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白若依吓得闭上眼。
砰砰砰
刺耳的碰撞声惊醒了还在沉睡的人们。
不远处有辆红色的法拉利疯了般的朝着出事的地方开来。
一阵急刹,车子还没有挺稳,就有一个黑衣男子从驾驶室里的跳了出来,他打开兰博基尼的车门,试探了一下血肉模糊的男人,还有,还有气。
幸好车子的质量好,要不然恐怕连人渣都没有,更不说有心跳。
男子一边拖出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弛子墨,一边打电话,来不及解释什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阿同,快点,将那个王八蛋给蹦了,尸体带过来。”
收线后,男子试探了一下坐在驾驶室的女人鼻尖,呼吸正常,再扫描了她的全身,毫发无伤,只是晕过去了。
十分钟,又有一辆车子开了过来,车上下来几个人拖着一具尸体过来了。
“安少,干什么?这个人就是在老大车上动手脚的人。”阿同指着地上的尸体,说着就朝兰博基尼走去。
安一书拉住他,用布满血色的双眼盯着住他:“阿同,赶快带着老大离开,否则,等白蓝天出来,就没有机会了,快走,去找博达,让他一定要救活老大,听到没有,一定要救活老大…。”
阿同看着车子后面奄奄一息的弛子墨,朝着安一书点点头,随后看了后面一眼,眼眶湿湿的愤怒的用力的将油门踩到底了。
待车子走远后,安一书搬起一块石头朝着地上的尸体铺头盖面的砸去。
“王八蛋,居然敢动老大的车,王八蛋……。”一边愤怒的骂着,一边继续砸他,直到五官全被毁掉,分不清是谁之后才将其拖上了车,放回弛子墨刚才的位置。
*
怎么回事?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原以为必死无疑的白若依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吓得她喊不出声。
弛子墨双手死死的抵住车顶,他高大的身躯压在方向盘上,双目紧闭,浑身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子墨,子墨!你醒醒啊?子墨?”
因为有他的保护,白若依毫发无损。“子墨,你起来啊,起来啊!”
男人还保持着保护女人的姿势一动不动。白若依的脑袋剧烈般疼痛,眼前一黑。
半梦半醒中,白若依的脑海中浮现的一句话,一个人。
相亲相爱倍相守,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句话,是弛子墨在娶她回家时候的誓言。
两年来的点点滴滴都在眼前浮现,她对男人一直是没心没肺,而男人的爱和宠就像一张细密的网罩在她身上,越挣扎,就越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若依睁开了眼前。
熟悉的房子,熟悉的床,熟悉的气息。这里装着她少年时所有的欢乐,曾经多么想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一辈子和爹地不离不弃,与子偕老。
可是,生活就是那么奇妙的轮回,很多时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永远回不去。
为什么自己会在白家?
眼前浮现出事的情景,弛子墨怎么样了来不及整理自己,就下楼。
“小小姐,你不能出去!”李嫂挡在若依的面前。
“为什么?”
“少爷说过,你不能出去,走,回去房间,我给你盛一碗莲子羮。”
“放手,我要回家!”
最爱的人用生命替她挡住了所有的痛苦和灾难,现在生死未卜,她一定要回去。
“小小姐,得罪了!”一个黑衣人不由分说的将她扛起来上楼,然后房门锁了。任由她在里面哭叫,没有人敢开门。
打电话啊?
手机不见了,座机的线被剪断了。电视没有屏幕,电脑没有网络…。
所有能与外界接触的东西全部破坏了。
白若依被软禁了,她被软禁在自己的家里。
除了白蓝天,有谁敢这样对她?
可是,白蓝天为什么这么做?
若依不敢想。
子墨,你怎样了?谁能告诉她?
瘫痪在地上,脑子里全是弛子墨。
突然,想起一件事,起身将门反锁,走到衣柜边,从里面翻出一只黑色的盒子。
这只盒子是一个月前,弛子墨交给她的,他说,如果有一天特别想他时,特别无助时,才可以打开这个盒子。弛子墨还特别交代,一定要将它放在白家。
因为弛子墨早就知道,只有在白家,这个盒子才会安全。
来不及想那么多,打开盒子。
最上面是一本特殊的存折,翻开它,是她的名字,密码是她的生日。
某年某月某日,存入五千万,备注:今天,她对我笑了。
某年某月某日,存入一亿,备注:今天,她亲手帮我围上围巾,还说,天冷了,注意不要感冒。
某年某月某日,存入五亿,备注:今天,她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庆祝我的生日。
某年某月某日,存入十亿,备注,今天,她主动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说,我能主动吻你吗。
某年某月某日,存入五十亿,备注,今天,她在我的背上画圈圈说,你不是一直想我做造人游戏吗
某年某月某日,存入(数不清的零)备注,老婆,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存折的后面有一张纸条,上面有几行刚强有力的文字。
老婆,不要笑我俗气,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照顾你一辈子,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这些就是我为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