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城紧张的就要伸过手来,我赶紧喊道:“别动!还有刀片在我的手里,别动。快结束了,我感觉到,机关已经被启动了。”
我的话刚说完,手指里的刀片一下就缩了回去,带着一抹很强的痛感。我的手也能放开了钥匙。
苏海城焦急着喊道:“阿天,药呢?快点,外伤!”
阿天那边在苏海城打开额灯的时候,已经朝着那边赶过来了。他的话刚结束,阿天已经放下了包,从包里翻出了药来。这次我们带的都是救急的药。可是阿天在卡卡西打着光下看着我的手的时候,首先问的是:“伤口在哪?全是血!”
他扯过我的手,就要用水冲我赶紧喊道:“别洗,在手指头上,就右手三个手指头上。”
大家一阵手忙脚乱,不过还好,阿天在这方面也不算是新手,还能冷静处理。八分钟之后,我的伤口就已经上了止血的药,包上了纱布了。如果不是我坚持要三个手指头分开包,而是用阿天的办法,三个手指头包在一起,估计几分钟就能搞定这个伤了。
可是这都八分钟了,我们的四周却没有一点反应。
“这里没反应。”我说着。三个男人都注意着我手上的伤,根本就没有注意这里的变化,可是我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这附近的变化上,就连阿天帮我包扎的时候,我也没有感到特别的痛,因为我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四周的变化上了。
要知道,我那么用心,甚至还浪费了那么多的血,要是一点用也没有的话,那就够我哭的了。
卡卡西把他的手电筒关上了,毕竟在这里,苏海城的额灯已经足够亮,我们需要节约照明。他说道:“就这么点血,流到石头里,能有什么用呢?”
“这不是一点血了,卡卡西,我看这至少也能有500ml了吧。再说了,古代机关,一滴水都会引发变化的。别这么看不起这种古老的技艺。”
“看得起,再看得起现在也没变化。搞不好,你的血白流了。”
“不会吧,我觉得开锁挺顺利的啊。那钥匙呢?”钥匙还连着长长的绳子,一头挂在我的脖子上。另一头连在锁上呢。
我接着额灯的光线,看着那钥匙上的刀片已经没有了,那上面那全是血,我甚至看不出来,那刀片刚才是从哪里伸出来的。
我的左手刚朝着钥匙伸过去,苏海城就伸手压下了我的手。然后他抽出了一把军刀,选出了那小钳子,夹着钥匙尾部的绳子,把钥匙拔了出来。
就在钥匙从钥匙孔里拔出来的瞬间,我们脚下踩着的地面发出了巨大的震动,那感觉就跟之前我们用炸药的时候,山里发生的震动的一样的。而且比那个震动更激烈。
我心里慌了,本能地拉住了苏海城,耳边听到卡卡西的喊声:“山坍塌了,我们的死期到了!”
黑暗中,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心里只有着一个问号。我开锁明明没有问题的,为什么还会这样?
一时间,天旋地转,感觉着自己在下坠,几秒钟之后,也就几秒钟之后,我知道自己摔到地面了。只是那几秒钟的惊慌已经足够让我铭记一辈子了。那是一种会死的心理。
摇晃的光线终于稳定了,我看到了苏海城朝我伸出的手。我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花了几秒钟才稳定下来,才能开始观察这个空间。
原来那震动是因为我们脚下的地地面整个倾斜,开出了一个两米的口子。最先从那口子中掉下来的是那一大堆的蛇尸体,然后就是我们四个砸在了尸体堆上。也幸亏是砸在尸体堆上,要不然就这五六米的高度,我们能摔个手断脚断的不可。
整个倾斜的地面,至少也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了。我们还惊叹着这个工程的巨大的时候,卡卡西从蛇堆里爬了起来,打开手电筒,抬头看着上面的情况说道:“原来的用钥匙开锁,然后拔钥匙的时候,这个滑滑梯就开启了。而立春那么多蛇跑这里来自杀,就是之前你爷爷那师父设计好的,让它们来当肉垫的。”
我们没有人回应他,这么大的工程,在他嘴里就什么也不是了。第一次用钥匙的时候,在水里我和苏海城有过争执,我突然后退,拔出了钥匙,机关才启动的。只是上次情况太慌乱了,我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一次却要记下这点了。毕竟后面还有钥匙的第四节呢。
我们掉下来的地方,很大,而且人工的痕迹也很明显。苏海城带着我走出了蛇堆的范围,然后打开了图,在图纸上寻找着我们现在的位置。
阿天和卡卡西也走了过来,不过阿天提议,我们要找个地方休息。现在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了。
四个人还是决定往前走一段路在休息吧,毕竟这里全是蛇的腥味。
这一次休息,我们找到了一个人工开凿出来的空间,很明显也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引水渠,把地下水引了过来。
因为担心水里有毒,或者是有卡卡西的尿,我们没有用那那水,而是用不多的矿泉水来煮了糊糊,还放了点紫菜和虾仁进去。就算我的手伤着了,这一顿,还是我煮的。煮糊糊不难,右手拇指还能动就问题不大。
但是吃的时候,就困难了。我端着自己的糊糊,靠坐在石壁上。只能用拇指和食指的最下面一节夹着勺子。这样手根本就用不上力。不过也幸亏,现在是休息的时间,我们还有好几个小时来休息呢,我怎么着都能吃完这碗糊糊了吧。
苏海城和阿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