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监|禁>2重生的复仇者

伊夫堡监狱阴冷的石壁终年向外散发着寒冷和孤独,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正一只手提着一盏油灯,另一只手就放在*的石壁上,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恍惚地觉得手上*的并不是这海边监狱的潮气,而是他自己的血。

阿尔瓦.德尼,伊夫堡监狱的下级狱卒,此时正呆呆地杵在监狱地牢的门口,对着墙壁的脸上满是茫然和扭曲。

好像上一秒,他还满身鲜血地倒在伊夫堡地牢的那个囚室里,下一秒,他就被同伴毫不客气地叫起来换班。

“一把懒骨头。”他的同伴这样嘟嘟囔囔地抱怨,“真不知道老德尼怎么会养出你这样一点都不知道勤奋的小伙子,幸亏他早就蒙主召唤了。”

阿尔瓦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僵硬得厉害,他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可惜失败了。好在他的同伴也不怎么在意,在伊夫堡做下级狱卒的,都是那些最没有前途的人。想想看吧,从几百年前年前这座监狱建好了之后,就专门用于关押政治犯,那些犯了间谍罪、叛国罪的政治犯只要是进来了,除非他们跟在撒旦的身边,不然没有人会清白着离开。

“嗨...伙计,今年是哪一年?”阿尔瓦觉得自己的声音干涩得紧,像是砂石碰撞在了一起,也让他想起自己临死前沙哑地嘶吼。

“1817年,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的同伴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懒东西,别想着偷懒,快去巡班,今天轮到你给地牢里的‘老爷们’送饭了。”伊夫堡的“特殊待遇”,终年不见天日的地牢,也被这些狱卒们称之为“包间”。

“是的,是的,1817年,1817年...”阿尔瓦一边在嘴里面嘟囔着,一边提着自己的油灯往外走。

站在通往地牢的门口,这个年轻人几乎以为他记忆中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在他的梦中,他有一个算不上富有但还有几分体面的家庭,母亲早逝,父亲便独自拉扯他长大,作为伊夫堡的一个下级狱卒,老德尼给了他能力范围里最好的一切。就连他现在的这一份工作,也是老德尼临死前为他求来的,其实阿尔瓦知道,老德尼虽然病得很厉害,但是好好地照顾还是有一段日子可以过的。

只是他的老父亲害怕拖累他,更害怕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了他的儿子继承自己在伊夫堡的差事。所以在一个风雨飘摇的晚上,老德尼将阿尔瓦叫到床边,将一个绣着鸢尾花的白色蕾丝手帕交给了他。阿尔瓦这才知道,他并不是老德尼的儿子,只是一个弃婴。而他的名字,也不过是绣在那个手帕上面的一个单词罢了。

当天晚上,自认为交代完后事的老德尼就投了海。阿尔瓦在那之后就藏起了手帕,他向上帝发誓他这一生只会有这么一位父亲。

因为出身不高,老德尼没有受过什么系统的教育,不过是认识几个字罢了,可也就这几个字,让他成了伊夫堡的一名狱卒。

有这样的一位父亲,阿尔瓦的行为举止没有粗俗得一塌糊涂就已经是奇迹了,家里面微薄的收入也没有让他挥霍的能力,所以继承了狱卒职业的他也算是安安稳稳地在伊夫堡里扎下了根。

阿尔瓦曾经以为,他会是就这样一直在伊夫堡待到死的,甚至在那场血色记忆之前,他都已经有些惧怕外面的世界了。多可笑,当他刚刚进来的时候,这厚厚的石墙是冰冷、是禁锢。可是时间长了他就慢慢发现,他已经离不开它们了。他的生活被它们禁锢,又依托于它们存在,没有了那厚厚的城堡监狱的石墙,他的生活什么也不是。

恍恍惚惚地,阿尔瓦拿起装着犯人食物的篮子,那里面有两三块发了霉了面包和几小碟冷汤。

“该吃饭了。”阿尔瓦向他记忆中那样敲着每个囚室的门,听着里面传来或狂躁、或哀嚎、或疯狂,亦或是悄无声息。在地牢里面关着的,都是那些发了疯的犯人——想想看吧,那些政治犯们哪个不是曾经衣着光鲜地出入上流社会的戏院包厢,可是现在他们有什么呢?黑暗、孤独...哦,也许还要算上冷汤和干面包。在这样的状况下,又有几个能保持理性而不去发疯呢。

一间、两间...因为地牢里的特殊状况,里面是没有火把的,所有的光都来自于阿尔瓦手里提着的那盏不大的油灯。

终于,在地牢的最后一间,阿尔瓦站定了,他手里的油灯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怎么会忘,就是在这里,他结束了他的生命。

1829,他记得这个神奇的数字,因为这还是伊夫堡被作为国家监狱以来第一次有犯人成功地从伊夫堡越狱了。

那个名叫爱德蒙.邓蒂斯的政治犯在被送进来十四年之后,居然奇异地从地牢里面消失了!这在伊夫堡的下级狱卒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人似乎都能说上几句,没办法,能让大家作为谈资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犯人逃走了几天后,一位大人走进了监狱官的办公室,没过多久,监狱官就出来宣布:阿尔瓦.德尼在爱德蒙逃跑这件事上负有全责,作为惩罚,他必须代替那个犯人服刑!

阿尔瓦当时就懵了,那些平时虽然关系不好但是总还算是点头之交的同伴们像是终于露出了獠牙的野兽,狰狞着将他扭进了原本属于那个犯人的囚室。整个地牢仅在一面墙上有一个小窗子,上面竖着有手指粗的铁栅栏,透过小窗偶尔有一些光线透过来,只是距离实在是太远了,阿尔瓦的囚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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