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骗我?”维尔福夫人似乎完全不在乎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也或者从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既是她的情人又是她的“儿子”开始,她就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您在说什么,我骗了您什么?”跟维尔福夫人相同,贝尼代托同样不好过,向来都是他骗别人的份儿,眼下却是他被这一连串的事情装了进去。自己原本应该就是上等人的,自己的父亲是位法官,母亲也是贵族,即便是私生子,但是像他一样即便是私生子扔活得像任何一个贵族一样的有的是,为什么他偏偏就是这个例外?
贝尼代托这样想着,也怨恨地看向维尔福,要是没有他今天多余的审判,一切都会没问题的,他会娶了瓦朗蒂娜,得到所有的财产,反正他本来就是维尔福的儿子,得到维尔福的全部财产本来就是应当的。
至于瓦朗蒂娜其实是他同父异母的亲人这件事贝尼代托才不在乎,连他的养母都是他伙同别人一起烧死的,还能指望他在意什么?!
只是这些想法都不是现在,维尔福夫人虽然是个弱女子,但是她手里那把锋利的小刀可不是。没有人比贝尼代托更清楚那把小刀是多么的锋利,因为原本那把刀就是他送给她的。在耳鬓厮磨的间隙,贝尼代托也曾开着玩笑说起过要是有一天他对不起她,那么就请她用着这把刀插·进他的胸膛。
不过那只是玩笑不是么?贝尼代托是真的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面对这一切,尤其是那把刀是那个“领袖”转赠给他的,他实验的时候更是轻易地刺穿了足足三层的厚牛皮。
贝尼代托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可不能跟牛皮比,因此对维尔福夫人说话的声音也就特别客气,“亲爱的夫人,您先冷静下来,手一直这样举着,不累么?”
情人似乎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让维尔福夫人的神色有些动摇,她喃喃地说着些什么,但是似乎又完全听不清。贝尼代托地低声劝着些什么,一时间法庭里面只有男人跟女人模糊不清的低语,乍一听还以为是情人在幽会。
“咳咳。”维尔福因为这一连串的刺激,再加上眼前的情形终于压不醉咙里面的腥甜,他不受控制地咳嗽了几声,嘴角带出了些鲜血。
也就是这几声咳嗽把维尔福夫人猛得唤醒了,她先是恐惧地看了维尔福一样,之后又因为看到了对方嘴角的红色而感到狂喜。
转过头,维尔福夫人似乎下定了决心,“贝尼代托,你爱我么?”她问得极其缠绵。
贝尼代托仍旧没有发现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在他的角度看,维尔福夫人只是看了看维尔福,然后她的手不在抖了,似乎也有放下去的趋势。所以贝尼代托决心按照刚才的计划安抚,他顺着维尔福夫人往下说,“当然,我爱您。”
“你也爱我们的孩子?”维尔福夫人继续。
“是的,我当然也爱我们的孩子。”贝尼代托回答。
“那么,”维尔福夫人抬起头,还是那种迷茫的神情,“你愿意永远跟我们在一起么?”
贝尼代托一愣,本能地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维尔福夫人没有跟他丝毫思考下去的机会,“你刚刚都是骗我的么?”她的情绪眼看又要激动起来。
“我愿意永远跟你们在一起。”贝尼代托不会让自己刚刚的努力白费,他压制住自己有些不安的心,顺着维尔福夫人的节奏回答。
“那就太好了!”维尔福夫人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脸上露出一个心满意足地笑。
就在贝尼代托打算再说些什么让她把刀放下的时候维尔福夫人的手猛得一缩,然后“噗”地捅进了贝尼代托的左胸。贝尼代托下意识地躲避了一下,但是匕首还是刺进了他心脏偏一点的地方。
“你这个贱女人!”贝尼代托利用最后的一下将维尔福夫人猛得拨开,整个人斜靠在附近的位子上不住地喘气。维尔福夫人被他推的一个踉跄,也就没能把匕首j□j。
“保护陛下。”无数的卫兵将他们围了起来,贝尼代托也好,维尔福也罢,都没有路易十九来得重要。
维尔福夫人像是真的疯了,她发丝散乱,“你不是爱我们么,跟我们一起下地狱吧!”之后她又转向维尔福,“你难道没有开始觉得胸闷么?我告诉你,不只是你,还有你的女儿,你的岳父,你们所有人都已经中了毒了,你们都要死的,你们都会死的!”
法庭上的所有人似乎都被她吓住了,尤其是维尔福,他猛地站了起来,不过自己嘴角的鲜血,“你说什么,你做什么?!”
“难道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做么?剧毒,完全没有解药的毒药,我亲手下到了你们的早餐里。难道你没有注意到,今天早上只有我跟我的小爱德华什么都没吃么?哈哈,你的那个岳父的饭,甚至是你的好女儿亲手端过过去的!虽然时间有点晚,但是你已经开始吐血了不是吗?所有你的东西都会是我的小爱德华的,你们今天都要死,哈哈哈哈哈!”维尔福夫人像是完全疯了一样,她的手痉挛地抓向自己的肚子,“我不是我的孩子,这是恶魔!只有恶魔才会被这样的父母寄生.”后面的已经没有人能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了。
路易十九让卫兵将医生请过来,不管维尔福夫人怎么说,维尔福还是要考虑的。医生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给法官做了检查,期间强迫自己忽略他射·向维尔福夫人满是怨毒的目光。
“陛下,除非真是什么我没见过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