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们殃及池鱼,他们纷纷如同受惊得黑鹤闪到一旁,乌压压的一群绅士搂着他们的女舞伴,惊讶的看向倒在地上的方研之。
淑媛们个个轻抚樱唇,瞪大眼睛,盯着刘海被夜风吹开得顾双城,她的眸子就像是陡然爆炸的银河系,怒得破碎,怒得敢决。
“抱歉,我的拳头不小心碰到你的脸了。”顾双,万分无奈的说。
言战看向半倒在地上的方研之,又欢欣雀跃的盯着那一缕盘旋在顾双城拳头上的冷光,好似想到了什么天大的开心事儿,她笑着走过去,挽住顾双城的胳膊,冲方研之说:“抱歉,她的拳头不小心碰到你的脸了,你还好吗?”
方研之半倒在地上点了点头,她低头整理好自己的衣领和袖口,又眯起眼睛,指着顾双城的鼻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顾双城。”
“顾双城?”方研之有些踉跄的站起来,“顾双城!”
“啊!”淑媛们受惊似的捂住眼睛,方研之可是出了名的快枪手,这不,稳、准、狠的一拳就在分秒间送还到顾双城脸上!言战退到一边,看戏似的双手微握着交叠在胸前。
“你叫什么名字?”
“方研之。”
“方研之?”顾双城用手背蹭干净嘴角的血迹,乐队似乎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形,那奏起来的音乐声越发酣畅轻快。“方研之!”
顾双城一把将方研之揪到一旁,连续两脚踹在了她的膝盖上。
言赋捂住眼睛,他赶紧拦住了云宅的老管家,晚宴的所有保镖都在外围,只要拦住管家,保镖们就暂时不能进来了。他又使了个眼色给几个他商场上的伙伴,不肖几分钟,现场就开始出现小混乱。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士被非礼了,追着非礼她的小男孩到处跑!
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被人掀开了裙底,她的几个小姐妹为了找到“裙下黑手”开始在满场的搜寻!
一个脾气暴躁的大叔被扯掉了领结,差点就把桌子给掀了!
最后,当一只小小的白老鼠从喷泉旁边路过的时候,十之*的女士们都开始小声尖叫!也有男士吓得躲在了面色镇定的女士怀里。
“嗯!”方研之反手剪住了顾双城的胳膊,“是你,是你,对吗?”
“是,是我。”顾双城用后脑勺撞了一下桌子,一小碗芥末酱从桌子上坠落,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方研之头上。
“嘶~”方研之笑着摔碎了芥末酱,“你才几岁?”
“你对她来说,太老了,也太脏了。她喜欢干净的,年轻的。”
“干净,年轻?”方研之笑着站了起来,又是一拳打在顾双城的唇角,“你这丫头是从哪里冒出来!”
“你这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脚踩脚,拳对拳——方研之盯着眼前这个女孩,笑着问:“你干|过她吗?”
“从她的脸上,你看不出来吗?”顾双城松开了拳头,将方研之推到了喷泉旁边,“请你好好洗一洗自己的脑子!离她远点!如果你在任何地点以任何理由再靠近她,我可以向你保证,下一次,不只是我的拳头来和你说话!我没有切掉你的两只手,你就该感谢我的仁慈。”
“哇噢~多么威吓人心的口气!你并不干净啊,从你打人的手法来看,你出来混多少年了!”方研之靠在喷泉旁边,看了一眼稍显混乱的舞池,“你干|过她吗?”
“请你注意你的用词,难道你连尊重女性都不会吗?”
“尊重女性?哈~”方研之的整个脊梁都被擦伤了,她腰疼的弓起身子,“你不敢回答我,那也就是说,她玩你的?”
“双城,我们走吧。”言战走过来,拉着顾双城的手,又靠在她的肩膀上,啧啧啧得看向方研之,“你打不过她!”
言战皱皱鼻子,冲方研之吐了吐舌头,她握住顾双城的手,喊道:“走!我们快跑!被保镖抓住就完了!”
“喂!”顾双城好笑的反握住言战的手,言战大步的向前跑,顾双城也只好大步的向前奔跑。
+++++++++++++++++++++++++半步猜作品+++++++++++++++++++++++++++++++++
——言战的裙摆快速的游动在夜风里,那裙摆拂过滴着露水草地,拂过开着嫩蕊的花丛,拂过裂着罅隙的石阶,拂过扭着枝杈的荆棘,也拂过安静的蛰伏在地上的月光。
顾双城的黑裤寸步不离的跟着那游动的裙摆——
她向左,她向左。
她向右,她向右。
她停下来,她停下来。
她蹲下来,她也蹲下来。
言战拔掉了盘发的两根发钗,那丝丝缕缕的乌发全部散落如初,她高兴的提着裙摆,拉着顾双城躲在了菩提树后。
两人蹲在地上,言战的黑发一直垂到了地上,顾双城伸出手去,抓住了那些触及地面的发梢,言战丝毫没有察觉,她靠在菩提树的一侧,看着远处花园里拿着对讲机的几个黑衣保镖。
“他们一定在找你!”言战轻声说。
“是。”顾双城摸了摸言战的肩膀,“冷吗?”
“嗯~”言战摇摇头,“他们找到你可怎么办?”
“找到就找到了。”顾双城弯起嘴角,轻轻的摸了一下言战的头顶,“乱糟糟的。”
言战偏过头去,“不准摸。”
“好,我很抱歉。”顾双城收回手,但另外一只手仍旧抓着言战垂地的发梢,她的五指绕了几下,言战的发丝就像是抽节得藤蔓般缠绕在她的五指之间。
言战并没有察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