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天计划着是要在野地里露宿,在白抒的快马加鞭之下,天才刚黑,白抒就赶到了平口镇,拉马车的马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如果不是白抒一直都给它输送灵力,他早就死在半路上了。
白抒找了一家客栈,又给马输送了一些灵力,这才小心翼翼的抱起祁氏进了房间。服下那半颗丹药以后,祁氏睡得很沉,这样的动静也没有吵醒了她。
祁氏睡在床上,白抒给她盖了两床被子,但祁氏的身子却没有热起来的迹象,一直都处在一种低温的状态,似乎从离开多宝镇那天开始,祁氏的身子就从来都没有热起来过?
看着睡得安稳的祁氏,白抒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瓶子,若不是那天她太过轻信了秦贺,祁氏又怎么会这般模样。枉她活了这么多年,连真话假话都辩不明白,说到底还是是她经历的太少,只有最后被祁琅玥所杀,这才看清了身边的人。
她们一家人好不容易离开了祁家,但白超远失踪,祁氏又成了这副模样。
白抒的心里一直都是怪自己,如果白家没有提前离开祁家的话,是不是她们一家三口还能够平安无事?
这个问题永远都不会有答案,白抒很清楚。
她在祁氏床边上放置了一个隐息阵法,又放了一个聚灵阵,好歹也能够让祁氏身边的灵气充足一点。
祁氏的病情不能够耽搁,做好了准备,白抒便带着那瓶子的丹药出门了,目标是找到能够鉴别丹药的炼丹师。不过这高阶的炼丹师白抒是请不起的,至多也只能够找找一些品阶不高的炼丹师。
所以,白抒准备去坊市里面去找,最好是能够找到一个修为不高,年纪老迈,经验丰富的炼丹师,他所见到的丹药较多,鉴别出这瓶丹药的希望也大一些。
这平口镇的坊市距离白抒她们的客栈不远,她伪装成一个练气一层的修士,找了一个一样是练气一层的修士问路,恰好对方竟也是要前往坊市。这男子衣着整齐,一副书生模样,背后却背着一把与他半个身子差不多的大刀,看起来着实奇怪。
他见白抒面带焦急,年纪又小,便说道,“小妹妹,你一个人晚上出来要多注意一些,我带你过去吧?”
这人的模样给她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白抒警觉的看了他一眼,五沂洲内的修士如何会有这般古道热肠?
“我叫左明鹤,练气一层,小妹妹,你的修为与我一般,又何必怕我?”左明鹤自幼饱读诗书,见白抒年纪小,这么大晚上的还要去坊市,若是被其他人盯上了,免不了出什么事情,所以难得暴露了一次本性。却不想这小丫头一脸戒备的模样,让他有些无奈。
左明鹤原本是五沂洲城里面的一个秀才,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修仙的功法,这才成为了一个修士,就连他身上背的打到也是那个不知名的修士留下来的。
他做了二十多年的普通人,根本不习惯这五沂洲的修士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但他也无法改变这样的现状,只能够适应。
“你若是怕我,我只给你指路就好。你去坊市一定要小心,里面鱼龙混杂的,怕是会被人给盯上。”左明鹤又说道。
白抒却痛快地答应道,“那多谢左道友了!”听到他的名字,白抒心里有一种了然的感觉,难怪她会觉得左明鹤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左明鹤这个人,白抒见过,他尤为擅长炼丹、炼器,同时也精通剑术,是无数女修士的梦中情人!只不过那种冷傲的样子像是把谁都拒之千里之外,但为人守信重诺,好友众多。
这个时候修炼两年才到了练气一层的左明鹤和日后成为太乙宗一代弟子之首的左明鹤差别太大。太乙宗是十大宗门之一,不是上清宗那种中等宗门能够比的上的,能够在百年的时间内一跃成为年轻弟子间的传说,绝非等闲之辈。
百年后,左明鹤这个人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之前却一点传言都没有,上辈子她听到左明鹤这个人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新一代的传说。
没有想到这辈子会在这种情况下面见到这个传说!
左明鹤也没有想到白抒会突然应声,他瞥了眼白抒,虽然对自己还有些戒备,但比起一开始的时候要好很多。
“那你叫什么名字?”左明鹤挑起了话题。
从这边到坊市还有一刻钟的路。
白抒不假思索道,“我叫阿树,树木的树,我母亲希望我像大树一样,茁壮成长。”事实上,祁氏之所以给她取名为白抒,却是希望她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直抒胸臆,有一个宽大的胸襟。
“阿树,让我想起了,我刚开始修炼那会儿去过一个村子,那个地方长着一棵千年的大树,在底下让人感觉好像是遮天蔽日的感觉,你日后修为高了,必然也会给其他人这般感觉。”左明鹤走路也透着一股子的儒雅,他给白抒讲了一些他见到的趣事。
两年来他去了很多其他的地方,阅历也广,不像是白抒,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最多也就是在上清宗、云州还有这辈子一路上的见闻。
他甚至没有过问白抒这么晚去坊市的意图是什么,更没有试图打听有关白抒的任何消息,这样君子作为,让白抒也有意动。
不过一刻钟,左明鹤和白抒很快就到了,这里的坊市与云州的坊市也有些差别,周围虽然也设置了阵法,但并没有用隐息阵将坊市隐匿其中,反而是正大光明的派了修士守在门口,凡是进入坊市中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