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变态,原来也许这样喜欢一个人。
他是真心的,同是痴心人,凌九本来不想和他抢,可是柳青表现出来的又是那样不自愿和孤寂,他又是唯一一个愿意和自己作伴的人。
老人们都说,一个男人年轻的时候,想的是事业和女人,一个女人年轻的时候,想的是相夫和教子,想一个人想找一个伴的时候,就证明那个人已经老了。
是啊,当然老了,四百多岁了,怎能不老……
他已经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需要什么名利事业,只要那个人不讨厌就行了,长得不好没关系,人品不好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愿意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
性格不合也没关系,反正凌九的性格从来都像水一样,遇到什么都可以改变自己适应,即使对方性格不好,只要他脾气足够好就行了。
他还是挺喜欢自己的,相信他的老伴也会喜欢自己吧。
只是要忍受千万年的孤寂而已。
至于那个刘青歌,相信即使他把柳青抢走了也没关系,因为听花叔说,这个刘青歌就一个纯正变态。
别看长得和正常人一样,即使上他应该穿一身红袍,带一个黑帽子,手里抱着一块玉如意,脚边一堆金元宝,俨然一副财神爷的模样。
他的眼里只有钱,其他都是第二位,只要给他无穷尽的钱,估计他就把柳青忘在脑后了。
别怪他自私,感情这东西,从来都不是伟大的,何况他要的是柳青自愿离开。
正这样想着,凌九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凉亭里,那个变态正坐在亭中的石桌前吃小笼包,他的领着他贴身护卫刘绝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
凌九错愕地看着他们,不是今天的刘青歌看起来特别好看,他吃小笼包也没什么稀奇,而是他面前放了两叠的小笼包笼屉,一叠是吃完的,另一叠上还子。
凌九数了数,吃完了四屉,没吃完的还有七屉。
额,变态就是变态,这么能吃。
不是凌九对他有偏见,是这家话真的不正常。
不说别的,哪个男人到他这个岁数,差不多都成家立业了,可人家偏偏私生活干净得很,除了每个月月圆那几天会以外出做生意为借口,实际上是陪着柳青,其他时间全都埋在了钱堆里。
连刘玄书偶尔玩家妓玩腻了都会去妓院听个曲,人家偏偏除了每天去查看生意,就是看账本,要不就是数金子。
是的,这是花叔悄悄告诉他的,说刘青歌有个不为人知的爱好,就是蹲在金库里数金子。
所以说他变态嘛,正常人谁干得出来这事……
凌九心里腹诽了会儿,想趁他还没发现自己之前先闪了,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在他转身的那瞬间,他听到身后在喊——“那个叫杨芳轩的家妓,过来。”
不是刘绝开的口,是刘青歌这个变态本尊啊!
从姓名到职业到性别喊得这叫一个全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