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战无语,越野车一路向前,很快就开到了言忱的墓地——那一片无边无际似的山茶园。

“下车。”云中天率先下车,给言战开了车门,他又说:“我要抽烟,你不介意吧?”

“当然介意,不过,如果你给我一根雪茄的话……”

“呐,给你!”云中天扔了一根细雪茄给她,言战接住了,放在鼻下闻了闻,“是我的牌子,你怎么有?”

“你不知道,你就是这个牌子细雪茄的代言人吗?很多女人都在学你抽这种雪茄。”

“你是说,嫂子也抽?”云中天又把打火机扔过去,言战侧头,点燃了雪茄,又把打火机扔还给云中天,两人叼着各自的雪茄,站在言忱的墓园前。

“你大哥是个比较古板的人,我真怀疑,这个山茶园是你弄出来的?”云中天开口问。

“不是。是他自己遗嘱里要求的。”言战指着前面说:“我要去前面的树林里,你后备箱里有小铲子吗?”

“有。”

“你到底要挖什么?”

“想知道?帮忙挖吧。”

两人绕过山茶墓园,走到了小树林里,言战掏出了手机,“信号真差。”

“用我的好了。”

“好,谢谢。”言战拨通了前任秘书柏南筝的号码,手机那头嘟嘟的响了两下,就被人接起,“喂,柏县长。最近好吗?”

“呃?!!喂?是言总……还是?靠,我见鬼了吗?这不是……云中天的号码?……喂?你到底谁啊?”

“柏县长,是我,言战。”

“……你为什么用云中天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借他手机用一下啊。”言战伸了个懒腰,“喂,柏县长,你把我那盒东西,到底埋在我大哥墓园旁边,小树林里的什么位置?我现在来挖了。”

“等等,你和云中天是碰巧在一起?”柏南筝那头嘀嘀咕咕了半天,又提醒道:“言总,不是我说你,你不怕老云一铁锹敲死你啊?!你们在福山啊?”

“柏县长,你嗓门现在真的有变太大了!”

旧日的boss和秘书叙了一会儿话,云中天就到处走了走,他看向言忱的墓园,一脸得肃穆。

“是从对角线的地方,走二十步,是吗?”言战听完柏南筝的位置描述,开始寻找那个埋物地点,“然后呢?……”

柏南筝在那头balabala得说了一堆,言战皱眉道:“我当年就叫你埋得好找一点,你非要埋得这么难找?”

“言总,埋东西当然要埋得隐蔽一点。这是常识。”

“又不是宝藏,埋那么隐蔽干什么,穷折腾。”言战又一步一步按照柏南筝的话从左到右,由近及远的迈着步子,云中天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从这里走那里,差不多反复了二十次,终于停顿在原处。“好了,我挖了,再见。”

“可以挖了?”云中天拿着铲子问。

“嗯。”言战蹲在原地开挖,云中天也帮忙挖起来,两人一边挖,一边聊天。

“你觉得老方这个人怎么样?”云中天问。

“还不错,除了有点固执、难搞、摇摆不定和爱拍马屁之外,算不错了。”言战答。

“你觉得季东来这个人怎么样?”

“季市长广开言路,和以前江广平江大市长比起来,他算是务实办真事儿了,虽然……贪得有点厉害。”言战笑着一铲子下去,很快就掘到了树根。

“你觉得霍启森这个人怎么样呢?”

“我们蛮熟的,我知道你不太喜欢他,不过老实讲,他是狠了一点,但是大同金业确实有秘诀,总是屹立不倒。”

“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言战看向云中天,“你跟我大哥有点像,但是,又不太像。与你为敌的每一天,我都过得很充实。我觉得,如果我不是对手,就像刚才那样,老友见面,一起喝个粥,其实也挺不错。……最近我心情很好,看什么都好。你,也很好。”

“如果我们不是对手,也无法成为朋友,你就更加不可能,多看我一眼。”云中天低头,一下一下的挖掘道。

“说得也是。……我们应该迎合一下广大媒体的视野,经常怒目相对,互相斥责!嗯,我们应该那样,要不然,很多人都会以为这个世界疯了。”

“哈哈,言战,你真会得寸进尺。”云中天摇摇头,他知道言战心情很好,就继续闲聊,两人不挖则以,一挖,就像进入了一个无底洞,等挖到让云中天觉得很不对劲儿的深度时,他问:“你问一下小柏,到底是不是这里?她是开挖掘机上来,把你的宝物埋进去的吗?”

言战擦擦汗,又再次用云中天的手机打通了柏南筝的号码,“喂,柏县长,你是不是耍我?根本没有啊?”

言战和云中天蹲在坑里,柏南筝立刻支支吾吾的又指点了一遍,于是,怀揣着第二次尝试可能会有结果的心理,云中天拉着言战从坑里出来,又换成了另外一个坑,谁知道又扑了个空!

“我猜,小柏离职的时候,你得罪了她。很明显,她在报复你,言战。作为前任上司,你真是糟糕透了!”云中天把铁锹扔在一旁,言战苦笑的再次拨通了柏南筝的号码,只听那头柏南筝甩开嗓子说:“五年前的事情,我记得不清楚啊!要不然,我自己找时间去挖,找到了!就再送给你!言总,我今天还要去农场啊。”

“……一定要找到。找到了,你先保管。”言战喘了一口气,她坐在草地上,云中天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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