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湿血。

那血迹像一滴落在白纸上的墨渍,迅速的染红手套,血水是温热的,特别像是那暖春的第一泓泉水,十五岁的顾双城张开双手,军用手套十分厚实,却也经不住这血水的侵蚀,她摘下手套,望着自己已经开始起枪茧的双手迅速沾满鲜血,顿时觉得脑袋里都是温热的。她脚边躺着一只抽搐的麋鹿,那麋鹿在弥留之际,仍旧双目惨然的望着一身军装的顾双城,顾双城也望着它,顾双城喜欢这只麋鹿的眼睛,要不然她也不会策马追到这林子的最深处来亲自猎杀它。

这只麋鹿的眼睛和言战的眼睛像极了,尤其是它眸底涌动着的什么。

马蹄声从近处传过来,顾双城摘下军帽,冲坐在马上的顾沉渊敬了个礼,顾沉渊笑着说:【你该回白山了。】

顾双城点点头,她没有说话,收起猎枪又坐回马上,临走之时,她回头看了一眼那麋鹿,顾沉渊称赞道:【你学枪学得比我快,这么喜欢开枪?】

【是的,舅舅。】

【以后每逢周三,我都会去少管所接你出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去了哪儿。除了开枪,你还想学什么?】

顾双城想了想,肯定的说:【一切。】

“一切,一切,一切……”顾双城按住言战的肩膀,在她意乱情迷的耳畔重复着这两个字,言战呜咽的侧过身,乱糟糟的床上,只能瞧见顾双城的掠夺和言战的步步退却,言战没想到换块纱布能换得如此热火绵绵,她抽噎了几声,顾双城捏住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上去堵住她的嘴。……顾双城的两根手指已经伸进最里面,一波又一波的热液像是湿血一样溢到顾双城的整只手上,无尽的兴奋涌进顾双城的脑袋里,就像当年她猎杀那只麋鹿一样。

“啊嗯……哈嗯……”顾双城松开唇,第三根手指挤进去的时候,言战的叫声冲破这床上悬挂的帷幔,从半掩的窗户里窜出去,惊飞了屋外藤蔓上停驻的鸟儿。

这张床开始晃动,顾双城难于呼吸的啃噬着言战的脖颈,言战伸手要去解开绑缚她右手的丝带,顾双城按住她的臀,又是一记深|捅,“啊!”言战抬起双腿,顾双城立刻将她抱起来,单手扯断了丝带。

“别再……嗯嗯……”

顾双城把手指抽出来,言战向后仰靠在她身上喘了好几口气,她示弱的望着顾双城,而顾双城则眼睛通红的望着言战身上的吻痕,随着言战的喘息而喘息。

薄薄的微汗黏住她和她的身体,顾双城拨弄了两下言战腹部的伤口,她的手指在纱布上悄悄摸索,就像当年那个倒在血泊里的麋鹿一样,言战发出了低低的嗯声。

“还没结束呢,言战。”

“别再弄了……我……哎?”

顾双城把言战抱起来,放倒在沙发上,这卧室的沙发正对着一面古朴的圆镜,言战捂住眼睛,哭泣着问:“双城,不要了,不要了……”

“双城要,双城要,双城要你,双城要……”顾双城从身后抱住言战,她看向镜子里赤身被自己搂在怀里的言战,双手覆上那娇挺的嫣果,言战无力的说:“我快要死了……我要死了……”

“睁开眼睛。”

“……唔嗯……”

“睁开眼睛。”

“……”言战一睁开泪眼,顾双城的手指就顺势滑了进去,她使劲的向后拉开言战的双腿,让她亲眼看着她正在被侵|犯的部位全都暴露在清晰平滑的镜面上。

一抹湛蓝的阳光轻柔的拂过镜面,顾双城眯起眼睛,瞅着镜子里白溜溜的言战。

言战似羔羊,她似胡狼。

“不准闭上眼睛。看着。”

言战眨了一下微湿的双眼,她只望着镜子里肤色若麦的顾双城,不敢看下|身被挞伐良久的湿|口。

所有细微的水声都在此时窈窕而来,顾双城似是只为言战拍岸停泊的远舟,言战似是只为顾双城踏板前游的离人。每呼吸一次,言战就抱紧顾双城一次,顾双城咬着言战的耳垂,行了远舟,歌了沿岸的桃花嫣蕊,过了千山的叠崖疑嶂,入了那脉脉跳动的永无之乡。

顾双城唤着言战的名字,随了言战的恸哭而恸哭,仿佛她整个人都钻进言战湿|热的身体里,她就这么变成了言战……

“唔嗯……唔嗯……”身体一步步被挤压至酥麻难握,言战侧过头去,她企图合上双腿,顾双城便再次颤声命令道:“睁开眼睛……看着我……言战。”

言战唤着顾双城的名字,她紧紧闭上眼睛,跟了顾双城的暴虐而暴虐,仿佛她整个人都融进顾双城汗|湿的身体里,她就这么变成了顾双城……

手指带来的微痛感从言战的大腿中央一直蜿蜒到她的心窝子,酸麻过后尽是一片浅浅疼痛的颤栗在无情无理的嚣张,莫不是指尖踩踏的*在不停的复苏和疯长?*若是军队,那这湿谷里日日夜夜滋长的渴望就是它一见钟情的俘虏。军队在厮杀,一刀一剑一枪一炮,俘虏在逃亡,一闪一躲一避一挡,言战的身体就是顾双城最喜欢的战场。

一场战争需要胜利来浇灌希望,顾双城索要的却是比希望更昂贵的什物,在那胜利之前,她要拿到言战的啜泣和求饶,她要拿到言战的颤抖和恐惧,她亦要拿到言战的渴慕和想要。

“双城……双城!”

若着魔一般的顾双城绝不想在言战的眼泪里鸣金收兵,她要在言战如瀑布般奔涌的喜悦里亲手扯断系在言战身体里的抗拒。

“双城……啊嗯……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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