣扎她还是认清了要顶着这张不伦不类的脸一直走下去的现实。
东施她是被活活打死的,不过她被卢车伤的那么重,身不死,心也死了,再加上那板子给的皮肉之苦,双重打击下才给了叶依依侵占她身体的机会。
她转头看了一眼自从她醒来就一直盯着她看的仁兄,有些愤怒道:“你老是盯着我看什么?我身上又没吃的。”
那人顶着鸡窝头,脸上沾了黑灰,看不清他的容貌,他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在想,这世上为什么有长得如此丑陋的人。”
叶依依嘴角抽了抽,礼貌的道了一句:“谢谢!”
就在这时,狱卒将她的牢门打开冲她喝道:“东施,你被释放了,快出来吧!”
她觉得莫名其妙,按理来说东施被判杀了人,再怎么也得吃刀子的,怎么才关了几天就放了,难道说西施良心上过意不去,认罪伏法了?
她出了牢门,突然听到刚刚那人又道:“或许你长漂亮了,我可以娶你。”
她转头看去,监牢房顶破了一个洞,流光从破洞中流泻而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流光中的灰尘粒子,那人隐匿在黑暗中,她此刻所站的角度并不能看清他的面容,却隐约觉得他有一双无比深邃的双眼。
不知怎么的,看到那双眼睛,她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
“谢谢你这般安慰我,不过我不愁没人要的。”
刚转过身,却又听到那人道:“不,我并没有安慰你,我是说真的。”
这人说话的语气很奇怪,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彩,就像一个死了很久的人,就连声音也带着死气。
她没有再转头,一来没有必要太在意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说的话,二来她怕撞上那深邃可怕的双眸。
一路想着一路出了监狱,走到门口才看到等在那里的少年,那少年嘴里叼了一根草,穿着灰色粗布深衣,头发办扎在脑后,斜斜的刘海垂在额头上,半遮住了眼睛,却遮不住男子眼中那流泻而出的光华万千。
少年有着古铜色肌肤,一双清澈得好似空山新雨后的双眸中带着三分不屑和七分鄙夷,面容还没有长开,虽稚嫩,却透着属于他这个年龄的俊朗。
白君逸,东施的邻居,也是她的青梅竹马,从小以欺负东施为乐,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挖鼻屎蹭在她的衣服上,经常将手指插入她的鼻孔以突显他的指节修长和她的鼻孔壮阔。
当然两人也属于“兄弟阋于墙而外语其辱”,两人在一起经常吵架,可是面对外来的侵略却能团结起来共同进退。
白君逸吐出口中的草慢悠悠走过来,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不以为然的说道:“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看样子你也没出什么事,郡守那厮倒是守信,走吧,你娘还等着你呢。”
记忆告诉她,对于面前的少年不用太客气。
“白君逸,是你将我弄出来的?”
他不屑哼了哼,“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你有那么大本事?”
要说偷陈大娘家的地瓜,欺负王大伯家的小狗崽,下水摸鱼,上山打鸟,这些他倒是挺有本事的,要说救她,白君逸可一点都不靠谱。
他挺了挺胸脯,得意道:“当然!郡守那厮可是我……”
她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什么?”
“他可是我哥们儿。”
她显得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会说他是你爹呢!”
走了几步,白君逸突然凑上前来紧紧盯着她的脸,“东施,我觉得几天不见,你好像变了。”
她身体一震,有些不安的向后挪了一步,轻咳一声道:“是啊,当然变了,变漂亮了呗!”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瞟到不远处的一个水洼,她立刻凑上去照了一下,这一照可不得了。
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受惊的心脏骂道:“我靠,这也长得太生猛了吧!”
给了自己好大一番安慰她才有勇气再凑上去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一端详越发让她绝望,莫非她今后要顶着这张丑陋到发指的脸厚颜无耻的生存下去么?她该不该跳河自尽以避免祸国殃民啊?
这个想法刚过,白君逸突然走上前来紧张的摇了摇她的肩膀,掐了掐她的人中,语气中是难得的焦急,“东施,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
她冷冷拍开他的手不解道:“我吓你什么。”
见她能正常说话他松了口气,略带责备的说道:“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嘛,没事不要照镜子,万一自己吓到自己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担忧。”
叶依依眉毛抽了抽,顿时有种“啊,黄河长江,你收了我吧!”的想法。
走在回村的路上,白君逸突然对她道:“我说你傻你还真是傻,早就跟你说过那卢车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偏一心扑到他身上,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