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大夫一听说如故是从书中自学的,语气就低糜了起来,讲了没几句便说自己身体不适进了寝室。
“古小哥不要往心里去,家父为人就是这样,一遇着医术上的事就变得有些……”李斯秒赶忙起来打圆场。
如故本来在意的就不是这些,也就笑笑不在说这些,“老先生是对医术的执着,我应该向老先生学习才是啊。之前李大夫说咱们切磋医术,不知现在可否……”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咱们去前堂,今日正好有两位坐堂的医师在,都是本城知名的大夫,咱们正好学学。古小哥这边请。”
果然和李斯秒说的一样,前面有两个年纪差不多四五十左右的老者正在给人把脉。
一下午如故和荷云都呆在回春堂看人把脉开药,一人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大夫身侧,看着不甚明白的地方还时不时的问上一二,那两个大夫也是看着两个小娃娃有趣,还真的有问必答,搞得李斯秒哭笑不得。
那边荷晴到了绮罗坊,周启带了她到了上回如故到过的那处院子,叶长青正在写些什么。
“爷,古姑娘来了。”周启见着两人,一个不知道一个不愿意说话,只好自己去打破这安静。
“古姑娘,什么古姑娘,啊,古姑娘,古姑娘在哪里啊。”叶长青本是在记账,也没听清周启说什么,等听清了,整个人都惊着了。
“启小哥,我与你们爷说几句话不知可否。”荷晴好笑的看着他们主仆两人,自己走进了书房。
叶长青忙给周启使眼色,周启口里连声说好,逃也是的倒退着往门外去,还差点被门栏给绊着了,看得荷晴又是好笑。
“叶某不知道古姑娘要来,这儿都乱糟糟的,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叶长青见荷晴走进来,忙把桌上的字画一卷往旁边推开,又见桌子上还摆了一副之前闲着无事画的一张仕女图,不觉心头一震,糟了,那画上画得正事荷晴。
荷晴本没有注意到那些字画,她虽然识字,但是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不过叶长青的神态却引得她注意,她也朝那副画看去。
走近了之后再看画上画得却是自己,不禁面色发红。
“这这这,古姑娘莫误会,叶某叶某不是那样的人,哎呀,这……”叶长青平时看着挺能说会道的,这会倒是不知如何解释。
“叶大哥,这画不知道能不能送给我。”她是如故的贴身丫鬟,本就接触的男子为少,更别说是这么亲近,这会连耳朵根都红了。
叶长青本以为要被骂登徒浪子,不想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忙狂喜起来,“好好好啊,古姑娘别说是要这一副,就是这屋里的全部只要姑娘一句话,叶某现在就给搬去客栈。”
“噗,”荷晴也没想到平时看着沉稳的叶长青也有这样的一面,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
这会儿,门口偷听的周启真是恨不得进去使劲摇一摇他家爷,这也太丢人了些。
“我不要这些,我只要这一副就是了,叶大哥我们三日后就会启程去咸阳。”
“哦,”本来还有些亢奋的叶长青,这会儿又被人一盆冷水熄了火,“三日后叶某一定去城门相送。”话里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带了些苦涩。
“荷晴想问叶大哥一个问题。”
“你问便是,叶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是荷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今天只是一个婢子,叶大哥还会对荷晴这般么?”
叶长青没有料到荷晴会问这个问题,不禁愣了一下,却又像明白了什么,狂喜过来。
“古姑娘把我当做是什么人了,别说我并不知道古姑娘到底是何家世,就算是爱慕也只有我配不上姑娘之说,再则说我喜欢姑娘和姑娘是什么出身又有什么关系,换句话所,若是今日我叶某不是这绮罗坊的管事,而是像小启那般的小厮,姑娘又有何看?”
“那若是叶大哥的父母亲人反对又如何呢?”
“我自幼父母双亡,从小便是养在绮罗坊,被大掌柜收为义子,外面看着风光,可是谁人不知我说到底还是个管事的奴才,我要娶谁又干他们何事。”
本来他们就奇怪为什么叶长青不过是绮罗坊一个小小管事,虽说绮罗坊垄断了制衣行,但是也不至于这金陵城内这么多人给他面子,原来他还是大掌柜的义子。又听他说起自己无父无母,让荷晴心里起了同病相怜之感。
“是荷晴不好提这些事,叶大哥别难过了。”
“不干你的事,你又不知道这些,我早就习惯了,没什么难过不难过的。”
“叶大哥的心意,荷晴明白了,若是此去荷晴能在一年内回来一定再来金陵找叶大哥。”
“我一定等你回来。”
“叶大哥不必现在说这些,等荷晴有幸回来时说也不妨,我出来的时间有些长,得回去了,叶大哥不必相送。”说完卷了桌上的画朝他笑了笑,出了书房。
叶长青一时被那笑给迷花了眼,还真是愣住没有送她出去,周启在心里又是把他从头到脚给嫌弃了一番。
等到回了客栈,一问店小二才知道荷云和如故去回春堂到现在还没回来,荷晴又带着周启匆匆去了回春堂。
堂内,两位大夫一名姓刘一名姓陈,刘大夫正在给一腹泻的病人切脉。
如故正坐在一旁,不知哪儿拿的笔纸正在记录着什么,不时还咬咬笔头。
正巧外头来了一人,却是多日不见的姜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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