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妹妹……是您相公的小妾?”
“胡说,我妹妹同我是双生花,怎能是小妾?她是我相公的平妻。”
曾柔拍着药铺的柜台,大声道:“你竟然不知道我妹妹是谁?你不认识我就算了,你竟然不认识我妹妹?你不知我妹妹是徐次辅的爱女么?你不知道我是杨状元的糟糠妻么?”
“妹妹对我太好了,我……我无以为报,妹妹病了,她娘家人在状元府,我帮不上忙,插不上手,妹妹的生母秦姨娘在府里……也就没我什么事儿,所以我才去庄子上!”
曾柔瞄到自己身后窃窃私语的八卦群体,凶悍的说道:“你们,你们都住嘴,不许议论我妹妹,是我自己去庄子上,可不是徐家人赶走我的,也不是我相公不让我在府上,一切只是我……我没用,帮不上忙而已。”
药材铺的掌柜直接跪在了地上,“状元夫人,小店治不了徐夫人,您还是另请高明为好,您去别家买药……小的知晓保和堂的药最好。”
“那保和堂在哪?”
曾柔用帕子揉着眼睛,问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眼看着我妹妹那张艳若牡丹的容貌被疱疹毁了。”
“前面,前面不远就是。”
随行伺候曾柔的两位妈妈被曾柔吓得魂不附体,她们倒是想拽走曾柔,如何也不能再让她去保和堂胡咧咧,但是曾柔虽然体弱,可也不是好拿捏的,只要她们靠近曾柔,想拽曾柔离开,曾柔都会暗自点中她们的胳膊上的穴道,让她们使不出劲儿来。
她们眼看着曾柔在药材铺讲述徐夫人得了疱疹,讲述徐次辅如何疼爱秦姨娘,讲述驸马如何喜欢宠爱徐丹娘,讲述她是怎么出了状元府,虽然曾柔说得都是实话,但这些话,不用想也知道会在京城掀起多大的风浪,会有多少人议论纷纷。
仆从好不容易在大街上截下了曾柔,曾柔却毫无形象的大哭起来,“你们别拦我,我只是想为妹妹尽一份心力,我真的真的只是想帮妹妹啊。”
“夫人,求求您别说了。”
“好,我不说了。”
曾柔见效果差不多了,哭着说道:“我不去庄子上休养了,我记得伽蓝寺的香火最鼎盛,我要去寺庙里为妹妹祈福,我既然可以将元气寿元过给相公……对妹妹,我也舍得的。”
曾柔重新爬上马车,去了伽蓝寺,她确信状元府和徐家的消息一准会是未来三个月内京城最热门的八卦,曾柔不是非要住寺庙,她实在是担心杨毅和徐次辅恼羞成怒的在庄子上把她给灭了!
伽蓝寺是大隋的第一寺庙,在禅宗地位极高,不仅接待男香客,女施主也是接待的。
住在寺庙里,曾柔的安全会得到一定的保障,除非杨毅和徐次辅敢撕破脸,否则他们不敢杀上伽蓝寺。
状元娘子口中流露出的八卦,再搭配上从状元府流传出的状元娘子又一次感动上苍的救了杨大人且宁可折损寿元也要救活杨大人的消息,舆论八卦风暴越演越烈,状元府成了最常被京城百姓提起的地方。
徐次辅确实带着小妾,公主儿媳,驸马在状元府,这个消息不是假的。徐次辅听说爱女染病后,撂下一切飞奔到状元府,驸马也是接到消息从御林军匆忙赶过去的,这对父子对女儿妹妹如此疼爱,真真是千古不闻的奇事。
这哪是将徐夫人当亲人呐,跟当命也差不多。
“说句不中听打嘴的话,去年徐次辅的娘亲病了,都没见徐次辅这么着急的往府里去,也没见驸马爷怎么伤心难过。”
“兄台,慎言。慎言。”
当然吵嚷是需要谨慎的,但凑在一起八卦皇上还能让人封了他们的嘴?
……
“樱桃,你知道人和畜生的区别么?”
“奴婢不知。”
“人虽然有七情六欲,欲壑难平,但每个人都有良知,世上也有约束人yù_wàng的律法礼教,德治法治并存,如此才有和谐的大隋。”
“您说这些奴婢不懂。”
“那我这么说,你一定懂,虽然徐丹娘名声很好,但是她过的太幸福了,太奇葩了,自然有很多人看她不顺眼!名门的嫡女庶女都会嫉妒她,没有一个人像她那样占据了所有的风光和福分。我在前面冲锋陷阵,嫉妒徐丹娘的人自然会往井里扔砖头,所以啊,徐丹娘的苦日子到了。”
曾柔被樱桃搀扶着走进伽蓝寺,低声道:“徐丹娘所做并非没人懂,也并非她们都看不到,只是没有人敢像我捅破这层窗户纸!”
“女施主,请进禅房。”
曾柔已经暗示过伽蓝寺的和尚,挑女香客多的禅房介绍给她,曾柔也知道她所作作为瞒不过状元府,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妈妈已经没了踪影,想也知道妈妈回去报信的去了。
不过,在禅宗圣地,容不得杨毅放肆,他再生气也得忍着!
只要曾柔谨慎些,他们就无法让自己病逝,这场战还会继续下去!最终谁会赢,那就看谁得道行深了。
……
消息传回状元府后,杨毅差一点呕血,徐丹娘正同往常一样在徐次辅面前撒娇卖乖,同疼她,爱她,宠她的爹爹玩父女亲近的好戏,间歇徐丹娘会同嫂子闺蜜和哥哥驸马说话……徐丹娘是所有人的中心,可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