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甘甜中带着辛辣的味道,像是每次因为月经开始疼痛的时候母亲都会熬的韭菜红糖汁,少女的心头一暖,想起先前刚刚送走了麻衣,眼泪再度滚落下来。
“妈妈……麻衣走了……”
她才刚刚懂得一点点做母亲的滋味,却已经能懂得母亲养育自己的艰辛,越想就越是心疼母亲,眼泪也跟着流个不止,直让身旁的人耐心爆表。
“你说有效的,她怎么还在哭。”
“我说啊,我千辛万苦考医科大学可不是为了给你看女生痛经的毛病的……”手机那头传来男人懒洋洋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不负责任的调调,却又忍不住感到好奇,“不过亲爱的表弟,你介不介意告诉我这位正被痛经困扰的可爱的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别转移话题,有没有别的办法?”少年冷冷地开口,看到秋叶忽然朝空中伸出手,他下意识地伸手握住,随即被用力反握了,手机里男人声音一下子正经起来。
“有。”
“说。”
“听说经常痛经的女人结了婚就会好起来的,所以你懂的……”
“……你已经没用了。”
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丢到一旁,赤司懊恼地咬了咬牙,他真是脑子不好使才会想到去找那家伙……
“唉——难得主动打给我结果还是这么冷淡啊。”
被挂了电话的男人百无聊赖地耸了耸肩,斜靠在轿车上眯起眼打量着街道对面的家属楼,豪车美男,理所当然地引起进进出出的人的注意力。已经习惯了别人瞩目的男人丝毫不以为意,兀自拿出一个信封,想起出门前家族主事者交代的话,他拿出墨镜戴回去,惬意地吹了吹口哨。
“年轻就是好啊……”
“你总算认识到自己很——”
远远就看到他的少女毫不犹豫地抬脚踹了过来,被唤作表哥的男人敏捷地闪过去,却还是不小心被擦到了,屁股上清晰地印出女生的鞋印,他摘下墨镜一手搭在车上看着来人。
“许久不见你的身手见长啊。”
“是啊,今天的鞋印也很完美。”森田阳子皮笑肉不笑地接受这人的赞美,随即正色道,“废话少说,你在这里转悠什么。”
“来见我亲爱的表——妹——啊,”男人学着森田先前的语气叫了声,瞧见少女果然毫不犹豫地抖了抖,他不以为意地耸肩,“嘛,你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阿姨的葬礼?”
“更正,是姑姑。”黑发男人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朝森田抬了抬下巴,“我完全不介意你也跟着叫姑姑哦。”
“我介意。”森田冷笑着掀了掀唇角,“深谷老师出去旅游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你还是趁早回去吧。”
“啧,我可没说东西是要给那个让人火大的老师的。”同样毕业于洛山的男人想起那个好好先生就一阵头痛,“这个,抬头写的可是征十郎那个小女朋友的名字。”
森田的表情蓦地一变。
“赤司?”
再度有意识的时候腹痛似乎已经暂歇,秋叶睁开眼,太阳的方位还和先前差不多,想来她并没睡下多久,先前的事情闪过脑海,她侧过头,却只看到少年背对着自己坐在书桌前的身影,极小地唤了声,对方却似乎正看得认真并没回应,少女不由一怔。
她似乎很少看到这样安静的赤司,以往时候虽然也偷偷地观察过很多次,但是不管何时这人周身都透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即使沉默的时候也似乎可以用眼神表达无尽的言语。
秋叶觉得赤司身上几乎找不到名为安静的特质,因为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目的与计划,就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棋手,眼前所看到的世界就是他的棋盘,周围来来回回走动的每一个人都是他触手可及的棋子。
真是可怕的人,可是真奇怪,她似乎并没怕过他。
她只怕他不高兴。
这番颇羞耻的结论让秋叶下意识地微微红了脸,余光瞥见床头桌上摊着一张纸,她伸手拿过来,少年好看的笔迹颇为凌乱地写着几行字,秋叶的脸忍不住更红了。
“痛经期间不宜受凉,注意卫生和休息,红糖汁……”
想到那个不可一世的赤司居然也会为了自己做这样的事,秋叶高兴得简直想立即跳起来,结果刚一张嘴就立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咳咳……”
赤司终于转过头来,看到她正捏着那张纸,原本苍白的脸颊正泛着可疑的殷红,他合上手里的书施舍给她一个爱理不理的眼神。
“活着?”
“……死傲娇。”秋叶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随即很宝贝地将那张纸折起来收好,放在胸前,赤司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这个房间的某个人是不别扭会死星人。”
“这个有点意思。”红发少年忽然笑了起来,缓缓在床沿坐定,伸手顺了顺少女垂在枕头上的发,“你在说你自己吗?”
“……刚才说对我有意思的人不是你吗?”沉不住气的少女直觉地瞪了瞪眼,赤司眯起眼笑得十分……欠扁。
“你怎么知道不是想欺负你的意思?”
“你……”秋叶气结,侧过头想着不去理会他,赤司忽然俯下脸来,两人的脸一下靠的很近,她再度瞧见这人的异色双瞳里映出的自己,茫然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