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城用小手电筒照照房间上面,那上面还吊着一个六十瓦的钨丝灯泡,他走到了床头,找到了拉绳开关,拉开了电灯。< >我爸妈每年都还会回来打扫,那这里的水电费应该是正常交的。在苏海城拉开电灯之后,灯泡闪了几下,亮了起来,屋子也一下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不过也就那么几秒钟,那黄色的灯泡开始闪了起来。
“啊!爷爷,爷爷,我是四一啊,别吓我,爷爷!”
苏海城把那手电筒咬在嘴里,伸手拆了灯泡,吹吹,再装上。这一下,灯泡不再闪,稳定地亮了起来。
在那昏黄的光线下,我看到了苏海城拿下嘴里的手电筒的时候,嘴角扬了起来。
“你笑我!你难得得笑一次,还是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就是为了笑我!”我嚷了起来。
他伸手抱住我,把我拉近他:“没有,我没有笑,行了,别闹了。快找找你爷爷留有什么关于那百鸟朝凤的资料吗?”
这里屋子是大,但是没有东西很少。只有那张木板床和床边的一个大木头箱子。床上什么也没有,一眼就看完了,我们能找的也只有那木头箱子了。箱子并没有锁上,苏海城打开了那箱子,里面有的,也只是两张薄被子。他拉出了被子抖了抖,什么也没有。一时间我也没有头绪了。
“说不定就是爷爷跟他们老朋吹牛的。”我说着,“我爷爷就是一个喜欢夸大事情的人,还死要面子。也许他是去过那白鸟朝凤,但是布阵的不是他,他就吹成是他了。这样他也不会有什么资料。”
我刚说完,屋子里的天花板上就传来了老鼠的声音。这种屋子,上面是瓦,太高了,经常会落下灰尘。也没法扫,所以房间里都会做一层木板的吊顶。隔开上面的灰尘。吊顶上方又是一个放粮食的阁楼。只是没有楼梯上去,在吊顶上有个长宽一米的洞,放梯子爬上去的。
苏海城对于这种房子的结构并不熟悉,他问道:“上面还有空间?”
“恩,有个阁楼,用梯子爬上去的。”
苏海城点点头把那木头大箱子搬到了那洞下面,跳上箱子,再往上一跳就攀到那上面了你,再摇两下,就翻上去了。他这一招我还真是挺吃惊的。这个空洞的房间,一下就只剩下我自己了。我的心里又开始打鼓了起来,不安地看看四周,就仿佛这身旁会闹鬼一般。就在我开始心慌的时候,苏海城从那洞口探出头来,伸下手,说道:“上来,站到箱子上,我就能拉你上来了。”
我点点头,根本就顾不上那阁楼上面也许会很脏,我只想着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一个人呆着太可怕了。
站上箱子,伸手拉住了苏海城,但是他的手却一转让我的手松开了,我正疑惑着他是不是拒绝拉我上去呢,他的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别拉手,抓着手腕,才抓得紧。”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我拉上去了。我第一次发觉,他那并不算很强壮的身体,竟然那么有力,就一只手就能把我整个人提起来了。
“哇,我就上来了?你是大力士啊?”
苏海城没有跟我说道,打开了手电筒,照着这个阁楼。这里离屋顶大约还有三米多的高度,还能看到大梁上留下的那种大钩子,粗绳子什么的。那些都是之前用来吊起粮食拿上来储存的。
木板上厚厚的灰,我们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清晰的脚印。这里有着屋顶亮瓦映下来的微弱光线,在眼睛适应了之后,也并不觉得黑暗,能基本看清楚这里的东西。阁楼上的东西,让我很吃惊,爷爷竟然把那么多东西藏在了这上面。
有很多道番,就是做道场的那种旗子,有些已经腐化了。我的手摸过去的时候,那布就直接变成了丝状。还有道袍,我的手一扯,那袍子也坏了。
我低声说道:“爷爷,对不起,弄坏你东西了。”
苏海城在那角落的一大堆书籍中翻找着,接着手电筒的光线能清楚看到上面的字。有不少老黄历,每年一本,摞得很高的堆放在墙边上。有着已经被流下来的泥水给弄脏了。
我在拉起爷爷的道袍的时候,在下面看到了一个不大的罗盘,反正我也看不懂,就没理会。凑到了苏海城那边,苏海城从那堆老黄历里翻到了一本爷爷的手写笔记本。那笔记本还带着红色的五角星,第一页就是*语录,文革时候的东西了。
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我看到了笔记本上的山脉图,我说道:“爷爷这笔记做得就跟大学学霸的笔记差不多了,图都画得那么好。”
苏海城沉着脸,一句话没说,翻了好几页之后,才说道:“这里画的就是那湖附近的山脉。我没看错!”
我也同样看着那画,不过真没看出来。苏海城又翻了好几页之后,看到了几个字“百鸟朝凤”看得出来,爷爷对这个“百鸟朝凤”也是很谨慎的。因为他用了一整页来写这四个字,并且还加粗了,描边了。
“爷爷真去过那山?”我激动地从苏海城手中抢过了那本笔记本,“难道那个坟,真的爷爷点穴布阵的?”
苏海城从我手里拿走了那笔记本,直接收在了自己的口袋里。笔记本不大,男人衣服的口袋很大,正好能收下这笔记本。他说道:“再找找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一起带走,不要在这里待太久。”
这话,我早就想说了,只是没找到有用的线索也不好无功而返。现在他说出来正合我意呢。“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