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间不熟识的屋子里,石榴色的幔帐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挑逗的粉色。
坐起来的时候头还有些发闷,她该不会被敲出脑震荡了吧,下手居然那么重。床前没有鞋子是不想让她下床吧,好在屋里点了火盆穿着袜子踩在地上倒是不太冷。
刚准备打开门,门就从外头推开,一个身穿嫣红色袄子的姑娘满脸诧异的看着如故。
上下看了如故两眼,看到她没有鞋子的脚,笑了一下把如故给迷住了,“你可醒了啊,你的鞋子脏了我让丫鬟拿去洗了,先回床上坐着吧。”
如故也是上下的打量她,她确定以前一定没见过这个女子,也实在是猜不出她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正主都出现了,自然是没有当着她的面逃走的可能,反身走回了床上,“不知道这位姑娘请我来有何事?”
那女子也是跟着走了过来,从厨子里找了一双绣花鞋,“请苏小姐来的不是我,我只是代为照顾而已,既然你醒了那我让下人送吃的来。”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请我来的人到底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女子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如故,既不挣扎也不喊疼就这么杵着,直到如故先败下阵来松开了手。
“苏小姐是个聪明人,我不过是听人行事,就算是真的抓了我也无济于事还是不要与自己过不去了。既然没事,我就去让人准备吃食了。”回头对如故一笑退了出去。
等那女子一走出去,如故就穿了鞋子跟着推开了门,屋外不知从哪里冒出三四个大汉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就知道没有那么容易就出去,白了那几个大汉一眼,‘哐’的一声关上了大门,扫视起这个屋子。
东西都整理的很整齐,一看就是女子的闺房,但是又有些不同,因为她在衣柜里看到了一些很透的纱裙,有些尺度大的让她脸红。
难道这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屋子,关上了橱柜坐在桌子前发呆,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回去爹爹和哥哥怕是要疯了吧。
正在发着呆门又叩响了,几个丫鬟端着饭菜鱼贯而入,仔细的用碗碟装好看菜色花样都是她喜欢的。
到底是抵不过饥肠辘辘的冲击,举着筷子插向一条大鲤鱼的肚子,吃了大半碗想起现在的处境又别扭的丢了筷子不再吃了。
果不其然一个小丫鬟看到她丢了筷子,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没多久来了一个如故没有想到的人。
“是你?小公爷真是闲情雅致,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来得人不是别人,正是任白,嘴角还勾着一抹熟悉的笑容,看了只让人想冲上去揍他两拳。
“怎么办事的,连饭菜都不会做嘛,如故妹妹可是吃的不高兴,我让人撤了重新做一桌。”挥了挥手,那几个丫鬟忙端起碗碟退了出去。
如故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这是吃什么的问题吗,你不要企图转移话题,你抓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任白走到如故身边凳子上坐下,“我以为我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我正在追求如故妹妹啊,不过是想带妹妹来散散心,咱们也能更好的相互了解。”
瞧见任白靠过来,忙搬了凳子往旁边挪去,听到任白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大哥你这是追求吗?你这么分明就是绑架好吗!”
大概是头一次瞧见如故这个样子,稍微愣了几秒,轻声笑了起来险些还把自己呛着,“我倒是不知,原来如故妹妹这般的率真,这趟倒也不是全无收获啊。”
“喂,笑什么,我很认真的跟你说绑架可是犯法的,我可以去衙门告你的,现在咱们私下解决你送我回去,我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笑话,任白又是趴着桌子笑了起来,“你要告我?好,不过送你回去的可不是这个时候,而是等我们的好事成了,我自然就会亲自送你回府向苏大人提亲。”
如故猛地从凳子上跳起来,指着任白的脑袋,“嫁娶讲究两情相悦,我根本不喜欢你你为什么那么执迷不悟呢。”
任白停了笑,突地狠狠抓住了如故的手,“是!我是单相思!你和魏熙瑞就是两情相悦了?我是执迷不悟!那你呢?他根本不知道你在我这里,你又算是什么!”
一把把如故拉进到他身边,她是真的有些慌了,她发现他真的不是开玩笑的,眼里充满了血丝。
“我……”这个时候又不敢激怒他,只能放低了声音劝他,“任白我们算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姑娘,但是那人不是我啊。”
任白已经有些疯魔,根本听不进如故的声音,抓着的手都能听得咯吱的声音。
好在刚刚那女子轻轻的叩了门,“公子。”任白这才松开了如故的手,“进来。”
女子推门走了进来,“公子刚刚有官兵到前头查了,好在没发现什么不妥,现在就已经走了,不过我不放心还是过来告诉您一声。”
任白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好在有葵儿你在,这些事都不用我操心,若是没事你还是去前头看着吧。”
恭敬的行了一礼,又朝如故笑了笑退了出去,而她想要掩盖的情绪如故却全收入了眼底,这个叫葵儿的人很喜欢任白吧。
等葵儿一出去如故早就坐离任白远远的,“这个葵儿是你的外室?还是红粉知己?”
“怎么?知道要吃醋了?不用担心,就算她能进我家门那也是个妾,我绝对不会让她爬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