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覆雨之后的身体几乎散架,大床上只留下一个凹进去的坑。双手困难的撑起较弱的身躯,两腿间的剧痛一阵阵传来,拿起床头上的纸巾,小心翼翼在两腿间擦拭残留下的欢爱证据,用力将悲辱的泪水逼回眼泪。
不能哭,一定不能哭,她妈妈从小是这么告诉自己,她也是这么一直生活过来的。
收拾好一切后,拖着布娃娃般碎裂的身体光着脚丫,小心翼翼走在光滑的地理石台阶上。
淡淡扫了一眼坐在餐桌前俊美如天神的男人,再看了看对面坐着的美女,平静的收回视线,继续小心走自己的楼梯。
她无视别人求个眼不见为净,可是有的人偏偏不是这么想。“小蔓,你醒啦。”莫苡柔连忙迎上来,热情的像个拉条的老鸨,上前正要搀扶她下楼就被她巧妙的躲过。
“不必。”声音不轻不缓道,绕开挡路的莫苡柔继续下楼。
屡次吃瘪,莫苡柔脸上实在挂不住,为了不显示自己的斤斤计较,马上换上一贯的笑容。“前天见你病的很重,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好了。”说着,瞄了眼收拾干净了的厨台。“我以为你还要休息好久,就没做你的早餐,你不会怪我吧。”
“你想太多,我自己来就好。”跟她认识十多年,哪次见过她做饭,也不知道在哪个店里面叫的,况且对方也只是互相给个台阶,她也就顺着往下爬了。
身体僵硬的走向厨房,客厅内男人冰冷的声音忽然传来,她下意识顿住脚步,缓缓走到餐桌前,无论是语气还是肢体完全像电视里的机器人一样。“还有什么事。”
云决朝她端起桌上的白粥,等着她走过来。
脚步停在原地,脑袋快速旋转还是走了过去,双手伸出去正要接。可就在指尖在触碰到碗的时候,看到云决的手一歪,热腾腾的白粥突然毫无预兆的从她面前掉下,抬眸在看向云决冷笑的眸中,心一下跌到谷底。
“收拾干净。”站起身冷蔑的淡淡扫了她一眼,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头也不回的走向大门。
“决,开车小心点。”莫苡柔连忙追到门前在他背后喊道,眺望的视线在那辆豪华的迈巴赫消失之后才收回。转身面向大厅的那一刹,脸瞬间冷下来,刚开始看见云决端碗也以为是要给她吃,结果啊……总是很残忍。
双手抱胸交叉,幸灾乐祸的站在她面前,笑容在看到她脖子上鲜红的唇印时变僵。下意识看了一眼早消失不见的男人,脸马上胯下。媚眼看见她蹲在地上捡着破碎的瓦片,眼神立刻变得犀利。快步上前,伸手将她一推。
身子惯性的向旁边一斜,双手本能的撑在地面,手掌正好放在碎碗上。一阵闷哼,抬起受伤的手,小碎片一块块扎进肉中,鲜血正在往外浸出。秀眉顿时纠结成一团,可是现在的身子太柔弱。
俯视她不堪一击的模样,莫苡柔得意的冷哼。“别以为跟决上了几次床,就能保住你夫人的位置,我才是这个家的真正女主人。”
“既然你是女主人,那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说着,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淡淡的望着她继续道。“我没有阻挡你成为女主人的道路,只是我现在还是正牌夫人,注意自己现在的地位,你应该感谢我对你的仁慈,不要给脸不要脸。”
“戚蔓你——”莫苡柔瞪大眼睛气急的抬手。
狠狠捏住迎面而来的手腕,脸上的苍白因为用力过猛额上的细汗蒙出淡淡一层。“我不屑跟你计较,别把忍让当成是软弱。”身子因为重重摔开莫苡柔的手失了重心差点摔倒,可是很快便掩饰了虚弱。
“就算有云老爷给你当靠山,也改变不了你是一个野种的事实。”看着戚蔓走上楼,气急败坏的跺脚,恨不得再上去推一把。
“我自己都是被逼的,重点在云决身上,你针对我有什么用。”举着还在流血的手掌,斜睨她一眼,云淡风轻的走进厨房。
还想说些什么,餐桌上的手机这时响起,冷哼一声接起电话。
打开水龙头小心冲洗血液跟伤口,眼角余光瞄到莫苡柔娇笑的应承着什么一个劲点头,有说有笑。悠悠一声叹气,云决其实跟自己都是同一类人,想想又一次自嘲的扬起唇角继续手中的动作。
扭着水蛇腰,双手抱胸倚在厨房的门框上嘲笑道。“灰姑娘只适合呆在厨房,好好收拾干净。”说完哒哒踩着高跟鞋出门。
转身重新蹲下身收拾地上的残局,大厅的电话响起,湿手在身上胡乱蹭了两把后缓缓走到电话前。“喂。”电话里的杂音很吵,忍不住皱起了眉。
“小蔓,我在好乐酒吧,昨天你走了急药也没带,你来我这拿吧,我等你。”允希的声音模糊不清,欢乐的音乐说明她此时的地方。
挂掉电话之后,赶紧收拾了几下地板,换了套衣服带上包包出了门。
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在她心里划上了禁号,周围疯狂摇摆身体的年轻男女是她从未见过的架势。僵硬着身体穿梭在人群中,如果不是坐在吧台的允希喊住她,估计东西南北都找不到。
“来,这是你的药。云决哥对你怎么样了,昨天真是把我吓坏了。”允希一边说一边从包里面拿出一大包药放在吧台上。
抿唇浅浅一笑,只有她自己知道笑的有多不自然。“还好,吵架是在所难免的,谢谢你给我送药。”
“云决哥脾气一直都不好,我爸对我管教特别严,可是我最怕的是云决哥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